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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意思也是给她找一个天下最好的,可是这话一从她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可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不会这么快就真的想开了吧?还是她一直就没有糊涂过?
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无论如何,看到惜羽的笑颜,云慎言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一些。他相信他的眼睛看到的,惜羽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从前,好像云慎言刚刚从牢房中出来时的那段日子。明明很无聊,却可以变着法子逗乐子,云慎言每天都有法子将惜羽气得跳脚。
有时候云慎言甚至会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挺不错的。谁说女儿大了一定要嫁掉呢?他的女儿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依旧可以活得比谁都精彩。女儿自己自有主张,他能多说什么呢?
父女俩默契地彻底忘掉了赫连逸风,也再没提起过嫁不嫁人的问题。
有时惜羽自己会默默地感叹,原来结束一段暗恋,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啊!难怪旁人都说,爱情的保鲜期其实都是很短的!
秋去冬来,终于听到有人议论说,赫连逸风安顿好了京城里的一切,回到藏龙教继续主持事务了。
惜羽知道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是她只能装着听不见,无声无息地从她们的身边走过去。她已经决定不再过得那样辛苦了,这些傻丫头们为什么不懂呢?
惜羽知道赫连逸风不会再来找她了,因为她太残酷,因为她冷静地揭开了一个可怕的现实,让赫连逸风所有的脆弱都无所遁形。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凭什么她一个人伤心,他却可以过得那样坦然呢?
就让那场注定不可能变为现实的绮梦,结束在那个萧瑟的秋天吧。
连老太太都死了,赫连家已经彻底风流云散,从此,赫连逸风也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吧?那位也许出身卑贱,却被燕家调教得极富大家闺秀气质的二少奶奶燕惜羽,也会随着那段记忆的淡化,渐渐抹去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实在是很悲哀啊。惜羽一直很清醒地想着,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处于多么难堪的境地,人都要顽强地活下去。不要以为死了,就可以永远活在别人的记忆里。没有人可以做到永远铭记的,何况科学家们直到二十一世纪都要过去七分之一了,还是没有搞清楚所谓的记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赫连逸风此刻在想什么呢?是在悼念他的奶奶,还是在烦心藏龙教的琐事?他应该不会一直皱着眉头吧?他一向是一个只适合意气风发的人。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重新振作起来,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然后和藏龙教那一群粗豪的教众一起,纵酒豪歌,过得无比潇洒恣意吧?
毕竟藏龙教如今的名气正是如日中天。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其事赫连逸风还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在当今这样不利的情势下,居然还可以做到如此,也难怪那些老家伙肯服他了。
不过,总觉得现在这样的无聊,可以归为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一类……
等等,怎么又想他呢?藏龙教混得如何,关她燕惜羽鸟事呢!
82。…82、惊诧,意料之外
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些日子,外面倒传来了一件不好的消息。
前两天,一个不知名的小帮派的当家人忽然死了。这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刀口上混日子,哪天不死几个大大小小的人呢?可是问题在于,看那死者的伤口,深浅一致、干脆利落,竟是跟昔日所谓“长刀门”的手法如出一辙的。
这下子,从来就没有低调过的归燕阁一下子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谁都知道,景萱萱如今是归燕阁的人,如今景萱萱既然出手,那么大家是不是可以认为,归燕阁准备挑衅天下群雄了呢?
栖燕居中,一向从容淡定的景萱萱,此刻却气得在屋子里团团乱转:“若让我查出是谁干的,我非揭了他的皮不可!我景萱萱自是不怕恶名,可是别人的罪,为什么要我来背?他有胆量自己站出来啊!这样装模作样,他究竟想干什么?”
惜羽漫不经心地揉着橘子,一点也没有被害者应该苦大仇深的觉悟:“淡定点啊姐姐,这才到哪儿啊!咱再等等看看吧,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一阵子每过几日就会死几个不大不小的人物的,你这罪名啊,恐怕还要多背一阵子呢!”
见她依旧这样满不在乎,景萱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拜托,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要知道他们现在骂的是你,不是我!如果我是你,这会儿早跑出去割了他们的舌头了!”
惜羽依旧笑得玩世不恭:“骂谁还不是一回事?反正咱们现在是一家人,骂你就是骂我,骂我也就是骂你,有区别吗?”
景萱萱还想说什么,惜羽已经慵懒地下了逐客令:“你呀,成天说是冷情冷性,我看你在乎的东西还是太多!有人想骂,就让他们骂去呗,又不会少层皮!等过些日子他们明白了,自然就不会再骂了!”
景萱萱说不过她,也就不理会了。确实,一帮宵小之辈,再怎么骂,对她们又能造成什么伤害呢?只当是野犬乱吠罢了!
果然被惜羽不幸而言中,没过几日,又连续有几个成名人物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伤痕,都是无一例外的将证据指向了景萱萱。
这样一来,不但景萱萱着急,连云慎言都显得有些急躁了,惜羽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笑:“就让他先发泄一下吧,毕竟人家也挺不容易的,等他将那些伪君子们都杀尽了,咱再出手也不迟啊!”
云慎言真的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没有女儿聪明,可是……
“臭丫头,你好像知道凶手是谁?”
“切,这么明显的事,你都看不出来啊?我当然是知道的啦!”惜羽歪了歪头,笑得又神秘又得意。
“你个死丫头,这么点事还瞒着我们啊?快说快说,不说揍你啊!”云慎言急得抓耳挠腮。真没办法,活了那么大年纪,还是没有学会淡定啊!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的女儿学一学,表现得聪明一点啊?
景萱萱也有些按捺不住:“你一直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凶手究竟是谁?”
惜羽笑:“你想想啊,既恨你入骨,又想除掉那帮老家伙的人是谁呢?”
景萱萱迷茫地摇头。她一向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可是恨她的人太多了,她哪里能猜得到是谁呢?
惜羽恨铁不成钢,但是她可不敢笑景萱萱笨。她知道自己被各种千奇百怪的影视作品和悬疑小说熏陶得太久,思维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虽然事实证明她通常是对的,可是谁能说想不到的人就是笨呢?只能说明他们思维正常罢了。
惜羽苦笑一声,耐心地向他们讲解道:“你们似乎都忘了一个人,他从萱姐姐的手中侥幸逃了出去,他的亲人尊长,他的同门手足,都死在了萱姐姐的手中,他必定对萱姐姐恨之入骨的,对不对?”
景萱萱立刻反应了过来:“你说秋怀澄?我们近来都险些忘记了他!可是他好歹是名门之后,怎么会对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下手呢?”
“这我知道!”倒是碧荷忍不住,抢着在一旁笑道:“萱姑娘受伤之后,大家就已经想到,如果萱姑娘回来,只怕仍然不会放过已经受到重创的奉麟居,所以当时奉麟居幸存的几位长老已经决定邀请江湖同道共同御敌,可是那些所谓的名门耆宿们贪生怕死,百般推脱,所以当时奉麟居是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仍然不得不孤军奋战!你们想啊,这样的事,搁谁身上不恨得要死啊!依我看,秋怀澄恨那些正道人士,只怕比恨萱姑娘来的还要厉害呢!”
她一口气说完,惜羽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在揉一只乖巧的猫咪:“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景萱萱淡淡地点头。云慎言恍然大悟,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小丫头面前失了脸面:“原来你们说来说去,就是说的这个啊!这也太容易猜了,你们真没劲啊!”
惜羽嗤之以鼻,却也没有跟他计较。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虽然我也挺烦那些老家伙们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算计我和我的朋友,这张网,也是时候收回来了。”
不待景萱萱想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外面就已经传来消息,说是凶手捉到了。
凶手自然不会是一直深居简出的景萱萱。
这样的消息,在江湖上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