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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睡不着就睡不着,为什么要想赫连逸风呢?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他信不信她清白,有什么重要吗?
不信更好,到时候见了面,向他讨一封休书,她就可以彻底摆脱包办婚姻的束缚了!
等等,为什么要向他讨休书?为什么要再见他?她已经从赫连府逃了出来,从此就不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了!躲个三年五载以后,就算赫连家的人找到她,她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古代又没有身份证!
那个没见过面的赫连逸风跟她有毛线关系?老是这样畏首畏尾、患得患失,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真是的,没有过过自由的日子,连自由的心也没有了吗?真丢人!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惜羽终于放下心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你想安静,旁人就会给你安静的。
睡意正浓的时候被一阵噪杂声吵醒,惜羽不由得一阵火大: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就彻底与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无缘了?
“碧荷,发生什么事了?”惜羽迷迷糊糊地擦了擦眼睛,可怜兮兮地向碧荷问道。
碧荷惊魂未定地从窗前缩了回来,几个箭步窜到了床前:“小……公子,不好了!好像是来找人的,咱们快跑吧!”
“我说大姐,咱能淡定一点吗?”惜羽不满地甩开她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攥得生疼的手腕,抱怨道:“咱用脑子想想好吗?赫连家能有多大势力?在楚京它都连个屁不敢大声放,跑到燕云城来它还敢横着走?”
“可是……”碧荷到底不放心,“可是我刚刚听见他们在喝问掌柜的,有没有看见两个女人!”
“那不就结了!”惜羽闻言放心地躺了回去:“你家公子我又不是女人!”
碧荷急得直跺脚:主子阿主子!性命攸关,您还敢不敢更不正经一点?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劝说什么了,因为在下一个瞬间,她们的房门已经被粗暴地撞开,四五条凶神恶煞的大汉围成半圆形,将窄窄的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小姐,您快跑,碧荷替您拦住他们!”碧荷挺着胸膛,勇敢地挡在惜羽的前面,自己却早已吓得两条腿都软了。
惜羽呵呵一笑,轻浮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尖下巴:“好丫头,爷没白疼你!”
碧荷忍不住一阵恶寒,门口的恶犬们更是看不下去了:“表小姐,您就别装了!真正的男人哪有像您这样娘娘腔的?您还是乖乖跟小的们回去向老爷请罪,说不定老爷看在您是余少未婚妻的份上,还会从轻发落;如果您一味执迷不悟,可就别怪小的们无礼了!”
“呃?表小姐?老爷?余少?未婚妻?老兄,您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女的不假,可是我不是你们的表小姐,更不认识什么余少!”惜羽弱弱地抚着自己的额角,希望能擦掉额头上忽然冒出来的黑线。
能不能不要这么乌龙?你们出来寻人,就不能找几个认识你们表小姐的来寻吗?这样子乱找一气,很容易殃及无辜哎,而且如果你们捉了我去交差,你们真正的表小姐可就漏网了!
而我这个无辜的路人,就要变成替死鬼了……
“既然表小姐坚持装傻充愣,就别怪小的们不客气了!”为首的大汉一挥手,身后的家奴立刻像撞开了栏门的猪仔一样,势不可挡地冲了进来。
惜羽和碧荷连挣扎的过程都省了,立刻就像待宰的小鸡一样被他们拎在了手上,只有瞎叫唤的份了。
“小姐,我们怎么办啊?”求饶无果之后,被粗暴地扔进马车的碧荷终于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哭什么哭?”惜羽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梢:“他们如果是坏人,就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了!既然不是坏人,只是认错了人的,又有什么可怕的?到时候发现我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自然会放了我们的!本来是他们自己的错,难不成他们还会要我们的命吗?”
“可是,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咱们不是燕云城的人,他们也不会顾忌什么的啊!”碧荷还是忧心忡忡的。
“好啦!哪来那么多的杀人灭口?你当天下的人都是魔鬼吗?要是人人都动不动杀人灭口,这个天下老早就没人了!”惜羽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反正她都死过一次了,黑白无常到现在也没有要来找她的迹象,可见地府的工作也是时常有疏漏的,没有什么神圣的地方!既如此,死就死,有什么可怕的?何况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主仆二人正在各自犯嘀咕,马车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猛地停了下来。
“什么人?敢拦我们明家的马车,活腻歪了吗?”刚才在客栈为首的大汉骑马冲到了马车前面,怒冲冲地喝问道。
惜羽好奇地探出头去,只见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正骑在马上一字排开,不知道跟什么人对上了。
在惜羽的角度,只能看到来人身穿白色长衫,手持长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对面,气场倒是丝毫不输于这边的五六个彪形大汉。
不错嘛,以一敌五,毫不露怯,看来是有两把刷子的!敢穿白衣的,大概长得也还行吧?会不会是一个翩翩少年?
他为什么要拦马车呢?劫财的还是劫色……哦不对,是劫美人的?
劫什么的都好,只要不是打酱油的就行!就算他真是个打酱油的,她也要找机会砸了他的酱油坛子,让他发一场雷霆之怒!好容易出现了转机,她可不想与机遇擦肩而过!
29。…29、劫道,欲效鸳鸯
“小爷拦的就是你们明家的马车!如果我没猜错,此刻马车上的人,就是你们姑太太家的表小姐白雨,是吗?”一个明朗而略有些生硬的声音从车窗外清晰地传了进来,惜羽不禁微微挑了挑眉。
这个声音听着不错,挺暖人心的,想必这个人也应该不错吧?他是明家表小姐的情郎吗?难道那位表小姐女扮男装逃出家门,是想跟这家伙私奔去的?如果真是这样,惜羽倒有些佩服他们了。
私奔,是需要很多勇气的。古人能有这样的勇气,尤其难能可贵啊!
碧荷看着自家小姐闪闪发光的眼睛,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完了,小姐是不是又发花痴了?她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
“放肆!我们表小姐的闺名,岂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叫的?”一名家奴怒气冲冲地喊了起来。
惜羽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连你家表小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旁人叫一下她的名字,碍你哪根筋疼了?你有什么可义愤填膺的?
那白衣男子似是对他的无礼丝毫不以为意,只听他轻笑一声道:“我和雨儿缘定三生,她的闺名,我叫不得,还有谁能叫得?雨儿,你说是不是?”
惜羽抱着双腿缩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紧抿着嘴唇不敢吱声。
她又不是什么白雨小姐,如果被外面那位老哥知道她是冒牌的,是不是就没有人理会她的死活了?
如果她现在出去,向他们说明这是一个乌龙,是会重获自由,还是会同时惹恼两拨人呢?
如果一直按兵不动,她的命运,最终又会掌握在谁的手里呢?
好像无论怎么做,她都是在冒险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真不好过!她是不是该试着寻找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雨儿,雨儿?你在吗?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外面的白衣男子没有听到“雨儿”的回答,显然有些急了。
“姓董的,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我们表小姐是余少的未婚妻,这是整个燕云城里妇孺皆知的事!表小姐不会放弃她自幼订下的婚约,余家更不会任由旁人惦记着自家的媳妇!你若想活命,还是早些远远地滚开,不要再打搅我们表小姐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伴着马蹄声缓缓地从后面赶了上来。
“秋伯,我和雨儿的感情,旁人不知道,您该是清楚的啊!我和雨儿都没有办法离开彼此,还请秋伯高抬贵手!”白衣男子似乎对来者颇为忌惮,连语气都软了几分。
“董战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表小姐何曾对你有什么感情?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罢了!表小姐三日后便会嫁入余家,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坏我们表小姐的名声,明家定与你不死不休!”来人并没有因为那白衣男子语气放软而动什么恻隐之心,反而越来越咄咄逼人起来。
惜羽不由得有些感慨。在戏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