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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的士气。
〃将前些日子购进的那两门大炮推过来。〃司徒对一个参军道。
那参军颇有些惶恐:〃赵先生说过,那两门大炮还未调试好,怕使用的时候准头不对出了乱子。。。。。。〃司徒还不待他说完,怒道:〃此时不用待到何时?若等它们调试完毕,这城怕也就破了!这炮不如直接送给爻军来的爽利!〃那参军不敢再有什麽言辞,急急下去取炮不提。
东宛地处边界,与上元国土其他地域中间隔了一条渭河,救援都极其困难,平时主要是以商业交易中心为主的这个城池,兵力虽然不弱,但毕竟不是以军事为主,遇到这种两国纷争的时候,首当其冲就是被攻打的对象。此城虽富裕却偏远,司徒到此任职,几乎等同於下放。当然这一切,是从沈逸风的一些话中推敲出来。
我看著他司徒,犹豫要不要提醒他关於他答应我的後路的问题。不料这个时候,又生了变故,爻军再次发起了攻势,不过这次他们不再使用箭雨攻势,而换用了投石器。
如果说之前的箭雨还勉强可以用盾牌阻格的话,这一块块飞过来的起码大过人头的石头,让东宛军毫无招架之力。在混乱中,司徒的轮椅被砸碎了一个轮子,好在他本人没有受伤,只是跌倒在地,但马上就被人抢到安全之处。
那两门炮,还未推过来,就见一个头上还包著碎布、满脸血污的小兵来报:〃城主,南门已被攻破,韩将军。。。。。。韩将军他已经殉职了。。。。。。〃
我心一沉,原来最终。。。。。。这城,还是没有保住,虽然我看见他们如此拼命垂死挣扎着,但这场角逐,从一开始就意味着绝望。
听到这消息,司徒和众将士像抽去了气力一般,纷纷垂下双手,有些人手中的兵刃,就这样〃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周围的石头还在往下落,甚至砸到数人,不过竟没有人有太大反应。
我终於忍不住,对未知的焦虑,以及看见他们那种认命的态度。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多杀几个爻军!〃我吼道,上前挡开一块块要落到司徒头上的石块。
司徒傻傻的看著我,突然笑了:〃你知道麽,东宛有十万手无寸铁的城民,屠城。。。。。。〃我一咬牙,现在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谁顾得了谁?不知谁吼了一句:〃是啊,反正是死,继续杀那群爻国来的王八羔子!杀呀!〃大家如同大梦初醒开始纷纷响应,又抄起了武器。
是了,这些人的家,就在这里,即使是破城,也不能简单就抛妻弃子离开此城,就是最后的困兽之斗,也要拼到最后一滴血流尽为止已没有任何退路可走,这样总好过屠城白白被送可性命。
我将司徒一把抱了起来,因为文焱甲本身神力,加上司徒本就不重,抱著他走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倒是司徒过了一瞬反应过来,怒道:〃杨凡!你放我下来!〃
我道:〃你那代步车也坏了,我放你下来,你怎麽走?〃
他沈默片刻,道:〃我也要留下抗敌的。〃
我道:〃你留在那里,不过是个累赘,还不如现在收拾那些他们见不得的物件,将那该毁的毁了。〃这话虽说冠冕堂皇大公无私,其实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私心在其中。
司徒沈呤片刻,道:〃也罢,已经破了城,我就带你去那出城之路,也免得误了你的性命,违背了我对你的承诺。〃
第二十一章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为苍白,像是虚脱的样子,刚才杀敌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此刻并非关心他心情的时候,我抱他下了城楼,此时天色已全暗,因为阴天的缘故,没有月光,显得无限残酷和凄凉。从高处向城中望去,南边为多,好几处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火光映的半边天都发红,伴着隐隐传来的尖叫和身边那些刀刃进入身体的钝响以及受伤士兵的惨叫真是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
司徒在我怀里,闭上了双眼,我咬咬牙,问道:〃我们现在该往何处去?〃
〃去我的府邸。〃他头也不抬,只是皱紧了眉头。
思索片刻,我认为这样抱着他,空门实在太大,如果遇到敌人,只能靠躲闪回避,若是运气不好闪避不及,受伤甚至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现在城中已杀入敌军,哪里都不安全。
〃我背着你去,你可要抓紧。〃将他负于背上,我抄起地上一个东宛士兵尸体手中的攻城斧,向他的府邸方向奔去。
一路上遇到两三个爻兵,我是能躲就躲了过去,只是看见其中一人正在虐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人,我一怒之下,一斧竟然将他的头砍的飞了出去,鲜血顿时溅了我和司徒一身。
我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退了几步。
司徒在我身后道:〃我如果早些和你相识,估计你能成为我坐下一员猛将,可惜现在。。。。。。〃
就是他早些认识我,认识的那个人,也只是文焱甲而已,我不知道文焱甲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将领,但我现在,熟悉的是过去自己那个怎么也算不上是强悍的身体,加上又有贪生怕死的观念,相信绝对做不到〃猛将〃这一说。
司徒的府邸比较接近东门,所以到达那里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候,只不过此时片刻功夫就关系到生死,我现在一身鲜血恐怕会引起爻兵的注意,听了司徒的话,我背着他抄小径一路来到府邸后门。
看来爻军还未到达这里,不过这偌大一座府邸差不多成了空的,那些下人早已逃的七七八八。
司徒道:〃到我书房去。〃
他的书房?看来司徒是在书房中藏有秘道,我百味陈杂的望了望南边那片被火焰染红的天,丢掉手中的斧头,在他的指示下找到他的书房。
司徒让我将他放到他书房的椅子上,他用那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揉着他的太阳穴,流露出疲惫和难以言喻的脆弱。
这时,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腿向司徒的方向过去,我惊退一步,才发现原来是大毛。
它高贵而缓慢的向司徒走去,然后蹲在他的面前,轻轻舔舐他身上的血迹。
司徒像是被它唤醒,望着我道:〃不好意思,你肯定等急了。〃他转过上身,费力的将书架上一本厚厚的书取下来原来那书后面竟然藏了一柄黄铜制成的上面雕着龙纹的精致小手柄。
〃你看见手柄了么?把它扳倒。〃司徒坐着显然不能够到那个手柄,于是我伸手,越过他的头顶将手柄扳下来。片刻之后,地面似乎都震动起来,书架向两边分开来,可后面并非我想象的一个洞窟,事实上,那里只挂了一幅观音菩萨的画像。
我茫然的看着司徒,他对我微微一笑,道:〃你将那画像取下来。〃
我依言掀开画像,却发现那墙面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难道这最后时刻,司徒居然还逗着我玩?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啊。
司徒从我手里接过画来,只是一拧,那画轴就开了原来里面竟另藏了玄机。他从其中抽出一根长约六寸的细长玉棍,玉棍的头上有些人为的凹凸,看上去倒有些像一柄钥匙。
他将书案左上角的书卷拨开,仔细观察之下,居然能发现有一个小孔。
司徒将玉棍从小孔中插了进去,向左旋了三周,取了出来,又换了一头,再转了三周,取了出来。
又是一阵震动,不过这次挪开位置的,是书案。书架则同时合上,若不是经过刚才的变故,几乎没有人会觉察到它曾经动过位置。
书桌挪开之后,能看见一块金属盖子,司徒道:〃你拉开它,那就是秘道,通往大约距离城东五里的一间茅屋中,茅屋里有些干粮和银两,你可以带着它们逃命。。。。。。。对了,你只要继续往东走,就能到岩烁城,那里一直保持中立,是以不用担心战争。〃
我思索片刻,想起怀中还掖着华五的银票,便问道:〃车池在哪个方向?怎么去?〃
司徒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答道:〃在岩烁城往西南五十里,不是太远。〃
我拉开那金属盖子时,他又道:〃你进去大约三丈的左面墙上有一支火炬,带上它,否则余下的路你只能摸黑。〃
他这样叮嘱,难道:〃你不走?〃
司徒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终于没有成功:〃你不是说过,要处理一些他们见不得的东西。〃
那只是我一时情急劝说他的话,他居然当了真:〃走之后将这里一把火烧了就是,何苦这么麻烦。〃我急道。
他挺起身一把将我推进地道,又扔进一个火折子,我尚未爬起来,就看见头上那屡光芒,慢慢的消失了。
司徒竟将那盖子扣上。接着我听见轰轰的声音,看来他将书桌又移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