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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小手上捏着苍蝇,都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忽然一个声音就嚷道,“本皇子这个最厉害!”
众娃娃转头看去,就见南宫子恒站在亭廊的护栏上,仿佛一个凯旋的大将军,高举着一只扑腾着透明翅膀地小苍蝇——还是活的呢!
南宫炜挑眉问道,“子恒哥哥,你的怎么厉害啦?你都没杀了它!”
子恒得意洋洋,眉飞色舞,“本皇子这个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它活着!因为,它一辈子只能当太监,当不了爹了!”
众娃娃鸦雀无声,佩服地五体投地。
南宫瑄却怀疑地挑眉,“子恒,你怎么知道他那个东西在哪儿的?”
“不相信呀?”
“不信!”
“这好说!”子恒眉飞色舞地笑了笑,从护栏上不羁地跳下来,“你去找只母的,让他俩凑成一对儿,盯着他们一辈子,如果他们能生出小苍蝇,我南宫子恒跟你姓!”
南宫瑄正在沉思……
南宫珝就咯咯地笑起来,“瑄,他跟你姓一样的耶!”
“他骗我们,打他,打他……”
一群孩子就追着他打。
子恒见势不妙,带着那只变成太监的苍蝇撒丫子就跑。
后宫里美人稀少,大部分的宫殿都成了诸国的使者寝宫,一群孩子在冗长的宫道上围追堵截,子恒无奈,跃过了一座围墙,落到了
tang一处花园里。
一个小丫头正在密密扎扎的牡丹从里抓蛐蛐,听到动静,她忙从花丛里钻出来,头上身上落了一堆花瓣,仿佛一位小花仙。
她指着子恒就大叫,“小贼,小贼……”
子恒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嘘——外面有人在追我呢!我不是小贼,是皇子,南宫子恒!”
如此就近了看,她的眼睛漂亮地不可思议,深陷在眼窝里,仿佛黑色宝石,睫毛修长地像是小扇子,衣装也奇怪,粉色的花苞外面,罩着嫣红的纱裙,可爱又漂亮。
“你是西州来的?”
“我父王是回鹘王,我是跟着叔父来的。”
回鹘王真是有意思,送这个小的公主来给父皇?亏他能想得出来。子恒顿时就多了几分敌视,“叫什么名字?”
“叔父刚给我取了一个汉人的名字,叫婷婷。说是婷婷玉立的意思。”
“就你……呵呵呵……”子恒嘲笑地打量着她。
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儿,圆圆的小身体,小手也是胖胖圆圆的,如果这也叫婷婷玉立,他南宫子恒四个字就倒过来写。
“你父王派你来勾*引我父皇?”
婷婷一本正经地回答,“这倒是没说。不过叔父说,可以认做义父。”
“义父?哼!这是拐着弯儿的邀宠呢!”这么小,就如此野心勃勃,却杀也杀不得。子恒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你跟了本皇子吧!”
“呃?”
“当本皇子的皇子妃不好么?”
“我得去问问叔父。”
“不必问,跟我走就对了,我去找皇祖母给我们赐婚,免得你再有机会到父皇面前去掺和。”
说完,他就封了小丫头的穴道,扛上肩头掳走了。
还自认为,又为父皇除了一大祸害。
他飞上墙头,跃上宫殿,肩头上的小丫头就胖颠颠地颤。
“身上这么多肉,你怎么叫婷婷呢?我看叫肉肉吧!”
被赐了个这种难听的名字,小丫头气恼抗议,粉嘟嘟的小拳头都打在他背上,“我不要,我就要叫婷婷,叫婷婷玉立的婷婷。”
他一掌拍在她小屁股上,“肉肉!”
“婷婷!”小丫头流着泪大嚷。
到了太后郑恩凤面前,小丫头还抽抽噎噎地没有收住泪花。
“赐婚?!”郑恩凤瞧着太过有主见的皇孙,无奈地安抚,“这事儿得和你父皇商量,你先把婷婷放在皇祖母这里,去学堂里呆着。”
“不行,皇祖母,她是来勾*引父皇的,我得看着她。这么个肉肉的小丫头,若是爬上父皇的龙床,那还得了?父皇是属狼的耶!”
郑恩凤挑眉,被皇孙完全搞糊涂了,他这是要保护这丫头呢?还是,要让他的父皇守身如玉呢?
“怎么?皇祖母帮你看着她,你还不放心?”
这话说对了,子恒还真就是不放心,“皇祖母早几年可没少拿女人往父皇床上送,还好我和一诺机灵,都给你除掉了!要不然,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欺负我和一诺呢!”
被这样指责到脸上来,郑恩凤顿时有些不自在。这皇孙遗传了笑娆的机灵和毒辣,不好对付。
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宝贝皇孙这是借口逃学呢?
她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和蔼地笑着问,“子恒,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家伙鼓着腮儿咕哝,“没!我就是把一只苍蝇阉了而已,他们就追杀我!”
“阉了一只苍蝇?”婷婷就不哭了,“你怎么做到的?”
“去找只苍蝇来,本皇子阉给你看。”
太后也不可置信地竖起柳眉,却也想看看,孙子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奇事的,她一摆手,满宫殿的宫女太监都忙着去找苍蝇了。
几个小太监将白毯子包裹的美人搁在紫宸宫之后,退出来,就考虑着要不要去小皇子那里通传一声,邀功领赏……这,可是一大赏!少说也得赏一座金山呐!
于是,有美人宿住紫宸宫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搅乱了后宫,震惊了天下。
紫宸宫内,十年如一日,还保持着笑娆离开之前的样子。
地毯是崭新的,却是比照了十年前的图样做成的。
九龙夜明珠顶灯,白天更比晚上辉煌。墙上用了特殊的漆料,馨香淡雅。
她从毯子里钻出来,轻车熟路,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有衣服,也是十年前的样子,她拿出一件月白丝袍罩在身上,尚未转身,一双手臂自后将她拥在怀中。
她的眼泪就冲出了眼眶,心痛的发酸。
她抬手摸到他搁在颈窝里的下巴,摸上他的脸颊,他刮了胡子,摘了龙冠,褪去骇人的戾气,变成她相思多年的温柔男子,她却没有勇气转身看他。
他不疾不徐,就这么拥着她,宠怜地轻晃,闲话家常,仿佛老夫老妻。
“我倒是不知道,你会看面相,看手相。”
想起一路上和那些天竺国人的玩笑,她破涕为笑。
“奥朗为了给你祝寿,走捷径,正好从那里经过。我听到驼铃声,确定有人,就出来了。一路上,那些天竺国人很照顾我。”话说到这里,她适可而止没有给奥朗求情,她知道,他再吃醋,也会理智判断的。
“身上的毒何时没的?”
“不知道。只是确定,那种寒冰内功可保持身体万年不化,我加了龟息功,休眠五年,不吃不喝,毒就逐渐分解了。”
寒冰内功和龟息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可是,楚笑娆,你知道朕是如何熬过来的吗?”
她转过身来,手臂环住他的腰,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
他也不逼她,就耐心地,静静看着她,等着她重新接纳他,等着她的心慢慢地要遥远的苍凉的异域中转回来。
良久,仿佛又熬过了十年,百年,她抹掉来,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他深藏无尽痛苦的鹰眸,“对不起修宸,我错了!”
“如果你对我明明白白说清楚,我不会反对你那样做。”他恨她,恨她总是这样自作主张,当他是一个不能信任和依靠的人。
“如果我说清楚,埋在黄沙下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我知道你会为补偿我,去做成任何事,所以……”
话到最后,她泣不成声。
他喉咙哽痛,不准她再说下去,“你是爱我的!却什么话都不同我讲!轩辕煌带着你的棺材去了沙漠,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楚笑娆,你让朕怎么回报你所谓的爱才好?”
“你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
“如果你心里还有那个人,如果你还能再为他埋葬于黄沙下,你直接对我说明白,我干干净净地退出,成全你们。”
“……”她低下头,不吭声,由着他发泄心底的怒火。
“如果当年你那样对我说,我宁愿放你们浪迹天涯,也绝不允许你做出那种危险的事!”
“……”
她一句话不说,他心里反而又不安了。
震怒的咆哮斥责,关于他的流言蜚语,那些公主,他怕她就此胆小怯场地溜之大吉,他又怕废话太多,她真的就说,她还爱着祭夜。
确定她纤细的手臂还环在自己腰间,他才顿了顿神。
她不回来,他从不会这样患得患失,变成这样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