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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娆走到那两幅字前,一边是爱,一边是恨,两幅字摆在一处,爱恨分明,这个男人是沐于仇恨中长大的,又遭到杜家利用,何家背叛,若说他眼里心里还有什么人,便只有他的父皇,还有秋枫,秋冽了。
“说到底,他是从没有相信过我,没有相信,又怎么可能会爱呢?他不只是因为李嬷嬷杀我,还要杀我的父母兄长,而在他下杀令之前,他亲眼目睹了我帮他夺回轩辽皇宫!”
“主子,殿下那样做,也是因为轩辽社稷,更何况,您的父兄之前也想除掉殿下,殿下他……”
“蛋挞是我父亲给他救命的,他亲口说过这番话,你们还要狡辩吗?”
悦心和朵香的确想多争辩几句,却哑口无言。
“你们回去紫宸宫吧,不要再跟着我!”
笑娆正准备去给南宫朔请安,却见十五皇子南宫景浩正在御书房门外罚跪,几个小太监和廊前的护卫都视而不见地,视线转到别处去,见她过来,才都无声跪下行礼。
笑娆示意众人免礼,“十五弟,你在干什么呢?”
南宫景浩刚刚哭过,眼眶鼻尖通红,圆润的脸儿本就清秀可爱,这样我见犹怜的样子,越是萌态可掬,惹人怜爱。
他拉着袍袖,狼狈地擦了擦眼睛,就看到一抹金色的蛟绡纱袍,仿佛翻滚的浪花,徐徐飘过来,裙摆上朵朵牡丹,光华流溢,惊艳绝伦。
他扬起脑瓜,就看到一张美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鹅蛋脸,只是曾经这张脸温婉含笑,暖人心脾,此刻却凤眸凌厉,丹唇娇艳,显得有点冷。
“皇嫂,您怎么出来了?”
“我不应该出来么?”笑娆不明白,他脸上为何担心又心虚,就连通红的鼻尖也发白,“十五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景浩想起母妃叮嘱的,不该说的不要乱说,但是,皇嫂从前对他很好耶,那件事……
笑娆见他手足无措地,上前弯下腰来,手扶住他稚嫩的肩,“十五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于我不利的事,
tang想告诉我,而又不敢说?”
“不……不是!”南宫景浩紧张地握住小拳头,吞了口口水,“母妃她们说……说,你要在静水阁里住满一个月才能出来呢。”
笑娆点头,这个借口倒是很不错。
虽然是小产,却还是如做月子,要悉心调养。
寻常女子是该好好养着的,不过,她则不同。
且不说她内功深厚,每晚以内力调息,单单师兄炼制的丹药,服用这七八日,已经足够她痊愈的,每顿饭也都是丹参燕窝雪莲等营养药膳,闷了这七八天,不只是身体已经恢复,就连内功也大有长进。
她猜想着南宫景浩隐瞒的事,干脆就蹲下来,漫不经心地笑道,“静水阁里太闷,我呆不住了,出来走走。”笑娆言归正传,“我正要去给父皇请安呢,御书房里有什么人么?”
“没有。我是因为没有记住剑招,刚才被父皇训了。父皇总是说,七哥七八岁就能以一敌百,箭术出神入化,九哥那时也习得一身好本事,就连十三公主,也能打败了十几个护卫,偏偏就我……”
“教你武功的太傅是哪位?”
“就是九哥喽。”
笑娆见他一脸超脱年龄的愁苦,不禁怜悯苦笑。
她那两个孩子离开,也算是一种幸运。
若是生下来,将来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是被人妒恨,就是被暗害。要么,便是彼此攀比,亦或被外人比较,长大成人,更是会为皇位自相残杀。总之都不是好结果。
“你给我练来瞧瞧,说不定皇嫂能给你指点一二。”
“真的吗?你会武功?”
“不会,不过,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她宠怜地点了下他的鼻尖,“练武功是急不得的,说不定是哪一处行气运功不对,你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却看得清楚!”
南宫景浩急于想找到那一招的症结,不禁跃跃欲试,却又碍于父皇口谕不敢起身。
“可是,父皇说……”
“如果你武功更进一步,父皇说不定还会赞赏你呢!更何况,这里也没有人看到你起来呀。”
笑娆说着,就给守在廊前的几个小太监和护卫递眼色,一个个都转开头看向别处。
本来嘛,皇上口谕是说,十五皇子什么时候跪明白了,什么时候离开,是十五皇子自己琢磨不透着其中的漏洞,笨笨地一直傻跪在这里,要说皇上骂他愚钝是言重了点,却是骂对了。
还好太子妃来了,否则,不知道要看着小皇子在这边哭鼻子,看到什么时候呀!
御书房门前不同于别处,不能挥剑动武。
笑娆便拉着南宫景浩的手起身,两人走到台阶下面的汉白玉广场上,她从一个护卫手上借了一柄剑给他。
南宫景浩忍不住仰着脸儿看她,“皇嫂,你为什么要帮我呀?”
笑娆环胸失笑,这小子到底是比十三公主少根筋。不过,他却比十三公主善良了百倍,而且看他能把一件事隐藏到这个地步,也不算太笨。
“因为皇嫂想帮你,所以就帮你喽。”
怎么可能呢?小小的他可是清楚地知道,皇宫里的人说话做事都是一笔一笔的交易。
“你是不是有事也要我帮你?”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的话,一会儿练完功夫,就给我讲一讲最近宫里的动静吧,尤其是和我有关的。”
“这倒是不难。”正好,那件事顺便一提,他也就不必面对着这张神仙似地脸儿心虚了。
南宫景浩明显松了一口气,硕大的星眸里卸除了谨慎,率真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逝。
笑娆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又隐隐作痛。
活在这样隐患重重的宫闱里,长十二颗七窍玲珑心都不够用的,这样满身戒备的南宫景浩,还是个孩子,竟学会了求助于人之前,先与人谈交易,真不知该说他不幸,还是该说他聪明。
笑娆熟知南宫承泽的剑招,只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南宫景浩所学不过是南宫承泽剑术的第一重,还只算得上皮毛,遇到瓶颈的这一招,叫猴子捞月,需得一气呵成,只是南宫景浩内力不足,才无法顺利完成。
这一招下来,他已经是脸色涨红,显然是内力已经耗了五成。
照理说,南宫承泽的武功师承少林高僧,该是内外兼修,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皇嫂,你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来了。”笑娆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上前来的南宫景浩,却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南宫承泽是贤妃的儿子,而他是惠妃的儿子,两个女人共侍一夫,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就算表面和气,也是笑里藏刀,贤妃早就打定主意当皇后,又岂会让南宫景浩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机会呢?
“景浩,这一招,皇嫂不能指点你。”
“就知道你不能!真是浪费时间!”
南宫景浩气恼地把剑还会去,担心父皇一会儿出来御书房,忙小跑着上了台阶……
“景浩,你慢着!”
笑娆忙追上他,伸手扣住他的肩。
南宫景浩想甩开她,却连番用力,怎么都甩不开,不禁心惊,“皇嫂,你……”不但会武功,而且无功还在他之上哩!这一招叫千斤坠吧!
“景浩,你练不过那一招,对于你和你的母妃来说,都是好事。这样,其他妃嫔见你没有本事争抢皇位,都不会视你为敌。”
南宫景浩恍然大悟,明白她是因为救自己,才不肯指点,忙放弃用力。
“但是,别人要杀我,岂不是易如反掌?将来我又如何保护我的母妃呢?”
“皇嫂可以教你几招更厉害的,不过,你要和皇嫂一样,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显露。”
“皇嫂的意思是,以后我不能再相信九哥了,对吗?”
“你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恐怕不全是你九哥的错。我相信,你九哥还是很疼爱你的。”
“无论如何,多谢皇嫂指点!”
南宫景浩看了看四周,见台阶上下都无人,才依照刚才约定的交易,压低声音说,“贤妃娘娘最近每天都来懿鳞宫,就算晚上不侍寝,白天也必然会送汤送菜。九哥还是如常去刑部,不过,塔拉亲王从北边发兵,父皇正在考虑该让谁去,听说今日早朝,选定了九哥和十哥,毕竟他们曾经迎娶过塔拉亲王的两位郡主,说不定,晓以大义,就能不战而胜。而南边,晟齐也正发兵背上,我们轩辽如今两面夹击……”
“你听说过我哥哥唐凌宇的消息吗?”
“这个……倒是没有耶。”
“哦。”笑娆无奈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