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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走近龙吟、麒麟,抱了抱它们的脖子,许久不见,在麒麟的左侧,还站着一匹小马,小马鬃成紫色,异常好看。
霍光摸着小马的背,依依不舍。
霍去病看懂了他的心思,打趣道:“方才你只说还给我两匹马,这一匹就不打算还了?”
霍光忙拿开手,道:“哥哥,光儿只是,有些舍不得它。”
霍去病笑道:“以后想要什么,直接来跟哥哥说了便是,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马与你!”
霍光听到这句,欣喜万分,一把抱过小马的马头,亲热至极,然后突然又反应过来,道:“哥哥不是说过,你并不是麒麟的主人,那她会答应吗?”
不知不觉间,霍去病脸上已满是笑意,他有一瞬的走神,然后看向霍光道:“她会答应的。”
霍去病回到长安城时,大将军卫青已是回城了几日,这段行程,虽然有霍光说说笑笑,他依然觉得走的漫长,霍去病从未曾想,他有一天也会这么渴望回到长安,以往他骑在马上,根本未曾看清在路旁欢迎他们的百姓的脸,今日,哭与笑、哀与乐,生与死,人间百态,都被他看在眼里。
渐渐地,他觉得行在街上,并不只是为了彪炳战绩,彰显大汉的军威,这也是个好时机,让他明白自己的所想所求。
霍去病在人群中寻找着心中所想,这个时刻,他太想与冷心恬分享。
信息不通,道路难行,霍去病进城之时,冷心恬才把冷如尧和于单送到了卫青曾经带她来过的村子,这里离长安近,又行一段路程就可以见山见水,于单和冷如尧甚是满意,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樊戚和游侠兄弟们告辞之后,这里是大将军卫青的地盘,甚少有人敢随意踏足,更别说想要打这里的主意。
漠北决战之后,大将军卫青带兵先行回到长安,汉武帝以礼迎接了大将军和其部将,却绝口不提封赏之事,而骠骑将军刚刚进城,隔天,汉武帝就加封他食邑五千八百户,况且不单单是霍去病,其所领部将也统统受到封赏加爵。
封赏过后,陛下又亲自把骠骑将军及其弟弟领入内庭询问战事、闲话家常,以示恩典,众人眼中,好一对令人艳羡的君臣典范。
坐在上位的汉武帝刘彻听着霍去病描述此次的战况,又顺便听了听北国的好风光,他从没有像今日这样,总是挂着笑容,少了些帝王的威仪,多了些与人的亲近。
霍去病一如往常,谈笑风生,在外人眼里,他不曾惧怕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者,不过这一次,他试图想要看清他笑容之后的一切。
刘彻直视霍去病探究的目光,几秒之后,突然错开,看向大殿的门外。
霍去病也停止了他的讲述,回头看着刘彻身边的舍人抱过一个小婴孩儿,走到陛下身边,刘彻逗了逗在襁褓中的孩子,笑着对霍去病道:“朕的骠骑将军这一年中,真真是为大汉、为朕立了大功,不仅仗打得漂亮,还为我大汉未来几十年考虑周全。”说罢,亲自抱过婴孩儿,行到霍去病面前道:“朕已经赐其,名嬗,霍嬗,朕的骠骑将军的第一个儿子。朕望他擅知擅学,来日定将成为横扫一方的将领。”
霍去病听着汉武帝所言,呆立在那里,就连身旁的霍光,也不曾想过哥哥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除了惊讶以外,好似还有些别的心事,不愿在他人面前表露无遗。
霍去病拜谢了汉武帝的恩典,接过孩子,不知如何抱着,差点儿把小小的婴孩儿摔落在地。
“朕第一次做父亲,也是这般。”汉武帝好似没把霍去病方才的惊讶看在眼里,说完这句又道:“这位是?将军还没向朕正式介绍。”
“光儿叩见陛下。”霍光把学过的礼仪,一步一步地做出来,规规矩矩,落落大方,以‘光儿’自称,丝毫没有初次见天子的紧张与羞涩,又不失少年的纯真。
汉武帝看霍光疏眉目美,彬彬有礼,欢喜道:“这便是你的弟弟霍光?”
霍去病虽然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可陛下问话,又不能不答,便道:“正是臣,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
“好好,就安心留在长安。”在看人的问题上,不得不说刘彻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霍去病并霍光再次叩谢皇恩,退出了大殿。霍去病前脚走出宫门,后脚就赶往军营,一把抓到还在庆功的赵破奴道:“请各个城门上的守城士兵注意,只要有冷心恬的消息,速速报我,我要在第一时间,见到她。”霍光跟着霍去病跑进跑出,平日里的他并不喜多言,但这会儿见哥哥如此着急,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冷心恬的名字,问道:“哥哥,你,在找谁?”
霍去病看向他,竟不知如何回答,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封锁消息,不让冷心恬知道?还是想尽快当面跟她解释?可他自己又该如何说?
过了一会儿,当霍光以为哥哥又在思考事情而没有注意道他的问题的时候,霍去病在一旁说了一句:“如果她不回来,哥哥不知道找谁去要那匹马,送你。”
聪明如霍光,用个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上长安这个愿望,在他之前的生命里是他的全部梦想,他在河东等着哥哥凯旋的日夜中,他也曾想过,战场凶险、刀剑无情,如果哥哥没有回来,他不知道该找谁去说起他的抱负、他的长安,那么如此,哥哥也有看似简单却又重要的愿望。
冷心恬已经进了长安城,她领着呼延绀直径往霍府而去,看着周围的街道、拐角越来越熟悉,冷心恬似乎不记得她是因为什么才离开,可近乡情怯,冷心恬走走停停,想象着见到霍去病的情景;呼延绀边走边看着长安城北阙的深宅大院,心中回忆着这些士族大家庭院的轶事,因此这二人的速度也倒相匹配。
其实也不必找,顺着人流走,府外赶车的人呼喊着叫你让道,府内的家丁跑进跑出的地方,就一定是霍府了。
汉武帝封赏的圣旨一下,圣心明朗,圣意可测,众人皆知如今的天下,霍家之势已经逐渐盖过卫家。
冷心恬突然停住,呼延绀左看右瞧地,正好撞在她背上,道:“冷心恬,你又想起什么了?”
“我……没什么,只是突然紧张起来了。”冷心恬道。
“说的也对,富贵之人忘了我们这些庶人,再正常不过了。”呼延绀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拉起冷心恬的衣袖,领着她上到霍府门前,对着那管事儿的道:“喂,请问你们将军在家吗?”
那管事儿的本就忙着招呼客人,这会儿碰见这么个横冲直撞的,也没好气儿道:“不在,要见将军,先递名帖。”
冷心恬看了看那人的面容,并不是以前看着面熟的霍府家丁,说起来也可笑,这地方里面住着的人,是她最牵挂的人,可这地方,她却来的少之又少,家丁们也不可能认识她。
“那能不能请您等将军回来,转告他一声,说有人要找他。”冷心恬道。
管事儿的又瞟了一眼呼延绀,见他不修边幅,并不像是个有身份的人,问下了他们的姓氏,就不再理会他们。
冷心恬答完姓氏,站在霍府的台阶上愣了一会儿。
呼延绀在现代,可是混迹潘家园的主儿,因此看人眼色可是他的看家本领,冷心恬心内所想也略知一二,便道:“喂,不要嫌我说的难听,咱们回卫府,做你的夫人去吧,何必在这儿看人眼色。”
呼延绀的声音不大不小,幸好霍府门前人声鼎沸,否则又要惹出什么祸来,冷心恬看了一眼呼延绀,他的话着实难听,转念想来,眼下,冷心恬还真不知道能去哪儿。为了防止呼延绀再说出什么话来,激怒霍府的家丁,冷心恬拉着呼延绀就往台阶下行,行了一半,一个熟悉的身影拾级而上,也来到家丁面前道:“请你转告将军,李敢找他有要事商量。”
李敢,一听到这个名字,冷心恬马上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去看他,李敢与家丁说完也正巧转身,正看见冷心恬。
李敢没有叫她,只是行到她身边,微微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冷心恬忙叫住他道:“将军,你,要去哪儿?”
李敢面色不好,大胜匈奴的喜悦已被丧父之痛淹没,他并未转身,冷道:“去找卫青问个明白。”
冷心恬闻言一惊,忙是追到李敢身前,挡住他的去路,脱口而出道:“万万不可。”
“不可,有何不可,将军夫人?”将军夫人,李敢用这四个字唤她,明显带着讽刺。
呼延绀因是被李敢抓到,才被关进了大牢,因此对他有几分不满,更有几分惧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