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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替贞儿把过脉,没有……”冷如尧道。
“那是她服用了些许药物,脉象混乱。”冷如尧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越发感觉到,也许刘毓说的是真的。
贞儿喜欢霍去病,冷心恬不是看不出来,否则,她就不会把碗摔落在地,险些烫伤了腿,可是,也是她自己拜托贞儿去照顾霍去病的。
“反正现在找不到贞儿,我们为何要相信你的话。”其实冷如尧已不再关注刘毓说的是否属实,而是开始担心地看向冷心恬。
“想来,她是心有愧疚,才躲了起来,也算报答你昔日恩情吧。”
冷心恬往后退了半步,冷如尧感觉到她站得不稳,又站得离她近了一步,问道:“刘毓,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
呼延绀的话也再次回响在冷心恬耳边,时空交错,怎容得平常的生活。
“哼,我以为,冷心恬在这点上与我相同,容不得将军身边还有别的人,不过,对于本公主来说,这次例外。”刘毓得意地看着冷心恬,等着她的回答。
孩子?贞儿和霍去病?冷心恬转看向刘毓,看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突然从唇边挤出一丝笑容。
刘毓看到冷心恬脸上的笑容,蹙了蹙眉,道:“冷心恬?”
刘毓的声音中透着不确定,冷心恬的反应,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冷心恬开口,声音却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镇定:“霍嬗,是吧,呵呵,很好很好;将军军务繁忙,没有功夫打理这些事情,可我和贞儿已经商量过了,她答应与我一同抚养这个孩子。”
“你胡说!方才你还说你不知晓这件事。”
“小尧,我有这么说过?”冷心恬不认账,就不信刘毓能奈她何。
刘毓又下令,在周围搜索贞儿的下落,一定要抓住她,当面来对质,直到天色渐暗,仍无音讯,才作罢。
刘毓带人刚走,呼延绀就现身,开了口道:“冷心恬,没想到你还可以反客为主。”可再仔细去看,冷心恬已经靠着冷如尧,把头深深地埋在她臂中,霍嬗霍嬗,霍去病唯一的儿子。
呼延绀不知道怎么劝她,见气氛尴尬,掉头就跑,嘴里还念着:“女子,难养也,难养。”
大将军卫青,出了定襄,一路行来,并未遇到匈奴的军队,今日,他将下令,确定先锋和左右翼的军队,此后,汉军便可一往无前,直入王庭。
卫青命将士们暂且慢行,自己与几位将军共商战事,大漠作战,寻找神出鬼没的游牧敌人一直是汉军的一大难题,卫青见李广趾高气扬,执剑而来,自己倒是有几分神色凝重,想断不能让李广误了此次的战机。
李广不知卫青在琢磨什么,心下有些不耐烦,便道:“进入大漠,半个匈奴人也未见,请大将军速速下令。”
卫青看向李广,道:“好,今日请列为将军来,便是要商定最终的进军路线。”
五位将军肃立,静听大将军令。
卫青转向身后兵士举着的地图,道:“传我将令,公孙贺将军、曹襄将军于中,公孙敖将军在左。”最后,又转回李广跟前,“令前将军李广部与右将军赵食其部合并,为我大军右翼,掩护作战。”
“卫青!你欺人太甚!”李广听闻此言,拒接军令,突然发作,指着卫青吼道。
“右军,须截断匈奴人向左贤王求援,力保我中路大军,与单于精骑决战于王庭,不可谓不重。”卫青似乎早就料到了李广此举,依然如常地讲解分兵路线。
“我乃陛下亲封的前将军,陛下叫我做前锋,岂容你卫青随意改变。”李广怒不可遏,在众将军面前,毫不在乎大将军的威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想当初,如若没有我李广,你卫青能轻易取了龙城?”
“军令如山,望老将军为全军之表率。”
李广此生行军,从未违抗军令,一朝违令,被大漠所困,被匈奴所擒,着贬为庶人,是他半生痛处,如今想起,仍如哽咽在喉;而更加刺痛他的,还是年岁不饶人,眼下一班将军,均是他的后辈,爵位封邑又在他之上。李广不接将令,只赌气上马而去。
卫青知右翼受到匈奴人攻击的机率很小,因为骠骑将军怎会让伊稚斜轻易返回王庭;可李广毕竟年岁已高,再英勇的将军,也抵不过岁月流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兵分三路
自从那日刘毓再次前来药铺,告知冷心恬贞儿有孕之事,呼延绀就不停地催促着她们,要赶快离开长安。
冷心恬和冷如尧最后在马车的干粮包裹里,找到了贞儿留下的字条,恕贞儿不能同行,愿小尧早日找到于单王子,简体中文,短短的一句话,最后是个逗号,冷如尧告诉过她,“逗号”是句子还没有说完,话只说了一半,贞儿欲言又止,是再也找不见了。
冷心恬的情绪时好时坏,有时候低落到极点,有时候又会突然大声跟冷如尧说:“刘毓想做贤妻良母,养着霍嬗嘛,她以为我做不到,我偏要做给她看。”
每每冷心恬这般说,只要呼延绀在屋中,总会留下两句话:什么时候走?快带她去找个医生!剩下的时间,他都不见踪影,成日在长安街上乱转。
两日后,呼延绀终于受不了他们再在长安呆着不走,找准了个冷心恬正常的时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冷心恬和冷如尧劝上车。
其实,冷心恬也并非不想快点帮着冷如尧找到于单,只是她气不过,觉得离开了长安,就像是让了一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呼延绀赶着车道。
还会再回来的,冷心恬看着远去的长安城,心里想到。
呼延绀明白冷心恬心里的想法,又道:“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快跑,保住性命要紧。”
他们这次北上,几乎是没有目标,打算凭着冷如尧的直觉,顺着长城延边的郡,寻找,除此之外,毫无线索。
霍去病的进军速度很快,惹得在漠东祭天的单于队伍惴惴不安,他们是一只孤旅,甚至称不上一支有太大攻击力的军队,伊稚斜已与左贤王商定,请他务必要截击住霍去病所部,万不可轻敌冒进。
伊稚斜第一次感觉到汉军的兵锋近在咫尺,过去,汉人在他眼中,只不过是食草的羊群,现在,羊群却可以深入狼穴,来去自如。
身旁的赵信,已经偷偷观察了上座的单于多次,猜不出伊稚斜真正的想法,但他也知道,这个单于绝不会轻易就认输,于是他小心翼翼道:“单于,据探子回报,此次汉军的确是有备而来,汉朝的皇帝意在彻底消灭我们。”
说到这句,伊稚斜才正眼来看赵信,道:“那你说该如何?”
“我们应该以逸待劳,远徙漠北,待汉军人困马乏时,再歼灭其部。”
“你是说,逃跑?”伊稚斜的声音变的略高。
“单于。”赵信忙从席上跑到大帐中间,跪地道。
半晌,伊稚斜让其余人退下,只留赵信与他在大帐内,帐内光线很暗,也未曾点上油灯,伊稚斜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赵信,若让左贤王部与霍去病部交战,我亲自领兵与卫青所部决战,这般,我们有多少胜算。”
“单于,北国的骑兵虽然勇猛,但是我们的国力,是不能与汉朝相抗衡的。”赵信道出实情,等待着伊稚斜的裁决,“单于,属下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伊稚斜想,如果做了这个决定,或许英明,或许是一种妥协,他擦拭着自己最爱的弯刀,难道他真的见不到白狼王了,难道天要亡北国?
忽然间,他听见一声狼嚎,伊稚斜来不及放下弯刀,冲出大帐,寻找白狼王的身影。
赵信不明所以,只得紧紧跟着单于。
远远的山间,积雪未化,白狼的身影隐在雪中,伊稚斜寻不到白狼,却万分确定那就是他的吼声,这长长的狼啸,也给他但来了几分安慰。
又是许久,他仿佛看见汉军在步步逼近狼山,步步逼近白狼王,伊稚斜看向赵信,下令道:“今日,就让族人开始向北撤离,祭天队伍,随我返回单于庭。”
李广虽然对于卫青撤了他先锋的事情非常不满,可是军队还在前行,他再如何,都不能违抗军令,行军几日,他虽是恹恹的,可却从未下过战马,从未敢耽误行程。
大将军卫青,沿着大漠中部的一条内河前进,春雪渐渐融化,给穿行在沙漠之中的汉军,充足的水源,旷野之中,唯有马蹄声作伴,卫青心中暗暗期待着即将要厮杀的战场,这种感觉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