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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公主吗,如果平阳公主听到这句,会是怎样的神情?
再抬头时,卫青已经走到门前去迎大夫,大夫上前替冷心恬诊治,卫青就在榻旁,一手扶起冷心恬,把她扶到医者查看了一下伤处,便道:“大将军,尊夫人是因何而伤?”
卫青倏地抬头,往后稍稍一退,却没说出话来。
冷心恬与卫青对视一眼道:“我骑马摔的。”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一声回答,有多大声,吓了一旁的医者一跳。
“骑马?那可有别处受伤?”
冷心恬没应声,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从马上摔下来,确实该有别的伤口,冷心恬边想着边去扶卫青,不料卫青退了一步,冷心恬扑了个空,头上又重,结果一头磕在医者带来的药箱上。
卫青淡淡答道:“那您认为?”冷心恬抬眼看他,他的话语中带了一丝笑意。
“依我看,夫人是被硬器所伤。”
冷心恬想到是那个想抢她银钗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卫青倒是不再多问,只向大夫请教起治疗方法。
庭中,宾客们开始问起新夫人的状况,卫伉想了想笑道:“新夫人,许是骑马不慎,伤了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大将军夫人
医者忙了好一阵,冷心恬才想起卫青一直站在旁边,便道:“大将军,外面是不是还有很多人等您?”
卫青也似乎才想起外面的宾客,放下了刚刚从侍女手中接过的药碗道:“一会儿,请人来看你。”
把手上的小腿固定好,身上多了一股的草药味,冷心恬觉得腿还是很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下巴顶在还能弯曲的膝盖上,冷心恬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这里烛光照不到,很适合一个人静一静。
新郎,有事不能来?难道有人阻止他?还是因为到汉朝的日子里,冷心恬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她当了落跑新娘,这一次,是报应,新郎逃婚了?
不结婚就不结婚,反正现在剩女多的是,又何苦结婚了,你不出现?不经意间,又挪动了一下右腿,冷心恬疼得掉下泪来,随后,又有几滴眼泪随着不争气的第一颗滑落。
冷如尧三步并两步地冲入房间,冷心恬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眼看到是小尧,抹了一把脸。
冷如尧许久未见冷心恬,连忙坐在床榻边道:“骨折了,怎么弄得?”
“有人想要玉佩。”冷心恬说着,把手伸进领口,掏了半天也没找到,“小尧,帮我把腰带解了,我快被勒死了。”
冷如尧终于摸到了滚入层层衣服的银钗,看到它完好无损,道:“这,是咱们回去的筹码。”
“所以打死都不能给别人。”
“嗯,咱们快点找那半块儿,然后就回去。”冷如尧道。
如果刚刚来的时候,她们的梦想自然是要回去。可是现在多少都少不了牵绊,她们真的能说回去就回去?冷心恬看向冷如尧,有些不太相信。
“呵呵,小恬,我把于单弄丢了,咱们回去吧。”
冷心恬还没张嘴,冷如尧就接道:“回去以后,就把什么都忘了。”
“我还没找到霍去病。”冷心恬不相信冷如尧的话,更何况自己也绝对放不下。现在她才发现,任何有关于让她离开霍去病的话,她都听不得。
“霍去病,去追捕成西和于单了。”冷如尧不看冷心恬,很冷静,竟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他,答应说于单不会有事情的。”冷心恬这句话说的,自己都没有把握,于单和成西的事必是有关匈奴和大汉,否则也用不着骠骑将军亲自上阵,怎么可以只为了她的一句话就改变什么。
“婚礼都可以错过,你还信他,你还找他?”冷如尧一句话堵得冷心恬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冷心恬发觉自己又流了眼泪,就用袖子抹掉。
“你把于单丢了,你就回现代?” 冷心恬反问冷如尧,二人都不相让,硬是非往各自的伤口上撒盐。
“霍去病会杀了于单的。”
“于单就不会吗?” 冷如尧和冷心恬都在想同样的问题,如果单单较平日的样子看来,于单,不会,霍去病,会的。
冷如尧不是没见过霍去病在战场上的样子,当日在云中,她站在城头之上,看着那个少年与伊稚斜交手,未让伊稚斜占到半点便宜。不过如果关系到匈奴,关系到族人,冷如尧觉得于单一样不会退让。
冷心恬也不是没见过成西的手下,如果不是为了在长安城中获得一些消息,那么他养着这么多平日的“病人”做什么?霍去病与成西的人交手,应该是霍去病占优势,可是如若于单真的有何不测,将来怎么面对冷如尧。
冷心恬和冷如尧都不说话,一个缩再床榻的里面,一个望着门口。过了许久,冷心恬伸手,扯了扯冷如尧的袖口。
冷如尧回头看她,眼睛红红的,冷心恬努力往床边挪了挪,拉冷如尧坐下,轻轻地抱住她,两人都觉得这时谁也看不见谁,便流下泪来,可仿佛她们又都知道彼此的心境,在安慰着对方。
“小恬,咱们先留在卫府,你养伤吧。”
药铺没有了,长安再无安身之处。
冷心恬听了冷如尧的话,先是一愣,后道:“如果小霍回来,我自是要去……”
冷如尧过了半晌,才道:“明天,我帮你去。”
敲门声响起,卫伉未等屋内的人说话,就推门进来,请冷心恬到客房居住,冷心恬重新整了整衣服,撑着床榻下来,冷如尧扶着她跟着卫伉一步一步地走,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冷心恬又重新经过宾客席。
卫青正手捧酒杯与宾客共饮,用余光轻轻瞟到卫伉引着冷心恬和冷如尧出来,放下酒杯便道:“伉儿,退下。”
客人见“新夫人”重新出来,想必是已无大碍,便纷纷上来敬酒。
卫伉接过酒杯,递到冷心恬手中。
冷心恬望着手中的酒杯,连忙道:“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新娘。”
“夫人真是会说笑。”
冷心恬看着手中的酒杯,正犯愁,卫青接过冷心恬的酒杯道:“快回去休息。”
宾客们见“新夫人”还是一瘸一拐的,只好不再为难。
卫伉引着二人来到一处院子,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几个侍女点亮了房中的蜡烛便退下了,冷如尧刚要扶着冷心恬进屋,只见院中站着一个女子,荆钗布裙,立在雪中,正看着她们二人。
她突然出现在院中,根本无人听到她的脚步,冷如尧有几分戒备地挡在冷心恬身前。
“你是卫府的新嫁娘吗?”中年妇人笑问道。
虽然她的出现有些奇怪,可冷心恬觉得她很是面善,又笑盈盈地,看上去就像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因此回道:“不是,我只是暂住。”
“你很漂亮。”
“谢谢。”冷如尧替冷心恬回道,她依然保持这戒备,想快些结束这对话。
“你们叫我芸姐就好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位自称芸姐的女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冷心恬。
冷心恬说了自己的名字,女子稍稍想了一想,又马上笑道:“我住的离这儿不远,你们有事可以叫我。”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霍去病取出令牌,给长安城的守城侍卫看,交涉了一阵,终于进到城中。雪下得这么大,不知道冷心恬怎么样了,是否在府中等他,霍去病丝毫不敢停留,拍了拍已经疲惫不堪的水龙吟,直奔霍府。
府中的雪积了一地,原本张灯结彩的府内没有半点声响,霍去病跨进新房,靠着门框,看着空荡荡的新房,红色的喜字在他眼中散开,他想问身后的人,却觉得红色越来越刺眼,然后便化作一团团红雾,霍去病整个人靠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第二日,一夜的落雪都未能盖住长安城的繁华,以及,关于昨日昏礼之事,流传着这样一个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版本,是夜,天降大雪,卫府的迎亲队伍中突然杀出一女子,身穿嫁衣,骑一匹棕红色汗血宝马,一直追随至大将军府中,大将军见她策马冒雪而来,不顾新娘,几乎跑出侯府,将她直接迎入府中,宾客们敬酒,大将军替那女子挡酒,可谓呵护备至。而更为蹊跷的是,骠骑将军竟也在昨晚迎亲,只是新娘却不见踪影。
所有人都明白些什么,所有人又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舅母
冷心恬一早晨就把冷如尧推醒,求她去打听霍去病的情况,冷如尧走到卫府门口,却被几人拦住,说是大将军吩咐他们不让冷心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