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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用有限的余光看了看,头微微转了一些,身后好似真的没人。索性转过身来看,山路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冷心恬小声的喊了一声‘小霍’,见没人应答,又大声喊起来:“霍去病。霍去病。”
霍去病方才闪入林中,虽然心中有事,但见冷心恬今晚为了自己,灌了那么多杯水酒,这会儿又是在吃味,就想逗逗她罢了;方才的喊声中的透着委屈和失望,他心上一紧,忙要走到冷心恬身前,谁知冷心恬使劲儿跺了跺脚,刚养的要痊愈的脚踝一阵刺痛。冷心恬低呼了一声,坐在地下。
霍去病赶上前,一边帮冷心恬查看脚踝,一边道:“又伤着了?”
“我以为你真的走了。”冷心恬不看霍去病,只望着月亮道。
霍去病看着脸颊上依然泛红的冷心恬,有些心疼,轻轻帮她整好裙摆。
冷心恬见小霍不似往常般开她玩笑,竟是不声不响只管查看伤处。见他微蹙的眉头,只用手抹了抹他的额头。
霍去病扶起冷心恬,背起她就掉头,往来的路走去。
冷心恬趴在霍去病背上,忙着帮了刘据一整天,实在困倦,前晃后晃,渐渐起了睡意。霍去病见她睡着了,加快了脚步,往住处走去。
太阳照进屋中,冷心恬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睁眼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小屋,冷心恬腾地坐起,头还是有些发晕,朝四周望了望。
这屋子很是简洁,除了一张床铺,什么也没有,转出这间侧室,就是正厅,屋内的地图书架,弓箭佩刀,没有一样是熟悉的,冷心恬又迈了几步,走近沙盘,看了看,汉匈边境的地图,她只认得云中二字。
“冷姑娘,你醒了?”赵破奴在屋外探头道。
冷心恬识得他的声音,转过身道:“请进。”
“将军,清晨离了骊山。”说着把冷心恬在屋里用的东西悉数搬了进来。
“这是做什么?”
“将军说姑娘一个人住在那偏屋,不安全。”赵破奴放好了东西,又说一会儿请冷心恬去吃饭,才匆匆退出了屋子。
冷心恬洗漱过后,换好了衣服,跨出屋子,一路跟着赵破奴走,行了几步,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发现身后五步,跟了一队羽林,个个精气十足,骁勇善战的样子。转对赵破奴道:“赵破奴?”
赵破奴转身,从容答道:“将军吩咐,从今日起,他们就跟着姑娘了。”
啊?冷心恬见过国家领导人出访,也见过明星出行的阵仗,当然也看见过汉武帝的排场,不过现在自己身后跟了十人,还多少有些别扭。
“赵,这到底又出什么事情了?”
赵破奴压低了声音答:“将军一直忙着战事,近几日陛下准备返回长安,怕走漏了消息。”
走漏消息,汉匈之间打了多年的仗,这奸细怎么老是抓不完啊。冷心恬心内叹道,想起自己上次因为奸细的事情已经进了廷尉府,还真是怕了,回头又看了看身后的羽林郎,满意地笑了。
中午时分,冷心恬叫人在厅里一侧摆了桌子,和用石头搭起的椅子,看着桌上的菜,正觉一个人吃饭无聊,就见霍去病大步跨进正厅,道:“赵破奴,听说边境这几日又不安静?”
冷心恬上前,霍去病说着就随手把披风甩向冷心恬这边。
刚甩了一半,突然缩手回来,转头道:“心恬!?”
冷心恬正奇怪他的惊讶,从他手中拽过披风道:“原来平日你就这般耀武扬威的。”
霍去病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习惯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只等执雁人
冷心恬这一住就是几日,霍去病进进出出,就是不见有闲暇的时候,骊山上落了雪,岁月分分秒秒就如同结冰的河水,冻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在冷心恬快要被百无聊赖的生活折磨至死的时候,汉武帝下令起驾回长安了。
冷心恬听得这个消息,高兴地忙叫收拾东西,终于能回长安了,就算见不到小霍,总有冷如尧和于单陪着她,也好过骊山上的日子。
冷心恬坐在堂前,不顾纷飞的大雪,正吩咐着众人搬箱子装车,刘据不知什么时候跑来道:“冷心恬,这次回去,你还进宫来玩儿不?”
冷心恬扔了手中的东西,想:这小孩,没有礼貌,但脸上还带着笑容道:“不去。”
刘据急道:“为什么不去?”
“不喜欢就不去。”冷心恬也一副逗孩子的样子,看见霍去病从刘据身后带着一队人马出现,马上笑了起来。
“冷心恬,你……”
“刘据。”冷心恬冲着太子吐了吐舌头,目光依然追随着霍去病。
刘据许是很少听人这么唤他,先是愣了一下,转身去看,霍去病领着人马要往离宫去的样子,便道:“冷心恬,你上次很丢脸。”
“呃。”冷心恬的思绪转了回来,刘据当然是在说那天晚上……被一个小孩子说丢脸,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据看冷心恬终于是没了话说,便道:“那你记得进宫来找我,否则我就把上次的事情告诉别人。”
冷心恬一把抓住刘据的袖子道:“太子殿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刘据笑得开心,跟冷心恬打了钩钩。
帝王的仪仗启程,马蹄车辙扬起了地上的积雪,似与天上的天雪连成一片。冷心恬觉得骑马太冷,只得选择了再马车里晃悠,颠簸了半日,早已腰酸背疼,便下来走路。不料刚一下来,就碰见了刘毓公主——她任何时候都那么光彩照人,夏日可以耀过太阳,冬日就以白雪为衬。
“冷姑娘,可否请林中说话。”
冷心恬觉得既然上次都已经把刘毓公主当做“楼兰”斩了,这回也不怕她什么,就道:“请。”
二人踏雪步入林中,刘毓公主并未转身,林中就传来她甜美的声音:“半年前,我奉父王之命来长安联姻。原见你与将军情投意合,本不打算介入,而现在我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我,刘毓,要嫁就嫁大汉的骠骑将军。”
有气势!下战书,是吧。
她镇定了一瞬,微笑道:“有人不让您嫁了吗?”
刘毓很严肃,冷心恬很不严肃。
“冷心恬,你到底……?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可以替你向皇上求一门更好的亲事。”
“替我?公主,我想您想错了,在这个世界里,我虽然有时做不了别人的主,但我还可以做自己的主。”
“如果,我说你根本不适合将军呢。”
冷心恬依然一副笑脸,道:“如果公主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去了,这外面可冷的很。”
“汉匈开战在及,将军没告诉过你,这些天他都在忙着严肃军纪,以免军机泄露。”
“这本就是他的职责。”
“将军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们要抓的是呼衍氏族人。”
冷心恬听到这句,本是义无反顾的要走,脚步却有些放慢。
呼衍?匈奴的姓氏。
“如果你不认识呼衍氏,你可在长安城有认识的匈奴人。”
冷心恬把雪地踩的吱吱作响,回头盯着刘毓道:“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明日,接近临潼关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刘毓的声音减弱。冷心恬走出了林子,她虽然并不太想相信刘毓公主的话,可是上次出行,成西分明带着一队人马,各个身手不凡。前日又收到冷如尧的来信,说成西这几日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如果真的有这个可能,被抓住的匈奴人会不会把这把火引到冷如尧和于单的身上。汉匈之间势不两立,更何况这又是最后一战。
霍去病见冷心恬不知在想什么,就站在风雪中,策马行到她面前道:“心恬,快回车上去。”
“小霍,咱们明天是不是就要到临潼了?”
“是,这几日下了雪,要不可以更快返回长安。”
“那你,是不是明天又有事情?我可以跟着你吗?”
“这几日在外,陛下的安全都由羽林负责。明天我会让赵破奴跟着你,可能不能来找你了。”
冷心恬不再说话,只是越来越相信刘毓公主说的话。
第二日的傍晚,随着天慢慢暗了下来,风雪越加急,冷心恬就愈加紧张。队伍中的人都在说,跟在最后面的行李辎重不知什么时候和大队失散了,汉武帝派羽林速去寻找,以免丢失了重要的东西。
冷心恬也想跟过去看,又过不了赵破奴这关,正着急的时候,刘毓公主又不请自来,还提出要带冷心恬去队伍后面看看情况。
就算这是个圈套,拉着刘毓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