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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不如叫家仆帮你偷了麒麟,咱们这就找冷如尧和于单去,商量商量,也好北上。”
冷心恬迟疑了两秒,然后转向呼延绀道:“其实,你也不傻!那个什么……谁帮我去把马牵出来?”
一路快马加鞭,出了长安城就直奔冷如尧和于单的住处,等冷心恬和呼延绀都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只听冷如尧道:“于单,馒头呢?”
于单叹了口气道:“房上呢。”
“那咱家包子呢?”冷如尧又道。
“鸡窝那边呢。”于单无奈道。
“能不能把他们弄回来?”冷如尧拿出盘子,好似要装什么东西。
冷心恬和呼延绀听得不禁一身冷汗。
呼延绀看着桌上的馒头和包子,咽下一口口水,道:“这能吃吗?”
正说间,于单脚边跟着两只小狗进了门,一只全身雪白,另一只白色之间还有些杂色,有一点一样,就是两只都是圆圆的。
“馒头、包子,你们可回来了,快看看咱们家的亲人!”冷如尧道。
冷心恬和呼延绀对视一眼,笑了笑,呼延绀方才拿起了桌上的馒头。
饭后,四人坐在桌前,冷心恬讲了与霍去病吵架之事,并如实告知,自己肯定是要随霍去病去朔方,问冷如尧不知何意?
冷如尧和于单已经习惯在这里的生活,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冷如尧看呼延绀只顾饮酒,便道:“你倒是乐得轻松。”
“此话差矣,我要留在长安,最不轻松的是我啊。”
冷如尧并不知道先前二人在卫子夫处遇到的事情,当然不懂得呼延绀所言,正想听冷心恬解释,呼延绀便突然放了酒杯,一副正经的样子道:“冷如尧、于单,你们随冷心恬去吧,一是有个照应,二是,我一个人陷在长安,就够了;待时机成熟,我会与你们会合,但是,也请记住,再见我时,也是再见之时。”
冷心恬、冷如尧闻言皆怔,但也无不感谢呼延绀甘愿留下,于单虽不甚明白呼延绀之语,可看冷心恬和冷如尧这样的表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却还佯装不知道:“于单本就习惯了居无定所,行走四方,此次若能与心恬和霍将军同行,一定不会无趣。”
冷如尧也并非不爽快之人,既然于单都这么说,她肯定是跟着夫君的,起身道:“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等霍去病一出城,咱们就追上去。”
“不行,我得回霍府,拿些东西。”冷心恬道。
三人皆看她,难道她还能把霍去病出来不成?
“我说的是钱……咱们此去,谁知道要花多少,再说,霍去病身体不好,少不了药物,小尧和于单那些家当都是辛苦挣来的,搞不好也不够用,所以……钱是一定要拿的……另外,霍去病他,出门不爱带钱……”
“夫人所言甚是,甚是……”呼延绀在一旁起哄,事不宜迟,兵分两路,于单和冷如尧在此地收拾,冷心恬和呼延绀赶回长安城霍府——拿钱。
霍去病以圣旨和军令,让长安城城门稍稍早关了一点儿,城楼上的兵士为他送行,当城门在他身后关闭的那一刻,城门呜咽,如泣如诉,他才觉得长安的确在他身后了。
水龙吟不知主人心情,只知又要跑长路,兴奋地不停蹬着马蹄。
霍去病回身看了看,自嘲地一笑,旌旗还在,只不过昔日他出长安城时,皆是有上万铁骑相随,如今身后,不过五人。其一,他的掌旗校尉;其二,他的亲随有二;其三,一个投降他麾下的匈奴人。他们都是自请和大司马骠骑将军前往朔方的。
“人人都说我带兵严苛,看来是真的了。”霍去病笑道。
“小的习惯了在将军您身后掌旗,别的地方呆不惯。”另外二人听了执旗人的话,都表示赞同;唯独匈奴人不懂汉语,自己专着着自己的事情;霍去病问了那匈奴人为何愿意跟着他,匈奴人只说了两个字‘酒’、‘肉’。
霍去病想回他们一声,却忽然发现自己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只得点了点头;然后,他下了马,回身向城墙走去,微微抬头,长安的城墙高不可攀,坚固异常,想要爬上去,几乎不可能;长安的城墙很厚,结结实实,不是随意就能撞破;长安的城墙砖色黝黑,夜色之中只有城楼上的火把若隐若现;楼上把守的士兵站位严密,经过精心训练,确保长安无虞。
长安有市有坊,傍晚也热闹非凡,他爱上元节的万家灯火,他爱灞桥的烟柳,他爱未央宫中长长的复道,他爱上林苑中的珍奇异兽,他爱听朝臣的博学,他爱看羽林的较量;他也爱自家庭院中的草木,舅舅家的锦鲤,东街的茶坊,西市的杂耍,他从这里长大又尽心守护着这里,哪一样他都舍不得,他爱——长安,也愿它长治久安。
可现如今一道城墙把他与他的长安隔在两端,无法相近相亲,霍去病再一次抚摸冰冷的砖石,随后,翻身上马,再未回头。
待冷心恬和呼延绀赶到长安城门口之时,城门已是紧闭,冷心恬不知为何关的比预计的早了些,要知道城门关闭,没有什么敌军攻入这类的消息,是不会轻易开启的,这就意味着今日他们进不了城,那……冷心恬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转身对呼延绀抱怨道:“这时辰没到啊。”
“汉朝也没有表,它早点儿晚点儿也是正常的。”呼延绀道。
呼延绀越是正常这事情就越是不正常,冷心恬盯着呼延绀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呼延绀被冷心恬盯的发毛,呵呵地笑道:“我哪里……”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心恬揪住了袖子,“我……我是拿人的手软…你今天晚上是进不了城了。”
“呼延绀!霍去病跑了是不是?”冷心恬知道霍去病故意气她,可是不曾想他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反正他最后会到朔方的啊!”呼延绀边说着边离冷心恬远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 路遥知马力
一夜漫长的等待,长安城的城门终于再次开启,钟声传来,城内的人们开始新的一日的生活,而对于冷心恬来说,已经是刻不容缓。
冷心恬是第一个冲进长安城的人,呼延绀紧随其后,马刚刚行了一里,冷心恬就见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霍光跳下车来。
白玉似的脸庞,一尘不染的青衫,在晨光中,他纵然仍是个孩童,却与周遭的世俗事物分辨开来。
“嫂嫂。”霍光很少这么真心实意的叫她。
冷心恬有些不知所措,急道:“光儿,我一定要追上他!”
霍光知晓哥哥昨日已启程前往朔方戍边,又在府邸前与冷心恬大吵一架,怎么会不知他的用意,冷心恬说这话时,已是从家仆手中接过包袱,递到冷心恬手中。
冷心恬接过包袱,不是一般的重,就知里面尽是生活所需,心中不胜感激霍光小小年纪就想得如此周全,接着,又是一包衣服……又是一包干粮……
家仆帮着冷心恬把包袱都搭在麒麟背上,“光儿,即使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因为这些,实在是太谢谢了!我会给你写信的。”
“我在哥哥的行李中放了这种香囊,你……”
冷心恬没忍住,直接抱住霍光,拍了拍他的背,再次表示感谢。
霍光长这么大没被个女人这么抱过,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因此推开冷心恬,道:“烦请嫂嫂照顾好哥哥。”只这一句,霍光不再多说,看了一眼呼延绀,便上了马车。昨日,他偷偷行到哥哥的书房外,霍去病刚刚让人赶走了冷心恬,此时正落笔出神,霍光悄悄跑到哥哥身后,看着竹简上的字,“露结霜兮,雪满天山。时不我待,尽付边关。日月回转,五百春兮,五百为秋。时不我待……”
简上笔笔都是不舍,墨中点点尽是离情。
直到他轻轻地唤了声‘哥哥’,霍去病才知有人在身后。
“哥哥,你要离开长安了吗?”他问道。
霍去病蹲下身来,和霍光同高,道:“陛下命我戍边,军令不可违。”
“哥哥,你舍得?”
“光儿,哥哥舍不得你,舍不得长安。但大丈夫做事,要有担当,哥哥这么做,没有后悔过;只是,以后…怕是要委屈你了。”
霍光闻言,想到,他还是太小了,渺小到帮不上哥哥的忙,于是乎只能一个人留在长安。
“光儿,哥哥很庆幸这次的事情没有连累你,你还是留在长安最好。”霍去病这么说,霍光就这么相信,因为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