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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恬,你去哪里?!”霍去病在她身后喊道。
“你别跟着我!”
“你不能走!”霍去病重新拉住冷心恬,“嬗儿的事情,不是你的错。”霍去病抱她,冷心恬就推,“好,你听好,冷心恬,我们是外戚之家,陛下想要留嬗儿在宫中,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你不能走!”
冷心恬渐渐停止了挣扎,好似在等他说原因。
“因为大夫说……说我可能……”霍去病吞吞吐吐,可冷心恬在他说大夫的一刹那,就已经定在那里。
“大夫说什么?”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霍去病见她不走了,放下心来,道:“若无药可救,则时日不多,若时日不长,你就必须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他本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情,可这样做好像是错的,今日他才意识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历史不容改
自霍嬗入宫之后,冷心恬霍去病之间少了孩子这个维系,难免多了些摩擦。冷心恬没有了霍嬗的陪伴,且又知晓霍去病病情,一心都系在他的病情上,日日吩咐长安城中的医者备下药物,盯着霍去病调理身体;霍去病朝中事多,回府中又是药又是药膳,不免有些烦燥,
“心恬,虽说大夫说我需治疗,可太医们皆未叮嘱我需日日服药,你……”
冷心恬一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商量。
“心恬,我当初没告诉你病情,一是怕你忧心,二是不想因为我病了,你才留下来陪我。”霍去病道。
“夫君,你必须好好喝药。”冷心恬举着药碗,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此次都会唤他夫君。
“夫人,你要是做些别的,我会更高兴的。”霍去病看着各地上报的马匹之数,正思索着解决方案。
他有事要做,不宜打扰,冷心恬放下药碗,自己出了屋子。
霍去病有些后悔,手头的事情又放不开,遂也没有跟出去。
冷心恬一个人在院中打秋千,正遇着管家急匆匆地向书房跑去,便拦住道:“管家有何事这般着急?”
“夫人不知,丞相李蔡在牢中自杀身亡了。”管家答道。
管家在冷心恬身边站了一会儿,冷心恬才反应过来还有人在,故道:“你去禀报吧。”话毕,她想如今的情势是越来越紧张了,李蔡是李广弟弟,他一死,李家在朝中的势力基本无存。冷心恬自入霍府以来,再没有获得什么卫青的消息,如今……她回了住处,吩咐人备车出行,决意去打探打探。
霍府的车队行入长安郊外的伤兵村,冷心恬吩咐家仆散发了新春的种子,直径往薛途家走去。
小院没多大变化,只是迎上来的是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子,她奇怪地看着冷心恬,问道:“夫人是?”
“我是……,我来看看。”
女子点了点头,回屋唤道:“夫君,有位夫人……”
年轻的小伙子,是以前见过的薛途的弟弟,如今他已经有了妻室,他看了冷心恬几眼,笑道:“是夫人啊,快请进屋。”
冷心恬也没否认,只随他进屋,却已不见了老人。
薛途弟弟天性聪慧,一边倒水一边道:“家母去年过世了,岁末夫人还遣人来送了东西,真是有劳夫人挂心了。”
冷心恬并没有遣人来送过东西,那时她被过年的事情弄得团团转,后来又出了霍嬗的事情,得不出空儿来,今日算是补上了;那就必然是大将军来过了。
“是大将军来过了?”冷心恬问。
“大将军没有来,府里的人说是大将军病重,夫人您怎么问起我来了?”薛途的弟弟觉得冷心恬奇怪,自己家里的事情却来问他。
冷心恬不好再问,只道:“你们好好过吧,我得了空再来看你们。”霍府的车队离开村落,向长安而去,冷心恬以为她能从村民的口中得到大将军的消息,结果忽略了在村民的心中,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卫家,这一事实。
马车进了城内,冷心恬听得车窗外有人叫她,霍府的人又没人阻挡,此人定是呼延绀。
马车在城内行驶缓慢,呼延绀一路跟着马车,再次提醒冷心恬不要多事,顺其自然是他最应该做的。
直到冬天过去,冷心恬和霍去病之间的主题就是“药”,唯一让冷心恬感到安慰的是,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再也没有对他们的结合说一个‘不’字,还把原先霍去病送她的银钗,重新打造了一支,送了过来。
春天的气息满长安,灞桥的烟柳发了新芽,最是鲜嫩的颜色,身上厚重的衣物也可以渐渐褪去,一身轻的感觉很好,让人也精神了不少。
天变得长了,霍去病忽然提议要去郊外看桃花,冷心恬虽素日不喜桃花,但是夫君邀请,还是乐意去的。
霍去病朝中有事,所以是冷心恬做好了“野餐”的食物,轻装简行,先行一步。冷心恬只带着麒麟和野餐的篮子,当然,她并没有拒绝身后的一行随从,说是习惯也好,担忧也罢,如今她不会再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让身边的人为难了。
夕阳西下时,霍去病下了马,行入草间,眼前桃花林中,紫衣女子坐在树下,缓缓伸出右手,专心地接着散落在周身的花瓣,太阳的光晕在她身后,头发都是金色的,霍去病停住脚步,只想再多看一会儿。
冷心恬没发现霍去病已至,花瓣们似在舞蹈,她的心也在舞蹈。等待本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这一次她虽在等待,却如此陶醉。
忽起了一阵风,把本落在她手掌间的花瓣,又重新吹回树间,冷心恬起身,想去追天间的花瓣,余光已是看到了草间的一人一马。
霍去病身后的披风与青草摩擦发出嘶嘶的响声,冷心恬重新拢住一袭花瓣,转向正朝她走来的霍去病,脸色依然苍白,唇上依旧少了些血色,头发披在肩上,发间尽是花瓣,腿上的旧伤也不会痊愈,可即使是这样,冷心恬早已决定要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她要走得轻盈、得体,她想要把她最好看的样子,留在霍去病心间。
冷心恬的身子太单薄,撑不起宽松的上衣,风似乎都能吹散的样子,可她这样病着,也是美丽的,霍去病想。
两人站在彼此对面的一刹那,冷心恬掌间的花瓣被风吹起,落在霍去病的眉间。
霍去病顾不得自己,道:“起风了,冷不冷?”
“乡间不比长安城,还真有点儿凉。”冷心恬笑道。
霍去病抱过冷心恬,下巴抵在她的发间,隐约间,不知是花香还是发香,:“这样不冷了吧。”
冷心恬:“还是有些冷。”
冷心恬这样答,他就抱得更紧,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相信,有朝一日,他会想要和一个女子,就这样呆着一天。
霍去病的脸绷得紧紧的,他应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冷心恬道:“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霍去病知道她会问,所以早就想好了答案,回道:“你想好了,真的要听?”
冷心恬点点头,霍去病推开她,想起霍嬗的事情,自己向北行了几步,行到一棵桃花树下,随意地往树干上一靠,道:“军中有人闲话,说他们的将军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让你受伤了。”
冷心恬的眉心一动,还好他只是提到了自己,没有提到大将军受伤的原因,冷心恬向霍去病走了两步,道:“其实那日你已让小尧和呼延绀去接我了,事发突然,你哪儿能够事事都料得到,还有人敢在你眼皮底下这么说……这是谁啊,我倒真想见见。”
“他们说本将军在大漠时能够抢得战机,回了长安,倒是屡屡失了战机。”
“我想说这话的人是没上过战场吧,战机固然重要,但是你们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才得了今日的荣耀,你看我身后的人,你知道以前我是习惯乱跑的,现在我都让他们跟着了,我不想你担心。”冷心恬道。
霍去病还想再说什么,可的确为冷心恬最后一句话所动,是啊,那么一群家仆和侍卫站在桃花林外,他看着都烦心呢。
她的变化他都看得见,也许今日她这么做,也和他以前的想法一样吧,霍去病没再说什么,帮她扶了扶头上的银钗,笑道:“夫人说不让我担心,我自然不担心。”
长安的春日短,因此人们更加奉行一年之计在于春的道理,尤其是百事缠身的霍去病依然没忘了上书汉武帝。他以另外几位皇子刘胥、刘旦对太子不敬之名,请求汉武帝早些将皇子们派遣至各自封地,而不是久居长安。
这一上书震动朝野,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