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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保护,自会跑到他身后;若是没人保护,那就笑笑,当是壮胆了。”
“那我们也约定梅花开时如何?”卫青道。
冷心恬虽不知道卫青为何也选在梅花开时,不过大将军既然已经说了准确的时间,那肯定就不用担心了,接下来的事情是如何去处理那个生气的人。
长安城的冬天并不好过,干燥、寒冷,想要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可冷心恬第二天一早丝毫没有犹豫就做到了,求了别人给她梳洗整齐,直接去找霍去病。
她已经想好了,今天的事情无非是两种结果,道歉,他接受,皆大欢喜;道歉,他不接受,一肚子气,好的坏的结局都在计划之中,冷心恬立在霍去病的门外。
门口的守卫进去通报,昨夜没有休息好的骠骑将军正在赖床,“你说谁来了?”
“大将军夫人。卫青大将军的夫人。”上林苑的守卫可不是霍府的家仆,个个都摸清了他们家主人的喜好,否则是打死他也不敢这么通报的。
“来人,快点儿给本将军梳洗。”霍去病的第一反应是要英姿飒爽的……然后回过神儿来,他应该是在生气的。
有人去打水的时候,又听霍去病道:“等等,不必了,就这样吧,请冷姑娘进来。”先是被下了命令,然后又收回成命,守卫惊讶万分,大司马这样衣冠不整,也太不知礼数了。
冷心恬迈着小步子,行到卧房中,不再向前,只是拜了拜榻上的霍去病道:“听闻将军身体不适,前来探望。”
果真是因为生病才来的,霍去病不想冷心恬只是来探病,故意答道:“本将军好得很,是谁在皇家御苑中造谣。”
霍去病是个病人,冷心恬想也就罢了,况且他本身就是这样,遂道:“心恬昨日错了,往将军您大人有大量,海涵。”
霍去病其实欣喜冷心恬自己来找他,这会儿看冷心恬说软话,便道:“我堂堂大司马,怎会与你一个小女子置气?”,然后还不依不饶地补了一句:“你错在哪儿了?”
“小女子我过错太多,说出来岂不是污了将军的耳。”
“你不该和别的男子骑马,更不该为除本将军之外的男子整理什么……什么缨带。”
冷心恬脑中回想起呼延绀的话,呼延绀问她做好选择没有,他可以不回北京等她们一年、两年,历史不会永远在原地等着她们。
“将军说的都对,如果将军说完了,小女子还有一事要告知将军。梅花开时,我会和大将军道别。”说完就要走。
霍去病正奇怪冷心恬今天为何这样,平日里他们二人一向都是“恶言相向”,一听此话,病似乎好了大半,坐起来道:“此话当真?!”
“当然。我话说完了,先走了。”
“你别……你站住!”霍去病顾不得整理衣服,匆匆套了件袍子,就追到门前,又看见外面有很多人,自己不好意思,又假装道:“本将军考虑考虑,下午给你答复。”
冷心恬把他的着急都看在眼里,自然没有不高兴的,两件事做完也觉神清气爽,决定下午再来看他。
霍去病想着下午相见,命人束发戴冠,因得此次来上林苑中以狩猎为主,故身着轻甲,里衣红衣,尽显大司马威仪,背后一深红团纹披风,又不失他年少风流。
冷心恬用过了午膳,独自出了门,再来到霍去病的住处,见里面静静的好似无人的样子,有些奇怪,不一会儿,赵破奴从内屋出来,见了冷心恬便只行礼不称呼。
“赵将军,骠骑将军去那儿了?”
“将军原本一直在,在等……,方才不知为何去了蹄氏观。”
“那是什么地方?”
“赵破奴也不甚清楚,只听说那里以前住了一位神君,人称宛若神君。”
“你说神君!!!”冷心恬说话声音突然变大,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冷心恬在现代时,非常喜欢霍去病,常常是收集各种资料来看,奈何正史不多,只有再找野史小说来看。这宛若神君,传说中是看霍去病俊逸挺拔,好生打扮,欲勾引他。
“赵,这什么观在哪儿?快带我去。”生气霸道也不是霍去病的专利,冷心恬一着急,才顾不得再唤赵破奴将军,只求快点找到霍去病带他回来。
霍去病看着眼前的蹄氏观,记忆中,这观很大,高高的屋檐,神君的声音悠悠传来,很好听;如今看来,却似乎破败了许多,也许是他的心比以前大的多;霍去病回望观下的上林苑的宫殿树林,只觉年岁如流水,小童成老叟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冷心恬在山下望见林中的红色,冬日的天空不甚明朗,山中的雾气又久聚不散,林子仿佛蒙上了一片灰白,而霍去病的深红披风随风而起,似腊月风雪间傲立的红梅般耀眼。
霍去病行入观中,想他身份低微时,在军中训练辛苦,偶然进入这观,与神君许下几个心愿,而再次进入已是多年以后,心愿成真,是该拜谢之时。霍去病甩开身后的披风,单膝跪下,给神君行礼。
“多年不见,此时该唤一声大司马了。”一女子的声音从观内传来。
“的确多年不见,神君可安好?”霍去病道。
跑得气喘吁吁的冷心恬和赵破奴躲在门外,偷听观内的一切。
“本君于此地多年,日日盼着与将军再见。”
什么!冷心恬蹲在门边,赵破奴在其上方,这一激动回看赵破奴之时,碰到了赵破奴腰间的刀把,二人向后退去。
“去病也甚是思念神君,今日特来拜会。”霍去病答道。
“夫人要我怎么做?”赵破奴小声道。
“冲进去,看看那神君到底是何人?”
“神君……我怎敢……”冷心恬看出赵破奴好像真的害怕这位传说中的神君,这也没办法,他们就是相信这样的说法,刚决定要自己进去,只听霍去病又道:“烦……内室……”
还要进内室,冷心恬再次倚着门向内看去,霍去病已不见踪影,见观中没人,冷心恬大步迈进正堂,左右寻着霍去病,却听内室传来说话之声。
“神君虽美,倒不似公主这般媚态。”霍去病背对着身后的刘毓公主道。
“刘毓此来,有两件事情,第一,将军昔年所用之药,虽能解一时之忧,可药效过强,刘毓听闻将军昨夜头疼,万不可再用。第二,将军要成亲了?”
“第一件事情,去病在此再谢过公主。第二个问题,是的。不知公主何时成亲,可有意中人?”
“有。”刘毓看向霍去病,眼中的情谊怕是人人都能看出,只是眼前的人不解风情。“父王封国虽小,刘毓以身以国相许,还不够吗?”
霍去病笑了笑,道:“去病要国做什么?‘国’是不会追着到这里来的。不是她比公主怎样,是霍去病自己的选择,愿早日闻得公主喜讯。”
刘毓泪凝于睫,还欲再说,霍去病道:“她不喜什么神君,请公主北门而行。”早在冷心恬呆呆地望林间的红色之时,霍去病就看见她,而一进观中,香味浓郁,不是刘毓公主又能是谁。
刘毓公主刚走,霍去病行出内室,迎面撞上正冲进来的冷心恬,赵破奴忙是接住冷心恬,可一看霍去病,记起他说的不得与夫人过于亲密,吓得松手,冷心恬跌坐在地上。
霍去病忍住笑道:“夫人这般慌张,是为何啊?”
冷心恬看见霍去病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早就发现了她和赵破奴,因此也不再掩饰,站起来道:“我听说这蹄氏观住一位美若天仙的神君,也想一睹芳容。”
“可这观中的确只有去病一人,神君早已被陛下请去了新建的居所。”
“就算现在神君不在,以前她……也没和你说过什么?”冷心恬还在问。
“神君的声音很好听,可她说过的话,去病已是记不清楚了。”
好听?!好个霍去病,冷心恬背过身去,不再看霍去病,可她的生气都表现在脸上,藏都藏不住的。
霍去病去拉她,冷心恬不理,霍去病去抱她,冷心恬躲到一边,最后霍去病无奈道:“赵破奴,你先出去。”
赵破奴一场好戏正看在兴头上,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悻悻地退出了蹄氏观。
霍去病拉过冷心恬的手道:“这里没有神君,只有你和我,梅花之约,不得反悔。”
“你真的想让我回来吗?”
霍去病一副当然、肯定的样子。
“我回来之后,你可就没机会再有什么神君啊,这样的事情了。”
霍去病觉得好笑,他本来也没有什么神君的事情啊,“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