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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大衣裳。只是梳了小两把头,带了几朵白色的绒花,耳边也只缀了颗粉色的东
珠,配上白色绣着牡丹的旗袍和月白的大褂,整个人俏丽而又羸弱,看起来让人心怜极了。
毕竟,如今刘琳只有十八岁,自小就在光脑的指导下养颜美肤,遍读诗书史记,端的是气质天成华韵夺目,顾盼之间更是婉转惑人,要不怎么在众多后宫之中将咸丰拿下,生得如今的皇帝。
穆荫便有些看呆了,但他随即就回过神来,连忙带着身后的人下跪请安,毕竟,眼前这位不出意料的话,将成为大清的圣母皇太后。
“恩,起身吧。”刘琳有些紧张的说,不安的看了穆荫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刚起身的穆荫立刻被那一眼看的有些神魂颠倒,不由得挺了挺胸,姿态越发的恭敬了。
“卿家可是有事儿?如若时间着紧的话,还是快快去吧。”刘琳微笑着说,脸色苍白,眼含秋水。
“回太后的话,不忙的。奴才不过是经此路去寻协办大学士尚书肃顺和怡亲王郑亲王商量些琐事罢了。”穆荫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
刘琳抚了一下衣摆,素白的手指微动,穆荫的眼神也随之微动,然后她咳了几下,在随身的人伺候下方才停了下来。
“太后……您身子可好?为何没有太医在一旁候着?莫非是有人怠慢?”穆荫眼带关怀的说,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
刘琳连忙摆手道:“不过是些小病罢了,并不碍事。再说了,这次来时没预料到,太医就只来了两人,如今都在忙着先帝的事儿,哀家这点不是病的病儿,怎好去耽搁了先帝的……”说着,微低头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姿态优雅柔如枝柳,看的穆荫又是一呆。
刘琳嘴角微勾,敛去眼中的寒意,抬头似有些不舒服的捂住胸口说:“哀家无事的,只是山上这几日有些倒春寒,便咳了几声罢了。卿家这几日也注意□体吧,毕竟,生病可不是什么美事。”
“谢太后关怀,奴才省的。”穆荫微笑拱手,“太后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的好。正好这几日母后皇太后正与奴才等商量先行回京事宜,本来奴才还有所顾虑,可如今一见太后您的身子状况,还是早些回京休养的好。”
“哀家的身子不碍事儿的!”刘琳连忙说,“还是和先帝的灵柩一起回京的好。”接着又咳了起来,端的是梨花带雨清丽可人。
“尔等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快点扶着太后进屋去休养?”穆荫立刻在一旁说道。
随行伺候的人连忙扶着刘琳回屋。
穆荫甩袖恭送后,看着刘琳的身影消失在游廊的拐角,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嘴角露出笑容来,低声似是在对自己说:“不过是孤儿寡母,弱质女流,就是放回京城又如何,翻不起多大风浪罢!即使如此……那么我就……”这么说着,穆荫眼前浮现出刘琳微微垂头抹泪的一幕,不由得搓了一下手,心中暗叹咸丰的好福气。
回到屋子的刘琳见周围都是心腹后,冷笑说道:“男人……哼!”
李莲英沉默了一下,见碧宁不答话,只能上前说:“主子切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如今回京之事经主子这一插手,基本毫无问题了,只是皇后那边可要商量一番?”
“有何可商量的,钮钴禄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有她在前面顶着刚刚好。对了,前几日吩咐你找上英人的事儿可办妥了?”刘琳垂目问道。
“回主子的话,已经办妥了。五年前派去欧罗巴大陆游学的二十名学子如今都已回到了京城,按着主子的意思在各个部门中安插下来了。”李莲英连忙说道。
“如此甚好,哀家记得其中有五名毕业于普鲁士陆军学院的人,直接安排他们进火枪营,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火枪营成为小队长,掌控队中的兵士!”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一步一步慢慢来,人才最重要!
枪杆子里出政权!
☆、第四章
“吾所谓之大华夏,民富国强立于巅。”刘琳慢慢的说,坐在她对面的载淳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小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的看着刘琳,奶声奶气的说着他现在根本无法了解的语句。
刘琳笑了笑,低下头轻吻了下载淳的额头,看着得到了奖励的孩子念得更起劲儿,不由得眉眼都温柔了起来。她抚了一下载淳的后背,然后将身上白色披风给解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对襟牡丹五福马褂来。
因车队一路朝京,这温度便慢慢的升了上来,行至此地,刘琳便不由觉得有些闷热,她摸了下脖子上挂着的朝珠和寓意吉祥的链子,玛瑙温润沁凉的触感便传了过来,让刘琳小小的缓解了下闷热之感。
此时,车辕轻轻的顿了一下,帘子被碧螺掀起,随即这个一直服侍在刘琳身边的大宫女报告道:“给主子请安,主子,皇后说要休息片刻,整顿一番然后等待京城前来迎驾的官员。”
刘琳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嘴里正反复念叨着刚刚那句话的载淳,然后问:“还有几时便可到达京城?”
“此地距京城大约还有二十里,估摸着若是正常行走的话,三个时辰便可到了。”碧螺低声说,载淳看了看碧螺,小身子往自己母亲那里移了移,刘琳顺势将小男孩抱在了怀中。
刘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她低头看了怀里的载淳一眼,见他小脸粉红,额头上出了层薄汗,便对碧螺说:“去唤了李莲英来,让人带着淳儿去换身薄点的衣裳来。”说着,拿了丝帕给载淳抹去头上的汗。
“是。”碧螺俯身应答,便下车去吩咐了。不一会儿,李莲英便带着服侍的人过了来,在刘琳的示意下,将听话的小皇帝带走换装去了。
刘琳掀了下帘子,看着外边郁郁葱葱的春夏风景,一阵和风吹来,带着麦田独有的香味。
“主子,可要下来走走?”碧宁问道。
“不了,估摸着一会儿便用膳了,哀家便在车中等着就是了。”刘琳瞧了眼外边的风景,“给哀家将帘子卷起来吧,周围都是自己人,无碍的。”
“是。”
用金丝勾凤挂钩将帘子卷了起来,刘琳便倚在了车中的贵妃椅上,享受着春日温暖的柔风。她拿起贵妃椅旁的小几上的几卷书册,对碧螺说:“这魏源当真是个妙人也。海国图志此书一出,说不得将来朝廷的施政策略都会跟着走罢。”
“魏源此人的确是当世较为开明之人,主子可是对其有何想法?”
“哀家想让此人成为淳儿的师傅,你看如何?”刘琳翻了翻书卷,她手中拿的是筹海篇三议战一卷,有字配图,端的是详细易懂。
“主子爷如今还小,是否有些早了?”作为能在刘琳面前说的上话的大宫女,碧螺也是阅遍书籍胸中颇有天地,“魏源此人放于此时说之为思想激进也不为过,如今尚有民乱为祸中原,朝政还是以稳方为上策。待民乱平息,再招入魏源,徐徐图之为妙。”
“碧螺,你能看到此处以非常不错了。”刘琳赞赏的看着她的大宫女,“如今朝廷又能有几人与你所思相同呢?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不过……哀家等不到那个时候!如今我大清可不是只有民乱之祸啊……”
“主子,您是说英法之乱会再起?”碧螺思考了一下便惊问。
“正是如此,”刘琳垂眼看着碧螺,心中很是高兴,“所以,徐徐图之已是无用,哀家要的是快刀斩乱麻!回京后,你且吩咐下去,让人将海国图志此书刊印万份,发往各地学院!”
“是!”
话语刚毕,载淳便换了新装过来了。刘琳又抱着儿子读了会儿书,用了午膳,便有了京城官员前来接驾的消息。
随后,整个车队在重重护卫下进入了四九皇城之中,待众人安置了下来,刘琳便接到了钮钴禄氏的邀请,一起前去接见恭亲王奕忻。
因奕忻不是外臣,所以两位皇宫的主人就将接见的地方设在了储秀宫中,巨大的龙凤屏风后东西各设一个座位,隐隐约约之间可见人影。
奕忻被宣进来后,就直接跪了下来称罪:“奴才叩见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奴才有罪!竟然让两位主子娘娘在逆臣手中脱险不得,如今方得见圣安,迎归皇上,实乃奴才失职!”
钮钴禄氏笑了笑,刘琳垂目一言不发,倒是手不由得握紧,让旁边坐着的钮钴禄氏看了个分明。钮钴禄氏眼中划过沉思,她接过奕忻的话说:“恭亲王可不必如此恐慌,快快请起,吴尚安,赐座。如今紧要之事乃是怎样拿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