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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
御医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够挑好的说去。
而赵清泽却是听出了他话中的问题:“你说贵妃年岁小,接连怀胎才会身体虚弱?为何开始之时,你们不与朕和贵妃禀告?”
“这……”
御医只觉得满头大汗,这种事情,在宫里的寻常规矩,是从来不会说出来的,毕竟皇家子嗣为重,而且怀孕对女人多少有些损伤,只是大小罢了,贵妃这一胎即使怀的艰难,但只要好好保养,还是能够顺利生下孩子的。
“贵妃只是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以后都会有影响?”
赵清泽见太医答不上话,却是继续沉声问着,脸上表情却是十分严肃,仿佛御医若是回答的不顺心意,便要将他拖出去处置了。
而御医眼见着赵清泽问到了这个份上,却是再也不敢欺瞒,他俯□叩了一记头。
“日后贵妃诞下皇子之后,好好保养,身子还是无碍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与朕打马虎眼!”赵清泽冷笑着开口反问,“贵妃生下这一胎,身体是否就亏了?又是否会影响到贵妃的寿数?”
御医不敢回答,只是将头深深的叩在地面上。
赵清泽却是不肯放过,追根问底:“你老实与朕回答,若是有一句敢蒙骗朕,便是欺君之罪!”
御医艰难的闭上眼睛,一个字,在心里翻转无数遍,最终干涩吐出:“是。”
话音刚落下,他的身子却是被赵清泽一脚踢翻。
“皇上……”
御医说不出求饶的话,更不敢看眼前阴沉的几乎是要杀人的赵清泽。
屋里静悄悄的,仿佛是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声响,而御医只能够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压抑的气氛让他大汗淋漓,泪水从额头滴落,落在了眼睫毛上,他也不敢伸手去抹。
许久之后,只听到赵清泽声音冷冷的问了一句:“若是让贵妃现下落胎,是不是会好点?”
御医的手紧了紧,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却是不敢再说任何推脱的话,诚实的回道:“是,虽然落胎对贵妃的身子也有损害,但若是小心控制,却是不会有多大影响。而贵妃此胎,等到月份越长,孩子个头越大,贵妃的身子也会越吃力。”
将话说出后,御医还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你下去,配一副落胎的药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清泽说了此话,也是大发慈悲的放了御医离去。
而御医躬身退下之时,却瞧见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赵清泽,屋里只点了两根蜡烛,瞧着有几分昏暗,而他的身影仿若是浸入了这深夜的暗色之中。
赵清泽回到屋里上了床时,倒是将如意给弄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赵清泽带着几分冰凉的手,脑子里清醒了些,也没有再睡,睁开眼睛开口道:“回来了?”
“怎么没睡?”
赵清泽听着如意清明的声音,也是惊讶了一下,开口问了一句,往日里偶尔他回来时,也会吵到如意,但如意一般睡得沉,即使有些朦胧醒来,也是极少说话的。
“刚睡好了!”
如意倒是没有多说,只是找了个借口带了过去。往日里赵清泽回来都会特别的注意,因为如意现在不好受凉气,而他在有冰块的屋里呆久了,每次回来都是让自己在外边待一会儿再进来。
可是今日,却是有些例外。
不过如意也不是个敏感的人,感觉到了,也没有问出来,而是笑道:“今日事儿这么多,早点歇息吧!”
“好。”
赵清泽轻轻应了一声,却是睁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一丝想要睡着的念头。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却是抱过了如意。
如意这边刚有些睡意,突然被赵清泽突然的动作给惊了一下。
不过好在她早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气息,顺从的躺靠在他的手上。
赵清泽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另一只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如意的肚子。这个动作也是他这些日子常做的,如意也没有感觉奇怪,反倒是在赵清泽轻轻的拍背的动作下,又起了睡意。
直到肚中突然动了一下,让她一下子惊醒了。
“刚才……刚才是孩子在动?”
如意不可思议的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肚子上,却是与赵清泽确认着。
赵清泽没有说话,而如意却是忍不住开口道:“这孩子与阿满比,胎动实在是有些迟了,估计是个安静的性子,不过也好,这样的孩子好带一点。”
赵清泽却没有接上如意的话,只是按住她的身子,声音听起来却是有些奇怪:“睡吧!”
如意奇怪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清泽,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估计是累坏了吧!如意心里暗暗想着,却是笑着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放于自己肚子上的手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如意倒是难得起了个大早,却发现床边的人早已经不见了,但瞧着外边大亮的天,也知道这会儿估计赵清泽是在上朝了。
来到避暑行宫这边后,温度适宜、景色迷人,她倒是一直睡得很好,精神也好了些,所以这会儿心情也挺好的。
由芍药与芳草伺候着简单梳洗后,如意便开始用起了膳房里送上的早膳,粥有五六样,有甜有咸,这一早起来,如意倒是不爱吃甜口,便让芍药盛了一碗麻油鸡丝粥,刚拿着勺子吃了两口,正要夹点心之时,外边却突然听到了安瑞公主的声音。
“是安瑞来了吗,请她进来吧!”
如意倒是没有在意,只当是安瑞听闻她睡醒过来陪她说话的。便让芍药出去请了人。
安瑞走进来的时候,倒是如常的行了礼,只是站起来之时,如意瞧着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一看,倒是发现平日里跟在安瑞身后的宫人似乎多了几人。
“这是怎么了?”
如意放下碗勺,问了一句。
安瑞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出声解释道:“嫂子,安瑞也不是很清楚,刚来这边,这几名宫人便拦了我,说让我帮忙与嫂子求情。”
“求什么情?”
如意奇怪了,看向了那几名宫人,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什么事情?”
“奴婢是贤妃娘娘派来的……”
“奴婢是朝阳殿的……”
如意刚一问话,便有两名看着年长一些的宫人开口说话,而且说得却是两个地方。显然这人是来自两处。
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正待细问之时,屋外边却听到邓先通报进来的声音。
如意让传了,邓先躬着身子走入,对着如意行了一礼,而后道:“皇上在前边听闻宫里来人了,说让奴才来带人,莫让这些事情烦了娘娘。”
“人都在这儿呢,我也没来得及问,既然皇上会处理,你带走吧!”
如意笑着点了点头,与邓先说了。
邓先恭敬又行了一礼,将几人从如意屋里带了出去。
而这边人一走,安瑞却是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说道:“还好那些人没烦到嫂子,不然我真是罪过了!”
“哪有那么严重。”如意笑了笑,问道,“你早膳用了没,要不要用一些?”
“好,那我就蹭嫂子的小厨房了。”
安瑞也爽快,直接让人给再添了一副碗筷上来。便自己动手捡起了吃的。
早上那事儿,如意与安瑞都未放在心上,不想到了中午的时候,前边却是来人让她们莫等着赵清泽回来用午膳了。
两人这才意识到早上也许是有大事儿,心里倒是有些犹疑了。
又听闻赵清泽召见完那些人后便让人安排了车驾回宫了,可能今晚都赶不回来了,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心慌,好在赵清泽也留了口讯,只说并无大事,明日便回来,如意与安瑞这才稍稍安定。
宫里这事儿,其实说大是大,说小却也不小。
早上先来的一队人马其实是朝阳殿过来的,朝阳殿里的春兰肚子昨夜就开始发动了,现在一直产不下来。而另一队贤妃派来的人马,却是因为瑾太妃要生产的缘故。
不管是春兰还是瑾太妃,都是未足月才七个月余便发动,而且都有难产的迹象。而皇宫因为赵清泽到了避暑行宫避暑,几乎是门户紧闭了,宫里留的太医也不多,至于接生的稳婆更是没有,毕竟这瑾太妃说是太妃,但太上皇倒了,连日常生活都过得不如意,如何会考虑的那般周道。被圈禁着的春兰,更是没有人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