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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着实不是。
上回被柳濛扯到一边去单挑,以致他所带领的队伍被萧初过打散,然后惨败收场。
这招叫调虎离山。
同样的招数这回依然在用,可长孙云依然义无反顾地跟柳濛走了。
他一走,燕军失去主将,虽然打得依然很勇猛,但完全失了章法,对洛阳城内的布局又不了解,打到后面完全是被洛阳军牵着鼻子走。
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后来我听到有人在评价长孙云时,总说他堪比赵括。
我纳闷地对萧初过说:“这个长孙云是假的吧?不然就是被你收买了。”
萧初过朗声而笑,“是真的,我先前还真想收买他来着,当下看来,完全没有收买的必要。”
顿了顿,萧初过又道:“他是长孙云无误,但就是不晓得他是不是鲜于宗周的外甥了。”
我愣了下,“这个也能有假啊?”
萧初过摇了摇头,笑着将我拉到他面前,他从后面抱着我,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侧头亲了下我的脸颊,“苍苍,你有时候真的傻得……”
谁在你面前不傻啊?
我伸手就想掰他的手,没掰动,他还收紧了些,又在我脸上亲了下,在我耳边吃吃笑道:“让人忍不住咬你一下。”
我不晓得,原来萧初过也有肉麻死人不偿命的时候。我当下就不大好意思,手从他手上松开,就不晓得该往哪里放,便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萧初过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虽然我晓得,大多数时候你都在装傻。”
他声音很轻,当下气氛又好,对他这句话,我就没怎么在意。
两个人腻歪了会儿,然后萧初过转身下楼,临走前叮嘱我等城内安稳下来后再回府中,不然就等他回来接我。我点点头,他下楼后直冲长孙云而去,我想着,柳濛虽然没完全恢复过来,但她和萧初过联手,长孙云讨不到便宜,这样想着,也就不替萧初过担心了。
萧初过后来果然很太平地回来了,他回到城楼上时,两军还在激战中,萧初过也不管,拉着我,一起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后,萧初过将战况和萧青莲讲了下,然后又和我说了些闲话,说得都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之类的,我心中就警觉了,“你要离开我?”
他将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对我道:“不是离开你,是离开洛阳,独孤楼那厮,将我困在这儿这么久,我岂能让他跑了?”
“你要去追他?哦对,他怎么忽然就撤兵了?”
萧初过慢条斯理地解释了一会儿,我了解了个大致,就是第一回开城门时,萧初娴就已经去了郑州,郑州是沈氏故里,独孤楼的粮草也放在那里,萧初娴到那后,就放火烧了独孤楼的粮草。
我听了忍不住咋舌,此计甚毒啊。独孤楼将粮草放在郑州,大概是没想到郑州有沈家这个地头蛇。
不过我还是有疑虑:“穷寇莫追,独孤楼可不是善辈。”萧初过笑着拧了拧我的脸,“不相信为夫有这个本事?”
他真是带兵带习惯了,下手可真重,我忍不住将头扭开,萧初过呵呵直笑,揽过我的腰,俯身开始亲我的脸。
我被他蹭得有些痒,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避着,萧初过开始像平常一样假装执着地在后面追着,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一会儿,我忽然意识到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的腰猛地碰到桌边,不疼,因为随即被萧初过伸手护住了,可下一刻我的整个背就贴在桌面上。
我当然没想过要和萧初过谈一场精神恋爱,萧初过也是成年男子,我们对男女之事本来就没什么好避讳的,可我觉得一直以来,萧初过都在竭力避开这种事,偶尔失控,他也有强大的自控能力将自己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弄得我一直对自己的女性魅力持怀疑态度。
今天有些不同。
我睁开眼,随即双眼被他伸手遮住,触觉变得异常敏锐,一开始只是一个点的热度,如星火燎原般,迅速向全身蔓延开来……脑袋被烧得晕晕沉沉的,我忽然想起,萧初过本来急着要去追独孤楼的。“初过……”一开口,我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萧初过也猛然顿住,将搁在我眼睛上的手拿开。我看着他眼中的欲…火一点点熄灭,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笑了笑,伸手去拽他的手,还没够着,却瞟见自己上半身衣衫不整,我一个激灵,一下子就从桌上弹了起来。萧初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跟梦游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也没动,然后我刚从桌上起来,就和他撞了个结实。
我和他均是一愣,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当然我笑得不是那么自然。他微微矮了下身,将我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忽然扛着我往里走,我笑着拍他的背,“你放我下来啦。”
他是把我放下了,可竟然是放在床上,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他就欺身压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低低说:“闭眼。”我很听话地把眼睛闭上,然后脑子就炸了,整个人被炸得血肉模糊,我一下子记不起来我和萧初过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甚至记不起我们认识了多长时间,好像很久了,又好像是昨日才相逢。
我只觉得一阵热一阵冷,还带着一阵清醒,一阵模糊,我清醒地知道,萧初过该出门了,他再不去追独孤楼,独孤楼可就跑得没影了。我想开口提醒他,刚想开口,就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有些搞不懂,是不是天底下所有姑娘第一次都是这样,还是自己一直都患得患失的,终于走到这一步,仍然避免不了怀疑?
我模模糊糊地,刚有些想法,一次次被咬在身上的疼激醒,最后终于彻底地回过神来。我听到自己的抽气声,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破口大骂:萧初过,你他妈能不能轻点!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萧初过赶紧过来宽慰我:“苍苍,很快就好,你忍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在我嘴角细细地亲着。我很郁闷,疼的又不是这里,我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咬牙切齿:“我会记得一辈子。”
萧初过愣了下,随即吃吃地笑了,一边笑着,动作也放慢了,我没好意思和他说,这样其实比刚才还要疼。
疼痛这种东西,是最容易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淡去的东西,我事后想起这一刻时,从来没想到过疼,到底有多疼当然也忘了,记得的,总是萧初过身上蒸腾的汗意。
我一直以为,萧初过最让我迷恋的地方,是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之前没有这样的体验。嗯,应该是这样。
萧初过躺在床上,一会儿蹭蹭我的耳廓,一会儿又蹭蹭我的肩,我瞅着他慵懒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你不是要去追独孤楼的么?”
“大军已经拔营了,我等会儿追过去。”
我心道原来如此,萧初过靠过来俯在我耳边,轻声说:“苍苍,等我们到了河北,我们生个孩子。”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响回过神,嘀咕道:“原来你是怕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兵荒马乱的,怀着孩子真是个累赘,到了河北,也算安定下来了,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萧初过的思虑,总是比常人要远一些的。我理解了他的意思,可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我怎么能是这个反应呢?正常点的姑娘,此刻该红着脸不知所措吧……
萧初过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虽然变化得极为迅速,但我和他一起这么久,哪能捕捉不到?我越发觉得肠子发青,可又想不到什么能把这事岔过去,心中正天人交战,听到萧初过的声音传来:“不仅仅这样,我还怕……”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孩子生下来,该是什么名分?”
这回我觉得不知所措了。
脑中千回百转,我只平静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萧初过在我头顶上方看着我,目光温柔,手指轻轻地理着我额前的碎发,一直到所有的头发都被他理到耳后,他喃喃道:“苍苍你到底是谁?”
我是闲云中的野鹤。
我笑了下,萧初过忽然俯下身将我吻住,如同羽毛扫过,他细致地在我唇边描绘,一边含糊地说道:“你是个妖精。”
萧初过说完这话开始起床穿衣,干脆利落,像是刚才的一切,包括这句似是而非的情话,都只是浮云。
我怔怔地看着他穿衣服的身影,他消失在我眼前的瞬间,我的声音冲出喉咙:“我等你回来。”
他脚步不停,我瞪着帐子顶,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脚步声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