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刀真枪的,谁跟你玩理论,玩的还是外国人那套,根本不适合中国国情嘛。不过病逝之前那两三年,他倒是突然静了心,喜欢拿些书来琢磨,方知人家之所以流传数十年,享誉国外,确实是有它的真本事在的。
凭他以前的底子,重生回来对付高中的知识,只要稍下功夫自然是小菜一碟,也因此多出了很多时间。这些时间自然不能浪费,他都是有规划有安排的,不过像上课这种情况他除了读书也不能耍出什么花样。但也不能老拿着课本看呀?于是拿了些经典著作来研究,补补前世这块缺的。相较于译本,他更喜欢看原版,译过来的总觉得加了别人的思想在,他不喜欢。
季斐凑过去将书翻了翻,也吃了一惊,“这个,你看的懂?”
顾朗茳有些心虚,他以前怎样季斐都是知道的,不过半年不见,他天赋再高英文也不可能突然好到这个地步,他怕季斐起疑,也怕自己不知该怎样回答,总不能说以前都是装无知吧。
季斐倒没有多纠结,瞅了瞅书上用黑笔划的那些标记,由衷地道,“你可真厉害。”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佩服,还隐隐带着些喜欢,顾朗茳放下心来,凑他耳边低声道,“再厉害也是你的人。”
季斐脸热了热,不理他,也不帮他收拾东西了,坐到椅子上看他自己那本中文的《复活》去。
不得不说,顾朗茳虽然是一男的,东西还真不少,最后收拾的差不多了,顾朗茳扛一包提一箱,梁阳扛一包,季斐问,“我拿什么?”
顾朗茳说,“剩下的都归你,你拿齐全了跟上来啊。”说着跟梁阳先走了。
“妈的,你的东西比人小季的重两倍”,爬完楼,梁阳把东西放下,一口气灌了半瓶水,冲门口看了看,说,“你还有多少东西呀,要不我们再回去接一趟吧,别都让人小季拿呀。”话刚说完,就见季斐气喘吁吁追上来了。
顾朗茳连忙去接,“别跑呀,都到门口了。”说着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我、我不用,顾朗茳,你还有什么没拿呀,你宿舍有人回来了,我问了,他们说就剩这个是你的了。”说着把手一伸,梁阳凑过来看,就见季斐左手拿了只脸盆,右手提了个空桶,哦,不是空桶,里头放了块肥皂。
梁阳回头看看自己搬回来的那包,嘴角抽了抽,看了顾朗茳一眼。
顾朗茳淡定地道,“哦,原来以为还有一抽屉书了,突然想起来让平叔带回去了,确实只剩这个了。你跑这么快,进去坐会儿吧。”
“真的就剩这点东西了,你再仔细想想?”季斐被他推着进去,仰着头问他。顾朗茳接了他手里的盆子桶子放好了,转身倒了杯水给他。
梁阳默默站门口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瞅了那盆子、桶子一眼,突然有一拳头挥过去的冲动。
东西没怎么收拾,顾朗茳宿舍那几个人已经知道消息了,先是震惊,然后是劝说,最后一宿舍人加季斐一起去学校外面下馆子,大家开始骂骂咧咧的,后来说说笑笑,因为是特殊的日子,便上了点酒,有人多喝了几杯,趁着酒劲说,“顾朗茳,其实我挺讨厌你的,凭什么大家都服你,你个留级生!”
季斐脸色变了变,顾朗茳从桌下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笑了笑。
梁阳踢了那人一脚,“萧晋你说什么呢!”
“他不就是留级生吗?哦,现、现在连留级生都不是了,到高一跟人争成绩夺名次去了,嘿嘿,顾、顾朗茳,你怎么就会这个,敢跟高、高三的去比吗?”
梁阳这下火了,“你他妈什么意思?留级生怎么了,老子也是留级生,你瞧不起是吧?你倒是留个级试试看能不能混成顾朗茳那样啊!”
旁边一人连忙劝,“梁阳你别激动,萧晋他喝多了,不是这意思。”
“妈的我看他是酒后吐真言,我说平日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敢情瞧不起老子是留级生呀。”
顾朗茳道,“算了,梁阳,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乐呵就成。”说着冲季斐呵呵笑了笑,季斐心情本来有点沉的,见他这样,倒好受了点。
季斐那宿舍是六人间的,可就两个铺位被人占了,一个是季斐的,一个是昨天见的那男同学的,剩下四个铺位都没人。也就是说这宿舍一共就他、顾朗茳还有昨天见的那同学三个。
季斐帮着顾朗茳收拾了床铺,把第二天要用的书都准备好,写了个学期安排就爬上床了,直到晚上另外一同学也没回来。
季斐躺在上铺望着房顶发呆,顾朗茳睡下铺。
季斐睡了半天没睡着,问,“顾朗茳,你睡了吗?”
“没。”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响,顾朗茳已经翻身起来站在上下铺之间的梯子上,望着他,“怎么了?是要我去关灯吗?”
夜里很安静,静的能听到彼此浅淡的呼吸声,季斐明湛湛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打量着什么,良久,突然笑了,浅浅的酒窝显出来,显得特别天真,“我想跟你说说话。”
“你说。”
“你别站梯子上,铁的,冷,睡下面也能说。”
顾朗茳温柔地看着他,“我想看着你。”
☆、第28章 食堂
宿舍的灯光是很亮的白炽灯;打在季斐脸上却显出一种润泽来,他的皮肤很白,却不是脂粉的那种白,是一种类似水的很轻薄很干净的白;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他的脸还是那么瘦,眼睛一如既往的大而亮,却比往日更多出几分神采来。
那种神采;顾朗茳第一次见他时也曾见过。
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望与向往,是一种永不褪色的精神。
今天;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他眼里。
两个人默默看着对方;都不说话,却都不觉得尴尬。良久,季斐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手枕着脑袋,望着屋顶,“这儿真好,四面墙都刷的白白的,还有吊扇,有厕所。。。。。。我以前没想过可以来这样一个地方读书。”
“世界这么大,总会有我们想不到的,但我保证,季斐,从此以后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想不到的事,每一件都是好的,绝不会让你难过。”
季斐笑了,眼睛里像含了光,“你怎么永远那么自信,这世上就没有让你觉得害怕的事情么?”
顾朗茳沉默了会儿,眉宇间显出一种郑重来,“有,但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季斐偏了偏脑袋,没听懂。但他没打算追问, “我知道,其实我能来章建,你至少出了一半力,学校的事我不知道,可我爸妈那儿你一早就去说了吧,不然他们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顾朗茳没说话,算是默认。
“其实你不去跟他们说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其实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现在十五了,出去打过工,自己赚过钱,知道一个人也能活的好好的。”
顾朗茳心里蓦的生出一种紧张来,伸手去握他的手,结果位置不对没握到,季斐哎了一声,“你抓我脚干嘛?”
顾朗茳道,“你以后别乱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季斐把头侧过来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亲妈没死前家里就我一个小孩,我那时虽然年纪小却记得很清楚,我爸挺喜欢我的,他也像现在抱小弟那样抱过我,用胡子在我脸上蹭,我帮他捏捏腿他第二天就给我买糖吃,我其实挺爱他的。。。。。。但现在我不爱他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也再也不会爱他了,你明白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很冷漠的决绝,跟他平时的乖巧听话判若两人,顾朗茳的心猛然震了震,手紧了紧,“你放心,我不会那样。”
季斐却皱了眉,“你怎么掐我脚呀?”顾朗茳这才发现自己抓他手没抓住,一直抓着他脚呢。
发现了也不放开,顺手摸了摸,“脚怎么也这么白呀,还滑溜溜的,就是瘦了点。”
季斐见他站在梯子上,没敢踢他,撇了撇嘴,“你放开,我要睡了。”
顾朗茳这回听话了,拿被子帮他罩住,“那你睡,明天咱们一起去。。。。。。”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踢门声。
季斐坐起来,“应该是昨天见的那个同学回来了,门从里面锁了,我去帮他开。。。。。。”
“你睡你的。”顾朗茳把他按回去,自己坐回床上慢腾腾地披外套,穿鞋。
门外的人已经不耐烦了,“他妈的开门!”
“这里没你妈,只有你爸。”
门外的人静了静,“顾朗茳?”
顾朗茳哼一声,根本不答理。
季斐轻轻敲了敲床沿,“别为难他了,去开门吧。”大晚上闹大家都辛苦,传到宿管那去还得挨批。
顾朗茳应声好,这才慢吞吞去开门,一开门就乐了,“哟,去哪偷鸡摸狗去了?”
门外的人一身衣服弄的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