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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无忧的笑?
他这样爱着一个人,却不敢说,不能说。
他心里,其实很难受。
季斐看着地上,脚轻轻地划,就是不开口。久了,顾朗茳终于还是有些紧张了,他是知道季斐的脾气的,真把他惹急了,他能以后见面当不认识你。
顾朗茳正想着怎么缓和,季斐低低的声音突然传出来,“你今年都该读高三下学期了,可现在还在高二,马上又要到高一来了,别人都得笑你。”
顾朗茳愣了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呀,他只得如实道,“他们是谁?他们又不在我考虑范围,他们笑他们的,我又不为他们活。”
“你这么胡闹,你爸肯啊?学校呢?”
“我爸。。。。。。”顾朗茳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说这个世上只要是我喜欢的,都可以得到,只要我觉得开心,一切都由我做主。至于学校,学生跟家长都这么要求,又能说什么呢?”
“哦。”
“哦。。。。。。”是什么意思?顾朗茳觉得这情形实在怪,他摸不透季斐怎么想,心里头像有只爪子在抓,偏偏季斐又不说,还低着个脑袋,他恨不得蹲下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好猜出他究竟怎么想的。
“你去高一,读哪个班呀?”
“当然。。。。。。跟你一个班。”
“哪个宿舍?”
“当然。。。。。。还是跟你一个。”
季斐脚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树枝,“哦。”
顾朗茳实在不明白哦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嗯。”
“你那么喜欢我呀。”
“嗯?”顾朗茳本来还有些焦躁的,这下直接蒙了,瞪着眼睛看着他,分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斐抬起脑袋,偏着头看着他,“不是呀?”
“不是,我是说是,当然是,我绝对是非常非常喜欢你,比喜欢我自己还喜欢。。。。。。行么,季斐?”
季斐淡淡地看他一眼,“随便你吧。”说着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顾朗茳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了,三两步就跳到他前头去,“随便我?那我喜欢你,你准了?”
季斐撇了撇嘴,看了看他后又别开眼睛,有些嫌弃的样子。顾朗茳却要乐疯了,这是在撒娇,绝对是在撒娇!一个没忍住,直接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口。
季斐吓了一跳,紧张地四下瞧。
顾朗茳只觉得他这样子可爱的不得了,说,“不用怕,有我呢。”
季斐瞪着眼睛看他,这双眼睛比平时更加明亮漂亮,幽深的眸子仿佛吸人般,顾朗茳心中一片温暖,捧着他的脸说,“你不放心,咱们就下不为例,可你以后会知道,真的不用怕。”他什么都会为他安排好,他们的将来,容不得一丝丝不愉快。
季斐把他的手拿下来,哼了一声,往他身后老远的地方看,“你怎么把牛奶扔了?”
☆、第27章 搬
顾朗茳左手牵着季斐;右手提着牛奶,昂着下巴哼着歌,头还一点一点的,连带着把上辈子算进来;他也没这么得意过。
季斐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不得不说顾朗茳的脸是英俊的,至少是季斐至今为止看到的最帅的一个;跟四方小电视里头那些男主角比都不差,可是现在。。。。。。季斐真心觉得;顾朗茳笑的跟个傻冒似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想的时候,自己也笑的像个傻瓜。
到了宿舍门口,迎面遇上个熟人;瞅着顾朗茳的手挑眉,“哟,顾朗茳,这谁呀?怎么还牵手呀,怕他丢了不成?”季斐这才想起他一路都是被顾朗茳牵过来的,当下就要抽回去,顾朗茳却将他抓的死紧,季斐不敢当着别人面挣,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偷偷瞪他。
顾朗茳却毫不在意,反倒将人一把拉到身边来,手直接搭他肩上,冲对面的人说,“可不是怕他丢了吗?我这大半年做梦都找他呢,快找疯了。”
季斐的心猛然震了震,愣愣看着他。
对面那人看季斐一眼,“看着挺斯文呀,这么难管?”直接就把季斐当作顾朗茳堂弟表弟之类的亲戚了,估摸着是大人托了他照顾。
“不是,是我惹他生气了,全怪我。”
“哟,你小子也有认错的时候呀。哎,不跟你们说了,我吃饭去,今天有人请我客了。”
跟那人打了招呼,顾朗茳照旧牵起季斐的手得意洋洋地往宿舍走,只是手比刚才抓的更紧,季斐瞧着他理所当然、无所畏惧又无所避讳的样子,突然很想问问他,你怎么就能一点都不怕呢?你不怕被人知道?喜欢一个男孩子,难道真的不过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可他没问,他突然觉得很安心很安心,就连以往那种深埋心底的隐讳的恐惧也突然消失了,只剩一种温暖,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他隐隐觉得,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这个世上都会有一人在他身边,用真心来关怀他,爱护他,再不会只剩他一人。
章建原来的宿舍楼都是六人间的,顾朗茳住的是新修的,四人间那种。宿舍里其它人还不知道他要降到高一去,这会儿照旧在外边玩呢,只剩平时跟他交情最好的小平头梁阳还在那纠结,本想着等他回来揪住他衣领海扁一顿,结果见他左牵人,右提奶,一副刚追到媳妇似的志得意满样,他愣是没下去手,“顾、顾朗茳,降级。。。。。。真有那么高兴?”
“这还用说。”顾朗茳懒得理他,让季斐在一旁坐着,自己开始收拾行李,季斐要帮忙他还不让,将人按到椅子上,拿了本《复活》塞他手,“乖乖坐着。”又回头冲梁阳喊,“没见正收拾吗?帮忙!”
梁阳本来还想了一肚子要劝他的话,想说你都十七了,高中毕业可就二十了啊,你比我还大龄啊!可见他一脸臭屁的幸福样,愣是没劝出口,“操,刚小季说帮你怎么不要?敢情我就是一免费劳力呀!”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收拾就收拾,但到底都是男生,平日里在家都有爹妈惯着,这收拾东西的活还真不拿手,顾朗茳似乎还好那么一点点,梁阳直接把顾朗茳一柜子衣服搅成个团子扔行李箱了。
顾朗茳骂一声,“操,你这是让我全换新的呀。”把团子拿出来抖了抖,甩成油条状再扔进箱子。
季斐实在看不下去了,“衣服我来,你们去整理其它的。”
梁阳瞅着他利落地摊开衣服又叠好,一件件叠的板板整整、仔仔细细,衬衫领子都是立着的,跟新买的一样,惊叹道,“小季呀,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可真贤惠!”
顾朗茳瞬间得意起来,再看看正在叠衣服的人,他突然觉得说不出的满足,上辈子一生争强好胜,与人斗与已斗,得到的越来越多,心却越来越空虚,还不及此刻的踏实安心。人这一辈子到底期盼些什么呢?钱,抑或名利?得到后才知道,不及所爱之人一笑。
季斐笑笑,“这没什么,折多了就出经验了。”
顾朗茳心里像被什么突然刺了下,皱了皱眉,扔了手里的书走到他身边,“那你也教教我。”
季斐不以为意,边叠衣服边道,“这有什么教的。”
梁阳也在一边笑,“得了吧,你别浪费人小季时间,你大少爷学个屁叠衣服呀。”
顾朗茳不管,硬捡了条出来跟着叠,季斐也不管他,等都叠好了回过头见他还拿着先前那件衣服折来折去,好好一件羊毛衫差点没给他整成格子衫,季斐由衷佩服,“你沿着缝来呀,把每个折角的地方抓齐点,你看我,是这样。。。。。。”
梁阳正帮顾朗茳收拾书呢,突然道,“顾朗茳,我现在可算真服你了,果然是天才少年呀,这、这都是什么?怎么跟我老子柜子里的有点像?靠,全英文的!”梁阳手上拿的那本是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与赋税原理》,李嘉图是伦敦交易所里著名的投机商人,投机这种事虽不像索罗斯做的那样轰烈,著书立说却比他还高出一个层次。顾朗茳前世在这个年纪其实真挺浑的,完全是个没文化只靠拳头的小流氓,认祖归宗后没少吃这方面的亏,在那群公子哥的圈子里也玩不转,又因为他大哥有意下套,没少出丑。也幸得他有一股子誓不罢休的犟脾气,又因为跟养父较着劲,愣是跟着他爷爷选的那几个特级教师从小学知识开始恶补,一有时间就不分白天黑夜地学,他人本就聪明,又真下了苦功,加之那老师都是针对他的情况特聘的,几年下来倒真是脱胎换骨。后头又出国了两年,再就是数年经商,知识方面自然不是往日可比的。但他骨子里还是不喜欢读书,也觉得没多大用处,现实社会那是真刀真枪的,谁跟你玩理论,玩的还是外国人那套,根本不适合中国国情嘛。不过病逝之前那两三年,他倒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