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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未都自动忽略她想要杀人的表情,笑得如偷腥的猫一般,眉眼都弯成了一条线。
“如此最好!”
坐在他旁边的苏沫然,郁卒得得肠子都忍不住打结了。
做四眼田鸡的女人?
仅是想想,她都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她别过脸,极其郁闷地看向窗外。
却在瞥到路边林立的一排银杏树,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霍未都,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路旁的银杏树高大笔挺,枝叶繁茂,似精心修剪过。
不远处的林立高楼,凝重庄严,彰显尊贵。
很明显,这里是寸土寸金的高级住宅小区。
霍未都黑眸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我家!”
苏沫然张口结舌:“你……你家?”
“对,我家!”
苏沫然马上跳了起来,果断地拒绝。
“不,我不要去!”
“可是,已经到了!”
苏沫然脸色瞬间灰白,双手紧抓着车门把手,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地。
“我不要去你家!”
说着,她伸手去推车门。
不料,霍未都早已按下了摇控锁。
“苏苏,我妈很慈祥!”
苏沫然果断地摇头拒绝。
“那我也不要去!”
霍未都停下车,转身,双手按上她的纤肩,柔声劝慰于她。
“你迟早都要见她!”
苏沫然崩溃!
她抿了抿唇,再一次坚定地重申自己的立场。
“四眼田鸡,你听清楚了!我不要见你妈!”
她就搞不懂了,四眼田鸡为毛非要她去见他妈!
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搞这劳什子的一出做什么?
霍未都头大,他别了别脸,手举在半空,刚想要说些什么,眸子却盯着前面的某点,不再眨眼。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苏沫然不解,一脸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宽阔玉白色大理石马路上,两旁林立的高大不知名亚热带阔叶灌木尽头,一穿黑色滚边锦缎旗袍的美妇,披着一条同色的大披巾,正朝这边匆匆走来。
只见她黑发高挽,露出明亮光洁的额,皮肤白希,慈眉善眼,颈前只戴着一串极其简洁的白色珍珠项链。
雍容,富贵,典雅,活脱脱一个贵妇人的形象。
不知怎地,苏沫然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个慈禧手挽一串佛珠垂帘听政的模样。
“我妈!”
霍未都仿佛低喃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苏沫然瞬间口吃,面容变色。
“你……你妈!”
虽然早已猜到了,但从他嘴里证实时,她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莫名地颤动了一下。
“我没说错吧,她很慈祥!”
苏沫然抿了抿唇。
慈祥?是慈祥。
只是,她还是不想见。
敛眉思索了一下,她果断地转身对上霍未都。
“求你,帮我!”
霍未都抿唇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
他转身发动引擎。
“苏苏,坐好!”
苏沫然刚坐好,银色的宾利,一个急转弯,便“呼”一下飞了出去。
透过一侧的后视镜,她看到那个雍容富贵的女人脚步顿了一下,很快,便小跑着追他们。
她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挥动着双手。
只看见她的嘴唇上下开合着,却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苏沫然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想让四眼田鸡马上停下,然后跟她回家。
直到马路两旁的高大银杏树被远远甩到身后,苏沫然手轻抚在胸口,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回到了胸腔里。
她抿了抿唇,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
“四眼田鸡,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他到了自家门口,还能丢下自己的母亲,然后果断地带她离开。
至少说明了,在他心里,还是小尊重她的!
霍未都回首看了一眼,嘴角含笑。
“谢我什么?为刚才那个?那倒不用!”
苏沫然一直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往后靠坐在椅背上,看向窗外。
此时,已是夏末,天空慢慢转凉。
中午的太阳,明媚地照射着大地。
商业街上店铺林立,人来攘往,一派繁华景象。
经过一个珠宝店时,银色的宾利嘎然而止,停在了它的门口。
霍未都凑到苏沫然面前,黑眸明亮。
“苏苏,下去走走?”
苏沫然木然转过身:“走走?在这儿?”
她抬手指了指珠宝店门口豪华富贵的装潢:“想送我瑰宝?”
霍未都看着她但笑不语,既没摇头,也没点头。
苏沫然翻眼打量了一番这家世界上仅有一只手不到分店的珠宝店,咧了咧唇,果断地摇头拒绝。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那个送礼物的交情。”
霍未都抿唇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咧唇笑了起来。
“那个,苏苏,你到底在怕什么?”
苏沫然微怔了一下,很快,黑眸没来由地闪烁了着,顾左右看了一下。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霍未都弯曲着唇角,缓缓道。
“怕自己一不小心会爱上我!”
苏沫然愣了几下,很快,抬手拢着粉唇,像是听到了本世界最大的笑话似地,笑得前仰后合。
“你太搞笑了,四眼田鸡。”
她明亮着眉眼,坚定地摇了摇头。
“谁都可能爱上你,唯独我,永远不可能!”
霍未都错愕。
好半天,他才找回到自己的声音,极其郁闷道。
“苏苏,你可真够惨忍!”
“惨忍?怎么会?”
苏沫然狡黠地眨了眨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霍未都嘴角抽搐,忍不住小声咕哝道。
“还实话实说呢?这跟拿刀子直接割我的心,有什么分别!”
“拿刀子割你的心?霍未都,有那么严重吗?”
霍未都掀眉,一脸受伤地看着她。
“苏苏,一天不打击我,你是不是感觉心里特别不舒服?”
“打击你?我为什么要打击你?”
霍未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很欠扁!”
苏沫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对翦翦水眸,瞬间流光溢彩。
过一会儿,她抬手指指他的脸,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她估计世界上也只有霍未都一个人,会指着自己的那张脸,然后告诉别人,“我这张脸很欠扁”!
见她笑得风云变色,霍未都忍不住嗡声嗡气道。
“你笑够了没?”
嘎——苏沫然愣了一下,很快耀着一对水眸,实话实说道。
“没!”
霍未都凝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张口,缓缓道。
“苏苏,你是我的女人!”
苏沫然吃惊。
她不相信地抬手拢在耳畔:“霍未都,你刚刚说什么?”
她是他的女人!
他发烧了,还是在做春秋大梦?
霍未都抿了抿唇,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苏苏,你是我的女人!”
苏沫然抬手朝他脸面挥了挥:“你没发烧吧?”
霍未都抬手捉住她的小手,表情再正经不过,缓缓道。
“苏苏,你不用怀疑,我现在再正常不过。”
苏沫然抬手指了指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不过,看在霍未都眼里,却像是在说:你既然没发烧,为毛还要胡言乱语。
霍未都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如果忘了,我不介意,现在帮你恢复记忆。”
说话间,他朝苏沫然面前凑近了几分,高蜓的鼻尖,与她的几乎相触碰在一起。
伴随着他好闻而干净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苏沫然小脸一红,身子果断地往后挪了挪,直到纤背顶上车门为止。
她双手顶在他胸膛上,一脸戒慎地看着他。
“你……你……你别过来!”
霍未都抬眉看了她一会儿,果断地把脑袋又往她面前凑了一分。
这一次,他的鼻尖与她的交错着,并没有任何接触。
倒是他的嘴唇,几乎贴上她的唇瓣。
苏沫然只觉一抹温热的气息,不断侵扰在她的鼻端。
吞吐间,仿佛与她的合二为一。
顷刻,她全身的汗毛都忍不住根根直立起来。
在距离她的粉唇还有千分之一毫米时,霍未都终于开口了。
“现在想起来了吗?”
苏沫然后脑勺紧贴在车门上冰凉的金属上,有些口吃道。
“想……想……想起什么?”
霍未都也不急,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做我的女人!”
直到此时,苏沫然才蓦然想起刚刚,她曾经答应过四眼田鸡的事情。
她一下头大了!
天!事情大条了!
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讪笑着迎上霍未都一双频频散发危险的黑眸。
“那个,可以不算数吗?”
霍未都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