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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莫玉琴的双手,在距离她面前约五公分处停了下来。
转去把她垂在耳畔的乱发,往她耳后塞了塞。
“姐,是我,玉琴!”
苏玉兰皱眉,昏黄的月光下,来人的身影虽然依稀有些模糊,但眼前之人的眉目,与她记忆中的形象还是重叠在了一起。
她本能地把身体往一旁侧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开灯?”
莫玉琴紧挨着床坐了下来,伸手帮她掖了掖床被。
“我这不是担心你再醒过来,睡不好吗?”
苏玉兰“哦”了一下,单手按着床边,努力让自己坐起来。
见状,莫玉琴忙伸手扶她了一把。
“姐,你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躺着吧?”
“躺了这么多天,都快发霉了,坐坐也好!”
莫玉琴伸手把枕头垫在她背后,扶她坐好。
“这样也好,我们姐妹分开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想你!”
苏玉兰轻扯了扯嘴,点头。
“可不,我也是,很想你!”
她话题陡然一转,出其不意道。
“我的好妹妹,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十分幸福?”
自从沫沫孤身一人来到S城后,苏玉兰一直胆颤心跳着。
果然,没有多久,她便接到了霍明哲的电话。
她原本不想与他见面,但事关她的沫沫,她却不能放任不管。
娱乐圈的是是非非,她看得很透彻。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一直以来,沫沫没有被潜规则。
苏玉兰心里很清楚,只是因为叶子学对她旧情难忘,加上凡他执导的影视,总是没有任何悬念地必让沫沫做第一女主角。
至于将来,就很难说了。
霍明哲说,他想认沫沫做他的干女儿,这样,在娱乐圈里,包括政商界,碍于他的面子,就没有人敢再打沫沫的主意了。
苏玉兰知道,他是一片好心。
但是,有莫玉琴在……
她不想他们两夫妻因为沫沫,而反目。
然而,霍明哲过后虽没再提过这件事,但从他雷厉风行又是成立影视公司,又是请叶子学全权负责拍摄工作的行动上,她看到了他的坚持。
和他对多年前不信任的赎罪!
苏玉兰从他张口闭口,几乎都是对他们甜蜜往事的回忆中,能够很容易感觉出来,莫玉琴嫁给他,绝对是一个错误!
霍明哲不但是一个固执的人,也是一个很痴情的人!
他曾经说过,这一辈子,他如果结婚,结婚证上,只会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否则,他便终身不娶!
结果,一场阴谋,让他不得不娶了别的女人,并以此为憾!
莫玉琴永远不会知道,二十多年前,三天后就要与她成亲的霍明哲,曾经跪莫玉棋的门口,恳求她答应自己,一起私奔。
只是,那个时候的莫玉棋心高气傲,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
她果断地拒绝了他,并说,她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
还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答应自己,娶莫玉琴,然后保全莫家二老的脸面。
事实上,在苏玉兰心里,也从没有忘记过霍明哲。
即便后来为生活所迫嫁给了别的男人,她也从没有一刻忘记过霍明哲。
当多年后重逢的慕天扬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时,她只感觉五雷轰顶。
原来,她一直冤枉了霍明哲。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恨莫玉琴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自己,和霍明哲,应该是夫唱妇随,一家人甜甜美美在一起的。
莫玉琴心底一颤,道。
“你知道了?”
苏玉兰脸上挂着笑,然笑意并未达眼底。
“知道什么?”
莫玉琴一怔,脊背上突然爬上一层冷汗。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莫玉棋的眼神,都有一种让她剥光衣服,在她面前再也无所遁形的力量。
她目光闪烁地看向别处,道。
“没……没……没什么!”
苏玉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病房里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莫玉琴如坐针毡。
她握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伸了又握,握了又松。
苏玉兰微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偶尔,她的目光会漫不经心地扫去莫玉琴脸上一会儿。
但就是这样,也让莫玉琴胆战心惊地,“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她甚至感觉室内的空气,慢慢稀薄起来,到后来,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莫玉琴感觉,如果她再继续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相信,用不了五分钟,她就会窒息而死。
苏玉兰屏息听着。
听着莫玉琴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急促。
她想,作贼心虚,大抵就是如此吧!
这时,外面走廊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朝这个方向而来。
莫玉琴喜出望外,忙站起身来。
“姐,我去看看,谁过来了?”
苏玉兰“嗯”了一声。
莫玉琴伸手摁下开关。
病房内,一片明亮。
她伸手开门。
只是,还没等她摸到扶手,门便从外面被推开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
霍未都站在门口,看到母亲,脸上有些微的惊讶。
莫玉琴不甚自然地微笑了下,指了指病床上的苏玉兰。
“你棋姨醒了,我过来看看她。”
霍未都“哦”了一声,跟在她后面进到病房。
他走到病床前,朝苏玉兰举了举手中的汤煲。
“棋姨,您一定饿坏了吧?我给您送粥来了。”
乍见到他,苏玉兰有一刹那的惊讶。
但很快,脸色便恢复正常。
她甚至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
“未未,累了吧,快坐下!”
霍未都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累!”
他径直走到一旁的茶桌前 ,伸手从提的食篮里,拿出一只玉白色镶金边的碗,打开保温饭盒,倒了一碗,然后转身走到苏玉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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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拿着汤匙搅拌着,一边张嘴轻吹了吹。
“棋姨,您喝汤!”
看着伸至面前,仍冒着热汽的汤匙,苏玉兰怔愣了下,很快张口喝下。
“谢谢!”
霍未都镜片后的眼睛明亮了下,很快轻笑着,又盛了一汤匙,递到她嘴边。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玉兰被动地又喝了一口。
她本想伸手去接过汤碗,然后告诉霍未都,让她自己来。
但在触到莫玉琴嫉妒得快要发狂的眼神,不断往她身上“嗖嗖嗖”直射过来时,她突然改变主意了,索性由着霍未都一汤匙一汤匙地喂自己。
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一汤匙一汤匙地喂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痛恨的女人,莫玉琴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冷着脸,十分嫉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撕烂苏玉兰得瑟的脸。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
尤其是不能在未未面前这样做。
然而,胸口那里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快要把她逼疯了!
莫玉琴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到自己的挎包里,摸索着什么。
当她的指尖被包裹里四四方方的一个东西的边角刺痛了时,她眼晴一亮,然后装作不怎么经意地打开背包,头低垂着,装作十分焦急地翻找着什么。
苏玉兰一直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
她倒想看看,这一次,她的好妹妹,莫玉琴,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招。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后一直纷扰不断,霍未都微皱了皱眉,不甚耐烦地转身,看了母亲一眼。
“妈,你在干什么?不知道,棋姨刚醒过来,需要静养吗?”
莫玉琴感觉心口那里,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一脸十分受伤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似地。
“未未,你说什么?”
胸口那里的一团嫉妒之火,刺激得莫玉琴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低吼出来。
“你的棋姨?她需要静养?”
她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泪水断线般从她眼角滑落出来,“哈哈哈”大笑起来。
霍未都走过去,忙张开手捂住她的嘴,然后拥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忍不住小声责备莫玉琴道。
“妈,您发什么疯啊?三更半夜的,在医院里,您多少总是注意一些影响。”
莫玉琴被他捂着嘴,“呜呜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恼怒地瞪着他。
她本想抬脚狠踢儿子的腿一下,可是,临末了,脚尖只是象征性地沾了他的裤腿一下。
一想到病房里还有苏玉兰看着他们,莫玉琴心上一激动,索性扭动着身体,试图脱离开自己儿子的掌控。
不料,霍未都伸手紧紧环住她的肩膀,并凑近她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