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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祖父祖母的年纪现在也应该不会太大。怎么自己从来没有印象呢?从来没有见过呢?难道祖父祖母的死也有隐情?
冯辉昌还真想对了,他的祖父祖母是被气死的,当初萧玉寰离奇大出血死后,冯辉昌祖父祖母也感觉出点什么,又不好发作,儿子也就是冯父对张氏过于维护,没多久在冯辉昌记事之前就相继死去了。
这些都是萧大人请了探子查出来的,并没有告诉冯辉昌。
增云又让小厮回府将佩兰带来,让她陪着自己去平山县。
每个人都准备了素色的衣衫,尤其冯辉昌和增云准备的是孝服。
众人分别乘坐马车来到平山县,一路上海建峰派了衙役跟随护送,当晚,众人茹素安睡。
第二日是清明节,正是移葬的好日子。
寅时中,增云即被人叫了起来,洗漱完毕,按理应该空腹,但这群人中有老人有孩子的,茹素而食。
冯辉昌和增云都穿了孝服,萧大人还请了风水先生,仪式是由风水先生一手操办,众人按照风水先生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马车从县城行了大半个时辰,约在卯时五刻才找到祖母的坟墓,自从萧大人派人找到这里之后,就派了专人看守照顾,此时坟墓周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没有杂草。
萧大人、冯辉昌在前,增云在旁,萧家三子随在后,摆好香案,烧了纸钱,穿孝的人磕了头行了礼。
冯辉昌和增云又随着风水先生祷告了一番,说明迁坟原因,祈求祖母保佑后人平安等。
随后开始动土,露出棺木,此时棺木已经腐朽松散,尸身已成一具骷髅,幸好的是,此处比较干燥,没有什么尸臭之气。
增云想起前世的母亲,不知也是这样否?眼泪不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冯辉昌也悲声切切,呜呜出声。
按照风水先生的吩咐,由萧大人用手拾骨,按顺序依次收到事先准备好的新棺材里,
收拾好棺木,几个人用铁锹将穴中棺木下深一尺的血土挖出,小心地装入另一个袋子中。
做完这些,穿孝的人又在风水先生的指导下祷告了一番,然后起身前往萧大人的祖家坟地。
此时还没有到午时,装有祖母尸骨的棺材被小心安稳地抬放上马车,上面盖上了黑色的布。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初了,众人先住在了客栈里,几个晚辈轮番守在棺材旁。
待到第二天清明节,众人赶在卯时初的时候来到萧家祖坟茔地。
萧家几代出了官身,风水自然是好的。
萧大人将寰妹妹的坟地选好在萧大人父亲的下手旁边的位置,将来太夫人故去是要与萧大人父亲合葬髌骨的,而萧大人自己也是要葬在此处,在萧大人父亲的下手的。
坟穴已经挖好,上面是砂土,穴中为黄土。
穴内土质干净,风水先生先是点燃蜡烛,放在穴中,见烛光纹丝未动,点点头。
在穴中铺好几成黄纸,用大钱压住,焚烧黄纸,领着众人又是一番祷告。
先将袋子中的血土放入穴中,然后才将棺木下放到穴中,封好墓穴,立好墓碑。
墓碑是萧大人重新请人刻的,上写:小妹萧玉寰之墓。
穿孝的人焚香磕头祷告,仪式结束。
按理说,增云是要随着冯辉昌一同在此处守满至少头七的。
但增云毕竟还是个孩子,于是只安排了冯辉昌一人在此处守孝七日,然后百日后再来上香烧纸。
众人临走前,冯辉昌拿出银两,打赏了每个前来帮忙的人,即使是下人也都有打赏,这个是规矩。
冯辉昌住在了萧家祖坟茔地看守人住的房间里,在这几天中,没有别的事需要做和忙碌,所以更能静下心来思索自己这些年所走过的路。
最让自己怀念的还是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每天只是钻心读书,与同窗天文地理、人文政事无所不谈。
其次就是与赵氏成亲之后,虽然冯母张氏每日百般刁难,但夫妻二人相扶相携,还算和谐。
可是,自从自己见了小张氏,动了心思,有了首尾,一切如那覆水再难收回。
想当初,自己读书时也有报复,见着海建峰当初成绩还不如自己,现在竟然也要成为正五品的司农少卿。
想起这些,不如意、伤心、思念以及悔恨一缕缕、一阵阵地袭向心头,弄得心口酸痒痒的,不舒服。
冯辉昌每日都在坟上上香磕头,拔除野草,烧纸钱。
所有该想的都想过了数遍之后,却又起了一念:自己现在也才三十二岁,如果现在再参加科举应该不算太晚吧?想自己现在对很多事情都了无兴趣,全部心思用来读书,还是很有希望的。
心里越想越有信心,暗自决定,从现在捡起书本,争取参加今年秋天州府的取解试和明年春天礼部的省试吧!
话说,这边萧大人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增云往凤来镇赶。
萧家人本来可以直接回京城的,回凤来镇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将增云这个小娘子安全送回来,这些大人们总不能将孩子领出来,然孩子自己回家吧?而且,增云的两个有功夫的丫鬟还在照顾着小青;二是看看张强母子是否愿意随行,如果愿意,正好同行,也好照顾他们母子;三是想知道那个小二为何下毒,萧大人想了解一下始末,这个案子蹊跷,也许和当初寰妹妹大出血有关联呢!所以,务必亲自过问一下案情的!
☆、第一百零五章下毒始末
在途中,萧澄实在忍不住,对增云提出了压抑了许久的问题:为何对冯辉昌如此冷漠?都不及对海建峰亲近。
增云听了很是难堪,如若其他人对此有疑问,恐怕一个不孝的大帽子就落下来了,所谓父命子亡,子不得不亡,此类的言行在这个时代是再正常不过,所以谁还会听你辩解具体事由?
思索片刻,只能如实说了:“二伯,当初他要休掉我母亲,我一时激动就以自己性命相逼,撞了墙。昏迷三天,后来被救了回来,但是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萧澄还是有些不理解,增云看他那模样,又说道:“如若母亲不跟我说他是我父亲,我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
是啊!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还能有以前的那种父女亲情吗?
增云接着解释道:“自从被逐出冯家以来,反而是海大人对我们母女照顾有加,本来娶了母亲之后还要将我也接入海府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想着给外公家留个血脉的,所以在立户的时候改了姓氏为赵。”
然后,又将冯家在得知冯辉祥的妻子难产而一尸两命的时候对自己和赵氏的责骂、对冯辉祥一家在感染花柳病之后的态度这两方面都叙说了一遍,这些萧大人没有调查,这也不是他想了解的。
所以,现在听增云这么一说,都感觉这冯家家风不正。没有亲情。
增云对待冯辉昌虽然不如亲生父女般的那般,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萧家三个兄弟对增云对待冯辉昌和海建峰的不同态度不再感到奇怪,也就不会再认为增云不孝了。
但是这番对话对于增云来说却是个警钟,这是萧家人和自己熟悉,明问了,但更多人是不熟悉的,不能这么直接来问你缘由。
所以很可能见你这么对待亲生父亲,直接给你扣个不孝的大帽子。
虽然有缘由,但血缘关系在那儿呢!父为子纲,你能说不认就不认了吗?虽说是被逐出了家门。但人前往往是知道你们是亲生父女,而不知道你被父亲逐出家门!
所以,增云以后决定还是离冯辉昌远着点儿,免得惹起太多的事端。
如果实在躲避不过,只能表现得亲热些了。
众人回到客栈,直接住在了张强的店里。
张强陪着增云和萧大人来到小青的客房门前,敲了门。玉兰出来见是萧大人和小娘子回来了,急忙进去禀报。
小青正好醒着,让三人进去。
小青见萧大人进来,欠了欠身道:“小青一直想去给娘子上坟,结果这个时候也没能去,还耽误强子去不上。”
萧大人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在这一时。”
“本官对强子说过。你们娘俩此次是否方便随我进京?如果方便。这一路照顾起来还很方便。你进了京,我也好再找人给你好好瞧瞧,你对寰妹妹忠心耿耿,也算是萧家的功臣了,萧家理应给你养老,善待你的后人。”
小青有些难为情地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