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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勇国公夫妇担心。”
“不必!”李恬拒绝的干脆而不客气:“四爷打发人替我说这一句,算什么?我们李家规矩重,这样孤男寡女野外独处,让族里知道,我连命都得搭进去!”
“噢,”四皇子被李恬一通抢白,意外的挑起眉梢,没等眉梢落下,笑意却从眼里溢了满脸,笑意盈盈的目光不离李恬半分,微微侧身靠近李恬,仿佛不怎么确定般、慢吞吞的低声道:“我只听说川南杨家规矩极重,你们李家的族规不是以宽泛随意著称的么?再说,咱们这,也不算孤男寡女野外独处。”
“你?!”李恬被他一句话揭底揭的又羞又恼,见李恬真要恼了,四皇子带着满眼满脸满身的笑意,忙陪着丝小意笑道:“从前宽泛,如今也许已经改了,是我没留意。”
“不敢当,看来这车还得修一会儿,我就不等了,让悦娘带我先骑马回去。”李恬被他这一丝小意陪的惊心,一刻也不敢耽误,悦娘应声而动,四皇子急忙伸手拦在李恬面前道:“骑马进城未免招摇,李家不是规矩……”见李恬眉梢倒竖,四皇子到嘴的‘重’字又急咽下,转口道:“一会儿就修好了,就一会儿。”
悦娘已经走出了四五步,停步回身,看着李恬等吩咐,四皇子却冲她挥手吩咐道:“你去催一催,让他们快些。”李恬趁着他吩咐悦娘,往侧前躲开,提着裙子,敏捷非常的三步并作两步,冲着悦娘奔过来道:“咱们一起去看看。”
四皇子怔神之下,只好跟在后面,青枝急忙从车边奔过来,伶俐非常的递了顶帷帽给李恬,李恬忙接过戴上,长长的深紫缭绫垂到脚面,李恬长长舒了口气,隔了这层纱总算舒服多了。四皇子紧挨在李恬侧后,低头看着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悦娘在旁边指挥着,这车子就修的飞快,不大会儿,已经粗粗修好能用了,李恬一丝不苟的谢了四皇子,扶着青枝上了车,没等李恬坐稳,悦娘就跳到前面横板坐下,急催着车夫赶紧走。四皇子下意识的跟在车后走了几步,挥手让人牵了马过来,骑上马不远不近的缀在车后,一直跟到过了清风楼,眼看着李恬的车子转进了勇国公府侧门,才怅怅然勒住马,原地兜了几个圈子回去户部办差了。
李恬在二门里下了车,惊魂未定的看着悦娘点了点车后道:“走了没有?没跟来吧?”
“跟在清风楼门口就停下了,他还能跟进府里?跟进来干嘛?提亲?”悦娘掸了掸衣襟道,李恬沉着脸没答话,一路疾行回到青桐院,在屋里急步转着圈子,只转的裙袂飞扬,璎珞愕然看着李恬,青枝忙附耳上前,将路上车坏遇到四皇子的事说了,璎珞听的双眼圆瞪,看着青枝又看看李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悦娘摊手摊脚坐到扶手椅上,看着李恬道:“别转了,转圈有什么用?能有什么大事,就算他来提亲,你不愿意嫁不答应就是了,他能怎么着你?总不能强抢吧。”
“你说的倒轻巧,那是皇子!能是说不答应就不答应的?”青枝看着悦娘跺脚急道,璎珞忙沏了杯茶递到李恬面前劝道:“五娘子别急,你不是常说,越是大事越要镇静么,先喝杯茶,肯定有办法。”
“唉!”李恬长长叹了口气,接过茶一口喝了,绞着手又来回走了几圈,看着青枝吩咐道:“去请水先生过来说话。”青枝答应一声,急步出去,不大会儿,水秋娘就跟着青枝进了上房。
李恬起身给水秋娘见了礼,水秋娘四十多岁,面容平常,却体态婀娜、风度极好,行为言语皆极温和却不容人亲近,她自小因琴艺出色选入宫中,五六年前,也不知什么原因出了宫,被李恬外婆请来教导李恬琴艺,她日常生活极其精致讲究,独居一院极少出门,对从前种种更是绝口不提。
璎珞取了套雨过天睛钧窑茶具出来,仔细净了手,烫了茶具,凝神点了杯茶,端给水秋娘,水秋娘接过,举到唇边,轻轻摇着杯子,垂着眼帘闻了闻微笑道:“璎珞点茶的技艺还和从前一样。”
“五娘子不喜吃茶汤,好长时候没点过茶,都生疏了。”璎珞听出水秋娘是说她这点茶的技艺没有长进,忙陪笑解释了一句,水秋娘笑着抿了口茶,转头看着李恬,等她说话。
第七十七章 收拢1
李恬将路遇四皇子的事说了,连四皇子和自己说的话都原样重复了一遍,水秋娘面色渐凝重,缓缓放下杯子,看着李恬问道:“你从前见过他?”
“算是见过,就是外婆出殡那回,他碰巧算是救了我和徐夫人一行人,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再往后,我哪有机会见到他?”李恬苦笑摊手道,水秋娘目光微闪,沉默了半晌,才声音低缓道:“你没看到他,他不一定没看到你。”李恬呆了呆,水秋娘扫了悦娘等人一眼,温和的吩咐道:“璎珞留下侍候,你们两个回去歇下吧。”悦娘高挑眉头,一脸不服不悦的看着水秋娘,却一声没响的站起来出门了,青枝忙曲膝退下,璎珞一声不吭的走到门口守着去了。
“那车辐是被人用利器打断的,你刚下车他就到了,这是安排好的。”水秋娘温和的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清冷:“若不是有心,谁出城带着帷帐胡椅?他盯着你不移分寸,又一路缀到清风楼,这明明是情渐升心已热、若只年前远远看过一眼,这样的不自抑说不过去。”
李恬深吸了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苦若黄连,他什么时候看见过自己?自己竟一无所知!水秋娘怜惜的看着李恬,声音里的清冷略减,带着丝丝关切问道:“若是他上门求娶,你嫁还是不嫁?”
“不嫁。”李恬毫不迟疑的摇头道:“他志向宏大,前途未卜,林贵妃和东阳郡王府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不是良人。”
“嗯,”水秋娘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调平板的低低道:“先皇后嫁过去不过三四年就走了,那时候官家还龙潜潘邸,都说官家和先皇后鹣鲽情深,先皇后走后,官家再没续娶,那时候,王府家事都是姚姨娘一手打理着,姚姨娘原是官家屋里的大丫头,七八岁上就跟在官家身边侍候着了,她也是大皇子的生母,后来叶贵妃进府,隔年就生了四皇子,等叶贵妃满了月,官家就让她和姚姨娘一起打理王府事宜,后来,官家登基,也没再立过皇后,宫里也跟从前王府的规矩一样,是由叶贵妃打理的。”
“那姚姨娘呢?”
“官家登基前一年,姚姨娘就死了,说是病死的。”水秋娘声调平的没一丝情感:“叶贵妃和东阳郡王府确实不好相与,宫里也不是栖身良地,只是,恐怕这事由不得你。”
“所以请先生过来商量。”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是个福相,四皇子志向宏大,所虑必多,儿女私情哪里抵得过他那志向?他娶你无益,这求娶的事大可放心。”
“嗯,”李恬轻轻呼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其实,我不是怕他求娶,是怕他泼皮无赖,仗势强纳,或是……若是他这份心思传到了外头,这满京城还有谁敢娶我?”
“泼皮无赖这一条,倒不用多虑,”水秋娘嘴角噙着丝笑意道:“四皇子自小就是个性子傲的,人品也周正的很,你说的那泼皮无赖的行径,他做不出来,再说,官家自律甚严,从来不在女色上头留连,也不喜欢别人留连女色,这几个皇子没有一个敢在女色上头放肆的,他又是个有大志向的,哪会犯这个忌讳,惹官家不喜,不过,”水秋娘顿了下,叹了口气道:“就怕他这心思被有心人传到了外头,这京城里各种各样的心思太多,再怕有心人利用了……”
李恬双手合什抵额,闭着眼睛,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焦躁,抬头看着水秋娘道:“我得赶紧订好亲赶紧嫁出去,嫁人前,只能求菩萨保佑,往后,若不是万不得已,我再不出门。”
“嗯,这样最好,你也多往好处想想,四皇子这样的年纪,这情来得快,去的更快,隔个半年几个月不见,许就没有这样的浓情了。”水秋娘宽慰了一句,李恬重重叹了口气,如今也只好这么凡事只往好处想了。
李恬送走水秋娘,站在廊下出了好半天神,这定亲的事眼下只能托付给徐夫人,清理清江侯府的事得赶紧才行,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徐夫人,但愿清江侯府这事一了,徐夫人能心气通畅,大病痊愈,从此身康体健。
莱国公府周老太太从娘家东意伯周府出来,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