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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嫣微微一笑,“太医这话严重了,您德高望重,理应喝这样的茶。”
王御医便不在客气,执起那枚小小的茶杯,看见杯里的红茶汤色红亮温厚,他轻呡一口,入唇更是甘香馥郁,真是茶之佳品,王御医深深地吸了吸鼻子,不禁叹道:“好茶。”再看看那茶杯,也是上好的青瓷,描着豇豆红的花卉纹,他不由地点了点头,“王妃不亏是京城闻名遐迩的才女,品味自是不凡啊!”
温瑜嫣呵呵一笑,“太医说得哪里的话,只是一点小爱好罢了。这茶若太医尚能入口,我就让紫鸢给您包一盒,无事的时候随便喝喝。”
“哦,那怎么可以。”王御医心里一惊,推辞道:“老夫怎么能享用得起呢!”
“无妨,只是一些茶叶而已。”温瑜嫣说得很随意。
王御医却是刚正不阿,说什么都不要,温瑜嫣暗暗地皱了皱眉头,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他发现那王御医的两只眸子时不时地盯向墙壁,露出灼人的目光。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咬了咬牙,一挥手,大方地吩咐丫鬟,“紫鸢,把那副“喜鹊登枝图”取下来,给王御医装进匣子里。”
王御医更是一惊,马上从神往中回到了现实,赶忙起身,深深地拜俯:“王妃真是折煞老夫了,我怎敢受您这么大的恩惠,无功不……受……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目光一凛,炯炯地看向温瑜嫣,“王妃,莫不是……有事相求?”
“呵呵,瑜嫣见到太医如此喜欢这副图,就知道太医和我一样,都是同道中人,是个识货的行家,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副图就送给太医做个礼物吧。”温瑜嫣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是她自从有生孕以来经常做的动作,一边摸肚子,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王御医,顿了顿,又道:“王御医,说起我那妹妹,其实早已疯魔,我看治也是白治的。”
王御医的眼皮像抽筋似地跳了几下,心内做着艰难的挣扎,半响说道:“王妃,三夫人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老夫必当尽力救治三……”
温瑜嫣又一咬牙,打断了王御医的话,吩咐丫鬟:“紫鸢,把那副王廷书先生的“暮春晚归图”也拿出来,给王御医装在匣子里吧。”
王御医沉默了,擦了擦额上的汗,那两副立轴画,实在是诱惑力太大,比给他一座金山银山还要具有诱惑力。
温瑜嫣看着王御医拿不定主意,又慢悠悠地加了一句:“这两幅画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呀,太医,我看比一个妾可要值钱多了吧!”
是啊,一个妾,就如一只猪狗,怎么能比得上这两幅名画。王御医终于狠下心,拱手道:“王妃说的是,
王廷书乃是老夫的本家,现存的画作不多,难得王妃如此看得起老夫,送我两幅,那我就受之不恭了。”说完从紫鸢手里拿过那两幅画,心咚咚咚地跳得不知有多快。
辞别端丽秀雅的温瑜嫣,王御医回到为自己布置的客房,打开药箱,将一枚药丸缓缓拿出,掰开,想了片刻,坚定了神色,终于又拿出了一只很小很小的药瓶,里面装着粉红色的药水,滴一滴让人“血脉喷张”,滴两滴让人“长举无敌”,滴三滴让人“yu火焚身”,滴四滴让人“弹尽枪决,直至心衰而亡“,俗名”媚情香”,一般人喝一两滴足以,王御医在药丸里滴够四滴,然后将药丸合住,在手心里来回揉搓,直至又变成一枚圆滚滚乌亮亮的药丸。
他拿着那枚药丸来到了林冬儿的屋内,助手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他把他拍醒,递过那粒药丸,吩咐道,“把三夫人叫醒喝药吧!”
林冬儿平躺在床上,蹙着眉头,脸色惨白,头肿如斗,不时疼得吸一口气。半梦半醒间,她伸出了手,很想再让那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林冬儿有些失望,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喃喃自语,微弱如游丝,无人能听清她都在说些什么。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王御医那张良善老诚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并露出温良的笑容,“三夫人醒了,该喝药了。”
助手把水端来,把药丸奉上,林冬儿闻着那药丸有一种奇异的香,还没送到嘴边,胃内就一阵翻腾,一股恶心涌了上来,“我先……喝口水。”林冬儿拿手挡开了药丸,指着水杯虚弱地说了一句。
王御医皱了皱眉头,一把将药丸从助手手里拿了过去,温言细语劝道:“三夫人,先喝药,然后用水顺服。”
林冬儿点了点头,王御医慢慢将药丸给她递到了嘴里,那药丸甜腻的香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林冬儿还没来得及咬,便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污秽,药丸躺在那污秽中,地上腌臜一片。
王御医想捡,可是实在是恶心。
“你捡起来。”他命令助手。
“让我捡?”助手扭了扭身子,极不情愿,突然想起太医昨天晚上曾给过他一颗药丸,高兴地从袖袋中摸了出来,道:“太医,我这还有一颗,喂这颗也是一样的。”生怕太医让他再捡起地上那枚恶心的药,助手迅速将药丸递到了林冬儿口中,喂了她一口水,林冬儿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直了直脖子,喃喃道:“这药……臭臭的,不如那药香。”
呃……,王御医抚了抚额,实在无语了,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药,心道:不急,我再配一丸过来。于是,他抬头冲林冬儿亲切一笑,“三夫人,这药
得一次吃两颗,我再给您拿一颗,您等着。”
林冬儿点点疼痛的头,道了一声谢。
王御医赶快回到客房,又拿出一枚药丸,掰开,再拿出小瓶,滴一滴,血脉喷张,滴两滴,长举无敌,再滴……,王御医狠劲地摇着药瓶,却是一滴也滴不出来了。瓶子空了,他把瓶子扔在地上,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擦了一把汗:不行,做这事得一鼓作气,今天必须得成功,耽搁了就怕下不去手,现在就往太医院走一趟,再拿一瓶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四爷出来
☆、晋江原创
王御医刚踏入太医院的大门,迎面就碰见了火急火燎正要往出走的四皇子凌康;凌康一看见他;立马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急切地问道:“王御医;冬儿怎么样?”
王御医一惊;心想:瑞王的这个小妾认识的人还不少啊,四皇子居然也关心她;但是低眉看了看自己手中抱着的画匣,他一狠心;故作沉痛地摇了摇头;略带悲伤地说道:“启禀四皇子;情况不容乐观;微臣回来正是想再拿些药过去;尝试着换一种药看看还有没有救治的希望。”
凌康一听急了,他原本计划把父皇交代的正事办完,是要在淮阴多逗留几天,好好吃喝玩乐一番的。可是因为临近过年,马上就要封江,那时就没有客船了,他也只好打消了玩耍的念头,回到了京都。刚进了皇宫就听到林冬儿为追他的小白出了事。他那个急呀,恨不得身上立即长出两只翅膀飞到瑞王府看看冬儿现在情况如何,还是凌夜和长乐公主好说歹说地把他给劝住了。凌康深怪凌夜没能拦得住凌啸渊,实在是急得不行,他又一头扎进了太医院,想要仔细询问一下昨天参与救治的那些医官,冬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也许医生都有一种把病情往重了说的天性,凌康听到的全是负面消息,这让他更是心急如焚,决定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去瑞王府走一遭,并开动他“天才般”的脑瓜,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好注意。他急急忙忙往出走,就碰到了王御医,他可是林冬儿的主治医官,凌康自然要问询他,听到的也是林冬儿凶多吉少,他立刻就炸毛了,横眉厉目地瞪着王御医,怒声威胁:“王御医,你要是不把冬儿医好,本皇子我……,我就一刀切下你的狗头当球踢。”他大手拍着王御医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道,把王御医拍得左躲右闪,龇牙咧嘴,连声求饶,“四皇子,微臣,微臣一定医治好三夫人。”
“这还差不多。”凌康点了点头,微微松了口气,英挺浓黑的眉毛突然一挑,粗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说着一把就抽了过去,把画匣一扔,“唰”地展开了那两幅图,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好哇,王御医,冬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居然有闲情逸致看这个。”他怒气冲冲把画卷一合,“这两副画本皇子没收了。”又看见王御医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不敢看他,心里顿生疑窦,不过情况紧急,他也没心思细问,只是又加重了威胁的力度,“王御医。”他大声说道:“本皇子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