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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乱喊,我不会要你命的。”剑从她的颈部下来,剑锋抵着地,支撑他受伤的身子。
倏玉也不像先前那般害怕,镇定地对着眼前人,“从刚才你就应该知道,我没有陷害你的意思。我先扶你到里面去吧,这里我想他们暂时不会再来的。”因为他们不敢得罪她,应该说是不敢得罪司徒云清,那个性情乖张的男人。
黑衣人自知受伤严重,也不挣扎,质疑这女子的身份,那缘花宫的绿云萼方才都给她几分面子,肯定的是她身份不凡,不过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要真是缘花宫的人,那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这号人物。迷团绕她身,他静静随着……瞥眼看了她,眼尖地看到了她身后的血点,沉下心。精明的绿云萼不可能没有现在她身上的血,那就是说绿云萼不想多出事端,或者说是得罪眼前的女人,他胸有成竹地浅勾嘴角。
缘花宫4
倏玉把人扶进屋子里边,想起绿云萼说的话,这黑衣人受伤又中毒。本来这事情找司徒云清好了,可是他性情冷淡,要他救人她是想也不敢想,怎么办怎么办……她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
倏玉从来就没有处理过这些伤,神色紧张,对上眼前冷清寂淡的眉眼,希望他能给她一些提示。
黑衣蒙面人一手捂受伤的腹部,一手颤栗地掏出一只小瓷瓶,手上的血也染上了瓷瓶,血迹斑斑,浓烈的血腥味让倏玉有些反胃。
倏玉竭力把自己的目光注视在伤口之上,颤抖地抽开了瓷瓶的塞子。这血和黑色的衣服杂在一起,看不清楚伤口,倏玉的手搭在黑衣人的领子之上,“伤口在哪里?要不要先用水清理?”她看他的眉峰似乎又靠拢了几分,倏玉在想是不是自己笨手笨脚的弄疼了他的伤口。
如果不是伤得很是严重,江洹凤还真想笑,人受伤都是濒临死亡的当口,而她竟然还问他要不好清理伤口,“废话……废话少、少说,你去拿些长长的布来。”
烛光照射下,他鬓角的虚汗也冒得愈加多,倏玉在他一声喝下,急忙去找布,翻箱倒柜,看到了垂下来的纱缦,手一抬又顿了下来,要是被人见过撕掉的部分,人家很容易察觉的。低头看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倏玉掀起外层,握着里层一角用力一撕。
欣喜地拿着那团布,倏玉高兴道,“我找到布了……”见那黑衣人上衣敞开,腹部伤口血腥淋淋,他一手艰难地倒着药。
恶心在肚子里面不断翻滚,倏玉真想拔腿就跑,可终究敌不过自己的良心,把他手中的瓶子夺了过来,“还是我来。”要不等他这么下去,伤口还没包扎好就流血身亡了。
江洹凤冷汗淋淋,药粉倒在腹部,感到一阵刺痛,先是如火灼,待一会,伤口也不像之前那般流血不止。他眼神有些迷离地打量着眼前手脚有些笨拙的女人,她似乎渐渐上了手,敷药也不像先前那般弄痛他,紧皱的秀眉也微微松懈了。江洹凤笑想,方才自己挟持她时,她倒是比敷药时候镇定多了,视线灼灼停留她身上,疲倦袭卷而来,黑……
缘花宫5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倏玉一下子有慌了起来,把屏风移动放置在把黑衣人面前,看自己身上的脏乱,快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碎步疾行,倏玉嘴中应着话,到了门前深呼一口气打开门,门前之人温润如玉,“夙公子?”
夙清影脸上掠过焦急的神情,见倏玉人立刻舒展眉头,“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才这么晚来开门,这是我们缘花宫的药你带着身边吧。”见倏玉气息好转,看来司徒云清是为她解了这里的毒。
“方才早已经躺下歇息,所以开门慢了些,多谢公子挂念。这药?”她又没有受什么伤,这夙清影怎么拿药给她,倏玉疑惑地看着他递进自己柔夷的瓷瓶。
夙清影微微一笑,笑如清风拂柳絮般雅淡,“缘花宫中很多花都是有毒的,吃了这药就不怕不小心碰到有毒的花了。”
倏玉抓紧手中的瓷瓶,也许这个可以用来治里屋那人的毒,“有劳夙公子费心了。”
“在下也不多打搅姑娘休息了,改明日请姑娘再欣赏这缘花宫的风景。还有一件事,方才听宫里的人禀告说,有一江湖杀手进了缘花宫行刺,姑娘请小心。”夙清影嘱咐一声,便翩然隐去。
倏玉见人远去之后,就急急地关上门,怀里揣着药瓶,跨进门槛,直往屏风处去。
这个黑衣人难道就是他们正在追捕的杀手?倏玉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冲动救下那人会不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因为他是杀手,不是别的普通百姓,心中有两股力量相互交持,揣着那药品的手更是直冒着汗。
罢了,还是救了他再说。她拔来瓷瓶禁子,里面有几颗香香的药丸,倒出一颗,撬开他紧闭的嘴,把药丸给他服下了。
微弱的烛光下映着那人冷峻的面容,冷冷的,如霜雪,颈下有道长长的疤痕,淡淡的,看上去有些时间了,他身躯削瘦,即使昏睡左手依然握剑不松。
倏玉小心地把黑巾弄了回去,悄悄地往她的床上躺着去。
屋外院子里的地面上,月光如静水倾泻于静谧幽深处,倾一夜。
缘花宫6
晨曦温柔抚着生机的大地,柔和的光芒照耀那嫩绿的生命,晨露闪着晶莹的光泽,熠熠的。
露珠莹润地挂在嫩叶之上,滴滴欲坠,鸟鸣啾啾,清脆的鸣叫,清新的绿色气息,生机的一天就在恬淡中悄悄来临。
“我这个主人都醒了很久,也不见你这仆人来伺候,所以主动来关心你了。”清润的声幽幽地传到倏玉的耳中,她忽地被惊起,起身寻声源。
一起身,倏玉忽然想起了昨天闯入的黑衣男子,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她小心地探向屏风后面,那里没有什么人影了,倏玉莫名的有些失落,怎么说也是救了他一命,竟然不告而别。
“还在磨什么,这屏风很好看?”
倏玉见人走了也好,这样省得她又要找借口搪塞眼前的男人,“大清早的,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话?”
“现在不是为夙清风清毒,顺便也为了清那头恼人的白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到倏玉的白发有种莫名的情绪。天底下人都是自私的,女人更是虚伪,倏玉却为情白了头,她的一些与世人不同让他皱眉。
就算是旁人不提及她那一头的白发,倏玉自己也不会忽视她自己的异样,就算想忽视,每天菱花镜也会提醒着她,而刻意想忘记的事也会不时地浮上心头。
司徒云清见她沉默不语,看来这女人还是很介意她那头苍白的发,“放心,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你的发我会让它恢复成原来的颜色。”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病,但是要想一头白发变成原来的黑丝,还是有些挑战,要是老头在世,怕是蠢蠢欲动,要真是他不去治倏玉的白头,怕是棺材里面的老头也会跳出来……
倏玉漫不经心道,她不轻不重道,“那还真得谢谢。”从前几天开始,这男人成为了她的所谓主人。他是纵横江湖的鬼手神医,不可能让她顶着那头白,那头白要是没有被他整治好,怕是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对他精湛医术的侮辱。
对倏玉明显的敷衍笑容,云清眼底飞快浮过一丝嘲讽,人果然是世界最善于伪装的,而她也不例外。
缘花宫7
夙清影意外地看到了倏玉房间里面的司徒云清,先是一怔,很快收敛他失措的惊奇。随行而来的梦悠云自然注意到二宫主的神态,虽有些疑问,她便主动打破沉默。
“宫主想两位贵客不熟悉这边,就由二宫主和悠云作陪,说务必要让两位尽兴。”梦悠云纤体款摆,行如弱柳轻飘,来到了倏玉面前。
夙清影神态自若,温笑如玉,“二位就请随我来。”
司徒云清面上明显摆着不赏脸的神色,“昨晚我还以为我是你们缘花宫的阶下囚?”眼魅惑邪挑,语气淡淡,说得很是漫不经心,却让夙清影和梦悠云一惊。夙清影想起昨天晚上绿护法出现在院子外面的事。不是说司徒云清昨晚上都在为大哥解毒,难道不是那样……
梦悠云明丽的眼笑盈盈,“司徒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你们是我们缘花宫的贵客,有什么不周到的不妨直言。”
“缘花宫本公子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任由她梦悠云如何的长袖善舞,他司徒云清依然不买她的账。
一道身影如闪电骤然而过,飘至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