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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一路平行,倏玉静静徜徉在这种颠簸中宁静之中。偶尔有东西砸落的响声,稀稀疏疏的声音。倏玉睁着眼看着那黑压压的木板,渐渐的,那黑色逐渐扩大,迷离了她的眼睛,她慢慢入了梦。
‘砰’的一声巨响,惊醒倏玉。这一声好响,她感觉有些不一样,麻利地穿好衣服,小心地掩好门。
有一艘船靠近自己的船,那艘船上灯火通明,看上去豪华不凡。倏玉一个警觉随即就进附近的船舱。
一只宽大的手掌掩在倏玉的唇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细腻的颈部,头顶上方传来戏谑的笑声,“来投怀送抱?”
刹那芳华5
倏玉皱眉,原来方才砸东西的是他司徒云清,又听他这不正经的话,一急嘴就咬了他的手。
却没有想到司徒云清一点也不松懈,微弱的烛光下,他的脸在光下更显邪魅,让倏玉的心怦怦跳,她真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更加后悔自己怎么哪里不挑,非进了他司徒云清的船舱。
“看来我真不做点什么事,还真对不起你咬我的份。”他司徒云清是宁可自己欺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欺他。他嘴勾起诡谲的笑,让人窒息的妖娆。
倏玉一听这话,一着急重重地咬了司徒云清一口。她的口腔里面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她马上一松口。
他的手上立刻出现了血丝,渐渐地血流多了。
倏玉怔怔,亦不敢看他的表情。从见到司徒云清起,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让她很压抑,像是一股堵在胸口的气让她喘息困难,这个男人很危险。
云清苦笑一声,本来他只是纯粹想逗逗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惹出了这事。
“你碰了我的血,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死,一种就是成为我的奴仆。”
倏玉听着司徒云清的话愣了一下,她倔强地昂起头,“我两个选择都不要。”
司徒云清的脸上一片漠然,转到一边继续喝他的酒。
倏玉静静地看着他饮着杯中物,那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她的眼。倏玉抽出绢子,默默上了前,走到司徒云清的身侧。
司徒云清自然注意到这女人,明明怕他怕得很,却又上来,静待她的下文。
倏玉只盯着那血红的手,很快拿起了他的手,绢子缠绕过他的手心,然后再打了个结,“对不起,我……”对上司徒云情戏谑的眼神,倏玉正色道,“谁让你乱说话。”
“恩?”司徒云清邪魅一笑。
门外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司徒云清收敛他的不羁,默然地饮着酒。
着火红轻罗纱妖娆女子如众星拱月出现,她婀娜进了船舱,她面艳如牡丹花。
红衣女子娉婷款行,大方坐在司徒云清的面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想着自己怎么说服他。绿云萼把目光移注到司徒云清身侧的女子,她会是司徒云清的什么人呢?传言司徒云清随身伺候的一般都是小厮,因而有传闻说司徒云清不喜女色好龙阳。
“绿云萼?”司徒云清放下瓷杯子,抬眼扫视眼前人。绿云萼,缘花宫座下的二护法,江湖中人称‘牡丹仙子’。
刹那芳华6
“司徒公子果然好眼力。那公子也知道此行我的目的了?”绿云萼也直率道。先前兰朵儿就跟她报备过,司徒云清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他纵横黑白两道,世人对他是又恨有爱,很多人想杀了他,但是又络绎不绝地上门求助于他。
司徒云清对绿云萼的奉承之语嗤之以鼻,要不是她现在有求于自己,她会软语好言对自己。女人果然是最虚假的,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谄媚奉承又算什么?
绿云萼纤手一挥,身后浅青色的罗裙的女子捧着一圆形木盘上前,上面一层红纱罩着。
那女子把木盘放在桌子中间,很快退了下去。
绿云萼掀起红纱,“这是司徒公子上次提出的条件。希望公子能帮我们宫主尽快解毒。”
“我记得上次跟我说的是你家二宫主,既然不是他……”那他司徒云清为什么要去,换个女人来,那他也没有必要对她客气。
“是。二宫主他有事,所以就让云萼代劳了,司徒公子……”绿云萼想着搪塞之词,可发现舌头打结,怔着,笑如灿话的脸上笑容僵着。
突然之间绿云萼如醍醐灌顶,姣如春花的俏丽面上流过一丝的怒气,这司徒云清存心戏弄于他们,一想到还中毒很深的情人,她还是忍了下来。
甜言软语,笑重上绿云萼的娇容,“是我们招待不周,现在也只能请司徒公子上我们的船。不周之处,也只能请公子见谅,他日必然负荆上门谢罪。”
绿云萼身后那一队持剑侍从,分从左右两侧进了里面来,其中一嫩绿的娇俏身影扼住倏玉的脖子。
司徒云清意兴阑珊地掀起他的眼睑,对他们的举动波澜不兴,“那要看你们还有机会为你的不周而抱歉?”他无心的一笑,让绿云萼心下一悸动,感觉浑身阴寒。
漫天的花瓣翩跹而下,旋转飘落,香气沁人心脾,月下如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船上。门口的人自发自动让出了道,一个谪仙如皎玉的身影豁然出现,未见其人,只听一温润的柔和声起,“不是要你们诚挚邀请,怎这般无理?”
声音温温润润,却让在坐场缘花宫的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不敢回声。
倏玉把头一倾,门口那人朦胧飘忽,如月下神仙,身上笼罩一层淡淡的光,白衣宛然。
碧玉般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清雅出尘,星目俊朗,肤如凝脂,好一派风流年少。
绿云萼见人上来立刻起了身,恭敬立到一边,“二宫主。”
夙清影作揖笑道,“多有得罪,司徒公子。”瞄了一眼绿云萼,大哥中毒她着急,他也着急,难道不知道司徒云清此人桀骜不驯,性情乖张,要是他迟来一刻,怕又是哀鸿遍野。别人也就算了,绿云萼行走江湖多年的人,竟然也忍不下这口气。
刹那芳华7
司徒云清依旧漠然,掌行气运,酒杯翩然飞起,直冲对面之人。夙清影稳如磐石,修长的手执着酒杯,儒雅地举杯,一饮而尽,“好酒,谢谢司徒公子的招待。不过论酒,缘花宫有一酒堪称一绝,特邀公子一叙,还请司徒公子赏脸。”
“赏脸好啊,你缘花宫二宫主的面子一定给的,那请绿姑娘为刚才的‘盛情’给一下她的脸面。”就是缘花宫的宫主夙清风来也未必敢给他司徒云清这么大的架子。司徒云清灼灼注视那已青白交错的芙蓉面。
绿云萼她实在又恼又闷,但是又不得不吞下这口气,“司徒公子要绿云萼如何赔罪?”
如墨的双眼如碧潭深邃,司徒云清轻嗤笑一声,“我的要求不高,只要牡丹仙子毁了那张娇艳的玉容。毕竟送了我想要的沧海明珠……”
绿云萼一惊,气得说不出话,“你……”这时候她倒是彻底领悟了传言,司徒云清他根本就是恶魔,为什么却还有举世无双的医术,老天这是在愚弄世人吗?
过了一会,绿云萼抽出身侧人的配剑,毫不留情地要往脸上划去,倏玉失神叫了一声,“不要!”
忽然倏玉面色发黑,身体滑落之际,一朵艳丽红色花朵直飞而去,让滑落的身影如蝶轻舞起。司徒云清如闪电迅速,他手搭在倏玉纤细不盈一握的腰上。
旋转落地之后,司徒云清抱起倏玉往船舱外走去,低笑一声,“现在知道我方才说的两个选择了吧?”死或生,只在一线之间。
倏玉浅笑,“司徒云清,你人还不算太坏。”
司徒云清才不把她的话听在耳朵里面,女人只是贪婪、狡诈的象征,要不是师父临终前的规定,他才不会便宜她。司徒云清为她喂了颗药丸,便飞上另外的船只。
夙清影沉声吩咐绿云萼,“把沧海明珠带上,立刻开船去缘花宫。”洁白的身影也翩然而飞。
绿云萼也不敢怠慢,收拾好,一班人马快速消失。
欧阳文宇从另外的船舱出来,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船只,眼里闪过兴味。
受邀1
一路顺风而下,在船上颠簸了两日,倏玉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离开了原来的那只船,她现在已成了司徒云清的奴仆。
云鬓间一流云玉钗斜穿其中,清妍的面上一丝不解,怔怔地看着菱花镜上的男人——他倏玉的主人司徒云清。
“从现在起,你就是流云楼的一员,这是你身份的象征。”司徒云清又拿出薄玉制成的镂空的洁白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