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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司徒吟昊觉得楚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她。除了衣裙狼狈了点,头发凌乱了点,那双眸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染上了灵动的神采,看上去熠熠生光,闪耀着自信坚决的光芒;还有她的小嘴,总算吐露了超过五个字的长句子,先前他还以为这女人惜字如金,想不到戳穿她的伪装之后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她!
“我,我什么我?我可不是拿给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随意玩笑的。要杀就杀,来麻利点;不然就让我回去。”楚楚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她是被气坏了。
司徒吟昊却在这时候突然欺近她,直视她燃着火苗的眸子:“女人,本王从来说话算话!况且,本王是真的对你有点兴趣。”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挑眉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你的这双眼睛让本王有一种征服的欲|望。”
楚楚被他这样明显的调戏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心慌,其实无论谁被这样一个拥有放电桃花眼的帅哥这么调戏都会脸红心慌的,楚楚的反应属于正常范围,退开半步嗔道:“你是受虐狂吗?不说我长相,光是这满脸满身的污渍血迹的,我都想吐了,你承受力还真小强!”
“受虐狂?小强?”司徒吟昊蹙了蹙眉头,桃花眼里盛满了疑惑。忽然凝神听了听远方动静,神色微变,一把抱了楚楚攀上马背,将楚楚侧坐在身前,“抓住我,不然摔下去之后令兄就只能找到你破碎的尸体了。”
不用他吩咐,楚楚也被突来的动作惊得低叫一声,直觉抓住了他胸前衣襟,喜上眉梢,“是我哥哥追来了。”
看到她一副急于摆脱自己的模样,司徒吟昊一阵气结:“女人,本王是带你回去做一国之母的,不是带你回去受苦受累的。哼,收起你的得意,他楚昭旭在这宿边城之外想要追到本王不吝于海底寻针,你就乖乖陪着本王去南金转上一圈吧。”
骏马撒开四蹄狂奔起来,楚楚被突来的颠簸吓得紧紧抱住身后人,闷在他怀里不怕死的驳道:“南金国的王不是八族首领轮流做吗?你这王做得长吗?还国后!哼。”
司徒吟昊脸上的邪魅笑容一凝,楚楚说中的正是事实,南金朝局一直就从未稳定过,八族之中最强的目前只剩下四族,他靠着自己强盛的武功强硬的坐上了本届南金之王,眼看就要到了三年一次的轮转,这也是他急着赶回去的主因,因为接到了属下的飞鹰传书,虎族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楚楚这时候也呆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流利的说了好多话,这时候埋首司徒吟昊散发着檀木香味的怀中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和他说了很多,每一句都很长!于是,她配合的随着司徒吟昊往南京而去,她也想弄清楚她能流利说话是否是司徒吟昊的关系!
……
岑修远的悲哀
楚昭旭带着人追出城一段路之后根本没找着司徒吟昊行走路线的蛛丝马迹,记挂着城内空虚,还不知道锦华公主会不会有事,只好带着人迅速回转。
宣叶的四楼上,经过大夫诊治包扎,发现岑修远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
这时候,岑修远睁开双眼,经过刚才喷出那口堵在心口的鲜血之后,胸臆间的那种迟滞堵塞感尽去,不由自主真气流转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疗伤。
外界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灵山一脉的武功自有他独到之处,那就是一经运转入定,轻易清醒不过来,但没一次这样玄奥的入定之后便会迎来更高一层的进境。
见他睁眼,宣诗凝和李婉儿连忙凑上来嘘寒问暖,他的眼神却是直直看向身边像影子般伫立的侍卫,抬起右手手掌,只见白皙手掌上青色紫色光芒交替闪过,随即归于无形,这是他作为灵山一脉新任掌门的身份印记。印记一现,侍卫神色愈发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还没来得及发话,宣诗凝便迫不及待的对侍卫道:“你没听见岑公子在问你话吗?”
“锦华公主,您还是先到旁边隔间饮茶休息,这儿太乱,怕污了您的玉体!我不过是问这位侍卫大人一点小事。”岑修远扶着额头,眼看楚昭旭的妹妹和先生有所关联,却被一场劫持扰乱的步调;所有的麻烦都喝锦华公主脱不了关系,看来这次回宣庆城之后必须要和六皇子好好说项下。
慌乱的小桃被随后赶到的孔二娘等人劝到了厨房收拾残局,很快,大厅等人内就剩下岑修远和那名默默不语的侍卫,熊大小方等人被指派到一二三楼帮忙处理善后事宜,金侍卫带着其余侍卫守在宣诗凝身边,他们的脑袋可就系在宣诗凝身上,要是她有个好歹,他们全都不要活了。
看身边已无外人,岑修远先是放大声音说道:“既然锦华公主留你暂时为我所用,那我也不客气了。”
在金侍卫等人了然的目光中,那位本来属于灵山一脉隐族属下躬身谦道:“请公子吩咐。”
“你竟然敢私自暴露身份!”岑修远的脸冷了下来,“蝮蛇没教会你们凡事听令而行么?”
“秉公子,属下正是看见楚楚姑娘做了掌门才懂得的启‘隐’手势才出手相帮的。”他们是蝮蛇早年的一批属下,平日里隐藏在岑修远四周,只知道保护岑修远,并不知道他是灵山一脉的掌门,此刻更是困惑为何一个小小女子也懂得掌门之尊的秘密手势。不过,他们只是听命而行,究其根本不是他们的职责,所以报告起来声音格外的公式化。
“什么?”岑修远大惊:“不可能!楚楚故娘只是个傻子,怎么会?”
“秉公子,楚楚姑娘应该只是藏拙而已。”侍卫指着阳台边,将楚楚协助楚昭旭平复骚乱的事情简单诉出。
“你说这些都是出自楚楚之口?”岑修远坐倒在了椅子上,挥手让侍卫离开,自己则独自一步步走向阳台。
单单只是教导,能够让一个傻子在三年间能说会写么?
单单只是教导,能够让一个傻子懂得人情世故、趋吉避凶么?
单单只是教导,能够让一个傻子……
破绽其实很多,只是先入为主的念头太过于害人。岑修远手里捡起桌上的纸张,楚楚匆忙间仓促而就的字迹跃然于上,先前听楚昭旭的那些演讲怎么如此耳熟,原来都是她一字一句逐条教授的。
1,2,3……;这样的阿拉伯数字,这样简化的文字,杂乱的字迹,三朝之中,他就找不出第三个人能书写。
三年了,为了能寻到先生的踪迹,他将所有的经历放在了宣叶上,知道她喜欢看着一堆美食流口水,喜欢无聊的翻看一本
又一本的书籍。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宣叶”代表着她的名字“叶萱”,并非所有人认为的“宣朝金枝玉叶”!他以为,聪慧的先生会懂的,会在某一天出现在他的身边,亲切的对他说:修远,你的宣叶是为了找我吗?
可是?为什么?既然三年前就有人为楚昭旭出谋划策,那证明至少先生困在楚楚身边,或者说困在楚楚身体里已经有三年时间,她为什么不找自己?就算三年前天各一方,如今久别重逢她又是为什么拒人千里之外?甚至编造出一个“白裙姐姐”来混淆自己的视听?
太多的为什么涌上心头,岑修远手里抓着几页狗爬般的毛笔字迹,仰头对着长空悲啸一声,身形一展,在一片惊呼声当中,迎风从四楼飘飞而出,他急需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梳理下混乱的心绪,他习惯了遇到难解之事就找个隐秘的山林静静思考。
远处,已经被驮在马上奔出老远的楚楚只觉得心里一痛,捂着胸口嘤咛一声;腰间的大手一紧,司徒吟昊戏谑的语调在头顶响起:“怎么?看到雅古拉江高兴了?我家楚楚果然同本王一样,都喜欢波澜壮阔的景象,看着这美好河山,恨不得将他们通通握在手中。”
邪魅之中豪气干云,斜飞入鬓的剑眉飞扬,桃花眼里满是江山在握的雄心壮志;但!楚楚就是看不惯挟持自己的人如此得意,撇了撇嘴,回道: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管江山是否握在你手中,百年之后你依旧只能是一捧黄土,要不?让人将你切碎,分别葬在五湖四海?”
这种畅快说话的感觉倍爽!楚楚一说难以收口,继续毒舌道:“江山不是被谁一个人握在手中的,而是被天下万民踩在脚下的;要是你真的想握住江山,倒不如紧紧握着这些脚踏实地的平民们。天下之大,如果一生都在汲汲营营,还有什么乐趣?你还是趁早葬于天涯海角算了。”
……
司徒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