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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有点疼,这只死兔子居然咬了她。不甘心回咬过去的任小汐舔舐着他嘴唇上淡淡的腥气,然后拉开距离一脸挑衅的望着他。
将身子抬起的苏靖离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随后他再次欺身压上,不过这次的目标却是她的脖子。
“你属狼的吗?居然直接啃……”任小汐白嫩嫩的脖子像是被蹂躏过的,被他种了一个又一个的草莓,她拍着这只披了兔子皮的狼的肩膀让他不要再继续。
青衣少年斜睨她:“这样够吗。”
任小汐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因为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苏靖离禁欲系下的皮囊其实是个大骚包,比如刚才那个斜睨真是个风情万种的回眸啊,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靖离也觉得任小汐是病了,她犯花痴的程度真是……越来越严重。比如她望向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
其实这也没什么,任小汐穿越前被伤的一塌糊涂的少女心终于复活,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会出现加倍的反应好像也挺正常。
当然也就任小汐觉得正常,苏靖离觉得无所谓,其他人都是‘你怎么和这个魔头搅上了而且还义无返顾’的痛彻心扉的表情。
在床上躺了几天,她身上的伤疤开始结痂。原来需要用很久的时间愈合的伤口在苍钧和苍祸的作用下逐渐弥合。呆在床上的她这几天都没有沾水,洗澡更是不可能的事。汗液黏在身上很难受,头发感觉也有点臭臭的,虽然苏靖离提出可以让人擦拭身体的建议,不过她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为什么?因为这里没有女人啊,一个都没有!
慢慢知道现在自己所处的方位是江流。这里是个很隐秘的小地方,除了他们所住的院落以外,几公里都看不到人影,隐月的人马就埋伏在院落周围,虽然无法感应到气息,但是他们一直都在。墨非羽一直没有见到人影,不过苏靖离告诉她,他正在受轻罚。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是在后来她看到他身上一道道宽如几根手指的狰狞伤口时,她才知道所谓的轻罚是什么程度。
“他回去之后还会受罚。只是现在带罪之身不宜承受太大伤害,否则行动不便。”青衣少年照例检查了她的伤口之后轻轻挑过她的一缕头发嗅了嗅。
“嗯,是该洗澡了。”
任小汐当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里的水源很远,所以我会带你去。至于换洗的衣物,也让他们准备好了。”苏靖离说着将她抱起向门外走去。
“苏苏,这里离杭州有多远?”久见的阳光落在她眼睫毛上,落得金灿灿的一片。
“有两天的路程。你的伤还没好,所以不急着回去。”少年沿途带她穿过荒凉的地带,她看着那片平棘的被人遗弃的大片土地好奇道:“云栖宫到底是在哪里?你说你以前从来没来过江南呢。”
“在西北的昆仑。那里只有数不清的雪山还有终年不见日光的黑夜。如果偶尔有土地出现,大概也是像这样的荒凉地带。”少年回忆道,“所以幼时我很向往中原。”
“可你和你爹看上去都不像西域人啊。”任小汐勾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倚着。
“苏世清是西迁的汉人,我的母亲也是。所以我在里面反而是异类。”苏靖离在提到父辈的话题时心里总有抵触,那是他童年的阴影,他不愿再提及。
任小汐虽然不知道他爹对他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不过既然儿子和老子像敌人一样对立,那肯定有很不得了的隐情。
“那……江南很好看吧,也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比如上次的鸡腿啊,还有小松花糕啊,哎呀,说的我都饿了……”
“如果我是江南人,那我会一辈子停留在此。可惜我不是。”苏靖离低头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任小汐认真道,“如果某日我离开,那么小汐,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少年的脸在阳光下被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他的眼睛认真的看向她,在光线下显得明亮异常的碧色双瞳里清晰的倒影着一个人的身影。
他在等她的回答。
“老爹……还在这里。”少女蹙眉,“我的一堆烂摊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我暂时不会离开。”
“我会等到一切结束为止。”青衣少年看着眼前一方宁静的小山洞将人放下,“里面有水源,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从他手上接过换洗的衣服,任小汐走进了被藤蔓掩盖住入口的山洞。
里面是一方狭小的空间,正对着出口的就是一池清澈的碧水。这样洗澡会不会被别人看见?她通过藤蔓的阴影往外面看去,苏靖离一直背对着她,期间也没有要回头的动作。
一下就放心的任小汐将身上脏衣服全部褪去仍在一边,肚子上的伤痕已经全部结痂,并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安心的将整个身子埋在水中,多日来的疲倦终于得到了释放。
湿嗒嗒的头发散散的垂在水下,在水里泡着的任小汐将胳膊搭在池边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前方的人影,她的苏苏仍然背对着她站着,看上去十分正人君子。
想不通为什么向他这样不爱杀戮的人会被称作魔头,他们同样有情有义有血有肉,只是因为生存方式与大众不用,所以才会被正道斥为邪道吗?行走在江湖上的人,谁的手上不是沾染上了几条人命,为什么剥夺别人生命的手可以判定杀死别人的人是邪非邪?
像正道所出的伪君子,真小人不知几何……与其相比,她宁愿选择一黑到底的魔教。
或许是任小汐在水中泡的时间长了,苏靖离终于回过头向池中看了一眼。整个肩膀露在外边的女孩子一看到某人回头立刻将人缩进了池子里:“看什么看……”
“太慢。”少年的声音已经靠近了,不过他走到藤蔓边就再次将身子转了过去,“起来吧。”
“哦……”匆匆忙忙将衣服穿上,结果系带被自己系的乱七八糟,她走出去没几步就被少年拉住然后衣服被重新整理了一遍。
“看上去笨笨的,实际上的确也很笨。”脑门被他的手指轻轻一碰,随后少年进了藤蔓里沐浴。
“我可不负责给你看门哦。”任小汐说着往里面偷看了一眼。
一件未脱的苏靖离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被抓个正着的任小汐很自觉的转了头然后倚在门口看着空中明晃晃的太阳。
后面终于响起了细微的水声,知道某只兔子下锅的任小汐心里一阵痒痒的,不过为了表现出正人君子的风范,她一边抹着鼻血脑内大补一边继续瞅着即将下山的夕阳。
“小汐,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吗。为什么有一股血腥味。”对嗅觉相当敏感的少年刚从水里站起身就看见了回过头一脸无辜还不停抹鼻血的任小汐。
“噗。”
看到不着片缕的裸着上半身的少年,她的鼻血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这只该死的兔子……穿着衣服感觉是个可以随便压倒怎么欺负怎么爽的男孩子!为什么衣服一脱整个人就不对了!告诉我你这八块腹肌是从哪里来的啊混蛋!腰细细的结果一看连个赘肉都没啊!关键是看上去好像还很性感……
这真的不是一只兔子……这特么就是一只咬死人不偿命的狼啊!
苏靖离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个乱七八糟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于是他很干脆的闷在水里只留一个脑袋在上面。
任小汐的血止住了,她捏着鼻子闷声闷气的来了句:“你自己爬吧。”就溜了出去。
淡定淡定任小汐!你可是当年四牌楼中学第一混世浪荡小流氓!哪有流氓整天犯花痴的!太没出息了!你穿越前的年龄都比这兔子大好嘛,这分明是姐弟恋啊,你怎么搞的像才看偶像剧的小女孩一样!不过……他身材真的很好哎,那么以后【哔——】的话……等一下,为什么会扯到这个话题上面了,她要装的很矜持很矜持……
巾帕扔到了她头上,随后她未干的头发被人揉来揉去。
“你好了?”已经沐浴完毕的苏靖离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衣服上,他额前的头发被拨到一边,于是任小汐看见了他额头的美人尖。
“挺好看的嘛。”女孩子往他身上蹭了蹭,眼睛晶亮,“你长的一定像你娘。”
苏靖离继续给她擦头发:“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了,那个人说她是生我的工具。”
“老禽兽。”任小汐当即骂了出去。
“和我有血缘的弟弟妹妹不知道有多少,只是生在昆仑的人除了我都死了。”苏靖离眼睑低垂,“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碰到他。”
只要提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