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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是师某之问题太过唐突了。”看着少女低头不语的模样,师丞安心有怜惜之意,他本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修长的手指在少女的绿云上稍稍停留片刻便离开,杜卿若一双水杏般的美目更是羞赧。
“刚才有叶子落在你发间,我替你拂开了。”仍是一张微笑的脸,他的眼睛却有一半掩藏在阴影中。
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和任小汐尚有婚约。
夜晚很快就在众人隐蔽却又紧张的策划中过去了,清早被杜卿若叫醒的任小汐看着房间里蜂拥而至的几个中年妇女一愣,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被众人轰出了门外。
“新娘子要化妆,闲杂人等统统走开!”中气十足的大娘喊了一嗓子,于是院子里整个都热闹了起来。
该布置院落的布置院落;该准备炮竹的把炮竹高高的悬在了一边准备等新娘一出门就点燃;轿夫们已经将轿子正正方方的抬到了房间对面,只等时间一到就让新郎官带走新娘。
楚越等人早已埋伏在通往埔于村的路上,早前便受上官杰嘱托的落溪村村长带着一群人过来凑热闹,力图让这场婚礼看上去很引人注目,装扮成新郎官的埔于村村民听着众人的祝福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虽然知道这只是演戏而已,但一想到房间里梳妆打扮的那个绝代佳人演的是自己的新娘,他还是高兴得不行。
德行。瞥了一眼这些高兴地不得了的人,任小汐从厨房里捞了块糕点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看戏。
“任姑娘。”还没离开的师丞安看着欢庆的人群唤她道。
“什么事。”还在跷二郎腿的任小汐放下糕点望向他,师大公子还是一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模样,不过今天他的表情有些沉重,看上去好似是要上修罗场一般。
“任姑娘,这次行动我不能贴身保护你们,所以你们这次一定要谨慎行事。杜姑娘的安全就都交给你负责了。”师丞安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凌冽的匕首递给任小汐,“请你将它转交杜姑娘,若有不测,用它防身。”
师大公子,你这匕首掏出来不会割到手吗……战战兢兢地接下可能随时切到指头的匕首,任小汐抬眼看他,“那我呢,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嗯?你的秀水轻剑呢?”
“……”我有这东西么……
“你怎么连把武器都没带……”师公子一脸‘你自生自灭去吧’的嫌弃表情,果然她才是猪一般的队友啊!
“算了,这把匕首你先用着吧,如果杜姑娘出了意外……”
“她再怎么出意外也是我们千秋府的事。”冷冷的打断师丞安的话,任小汐一个潇洒的转身,“师公子,走好不送。”
作者有话要说:
☆、拐卖与红豆
师丞安轻笑一声转头便走,任小汐用布条一层一层将匕首缠好然后将它收入袖中。
她早就发现了自己和师丞安的关系微妙的很,师丞安不喜欢她却要娶她,她不喜欢师丞安却要嫁他,只是苦了夹在中间的杜卿若,她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是师丞安惹出来的事端,要怪就怪师丞安。她只要端个小板凳坐在前排嗑瓜子看戏就行了,当然其中过程来点暴力的有颜色的少儿不宜的都不错啊,哦呵呵呵……
“哎呀任姑娘你在这里啊,我们都找了你半天了!”浓妆艳抹的大婶一个劲把她往房间里面推,“新娘已经装扮好了,现在就差你了!”
“我?我只是个陪侍丫鬟要画什么妆?”一进房间就看见正要盖盖头的杜卿若,任小汐盯着杜卿若那张脸瞅了一刻顿时觉得鼻腔一阵骚动,随即,再熟悉不过的姨妈红从她鼻子里缓缓地淌了出来。
“我觉得吧……你这张脸……”被人七手八脚按住鼻子止血的任小汐说话都不利索了,“卧槽,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生看见你都要百合了!那些男的看到了还能得了!赶紧给我把盖头放下来!”
虽然听不懂她之前说的话,但是看到周围所有人鼻血不止的情形杜卿若还是很明智的将盖头放了下来。
盖头一放,世界清静了。默默撸完鼻血的任小汐看着周围妇女鼻子上或多或少的血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顿时一名妇女上来安慰她道:“没事儿,年轻人就是血气旺,来来来,我们继续化妆。”
这叫化妆?任小汐看着嘴角下面偌大的一个媒婆痣差点没一头撞破镜子。
“怎么了任姑娘,这个妆面你不满意吗?哎呀我跟你说,我们村现在可流行这个妆面了!”大婶絮絮叨叨的和她说着话直到外面有人开始敲门说‘新郎来接新娘了,里面的人快点开门’才停止。
“哎呀,是来接新娘的人,任姑娘,你快来扶着杜姑娘出去。”满脸喜盈盈的中年妇女们搀扶着盖上盖头的杜卿若走到门口然后将她的手搭在任小汐的手上,“任姑娘,以后都要麻烦你了。”
“没事的。”大门已经在面前打开,站在他们正对面的笑的憨厚的新郎从陪侍丫鬟手中牵过新娘的手然后一步一步将她引领到轿子里坐下。
随着“新娘上轿,起轿”的声音,村口的顽童立刻点了炮竹然后捂着耳朵溜得老远。
热热闹闹,欢欢庆庆的气氛下,一行人抬着轿子慢慢走出了村口。
村民的祝福声和起哄声已经渐行渐远,村口的建筑也已经一一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一改脸上欢乐气氛的众人表情变得戒备而谨慎。率先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已经没了早晨开心得不得了的模样,他只是紧张地握着马鞍眼睛不时地向四周到处张望着。
“别到处乱看,小心他们发现。”站在第一位的轿夫压低声音提醒他道。
“哎……”老实巴交的村民赶紧回了头继续往前走。
“杜萧萧,你累吗?”忍了半天还是没把嘴上那个媒婆痣擦掉的任小汐向轿子里问道。
“我不累,倒是你们扛着我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累不累?”新娘的声音很温软。
“能为杜姑娘出力,何其荣幸!”“就是就是,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伪装成轿夫的衙役们一听杜卿若的声音顿时精神抖擞,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许多。
任小汐回顾着他们身处的这条路道。这条路是一条大路,虽然平常很少有人经过,但这周围皆是平地,视野清楚。那些人不会埋伏在这里,他们的人也不会埋伏在这里,不过她怎么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正这么想着,她突然听见最前面的新郎惊恐地叫了句:“糟糕!”
抬头一看,之前还走得好好的马突然间失去了控制,它不停地撅着蹄子想要将身上的人甩下来,可怜的新郎已经有半个身子被抛了出去,他一手揪着马鬃,一手抓着马具竭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你别乱动,我来帮你!”轿夫们七手八脚的将轿子停在路旁,随后两名轿夫上前想要帮忙,谁知那匹马一见有人过来直接带着甩出去半个身子的新郎往分岔路口跑去,不能离开新娘身边但又不能放任新郎被马拖走的衙役在无人能助的情况下,只好出动了两个人前去追人。原地不动的其他人立在轿子旁边紧密地将轿子围成一团,随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不远的道路上传来木屐滴滴答答扣着地面的声音,众人戒备的往前看去,但见一名农妇打扮的女子目光呆滞的往他们这个方向慢慢走来,众衙役对视一眼觉得此人可疑,于是有人从中站了出来向那名女子走了过去准备盘查。
正在此时,大路两边的空地上突然从地下跳出几名蒙面出现的男子,那些人在弹跳的瞬间将手指往外一张,顿时一股极浓的白雾在轿子周围四散而开,呛鼻的味道刺激着人的嗅觉,来不及闭起呼吸的众人只觉得眼睛一黑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昏昏沉睡。
“轿子里面的女人要带走。”用药水泡过的面巾不受迷药的影响,他们在迷烟中来去自如的翻取着需要的东西。
“最近还差几个女人,下面这个丫鬟也带走。”那人用很生硬的汉语命令道。
“明白明白。”
任小汐仅剩的意识随着将她背上背的人一路颠簸,待那人将她粗鲁的扔在地上时,她胃里不停翻涌的恶心感终于得到了发泄,她满足的吐了那人一身,然后在那人大声的咒骂声中满足的睡着了。
楚越在和师丞安一起埋伏在陡坡时便心感不安,而现在离他们预计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可新娘却一直没有出现。
“是不是中途出问题了。”少年蹙眉低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