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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娇娇+番外 作者:青山卧雪(晋江vip2014-09-22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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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过差点被轮|奸,她已想开,人有旦夕祸福,这世上没有那么完美的事情,莫过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求一个此生无憾。

    浴殿里,侍浴的女奴已在浴汤里撒好了花瓣,吕姣先下了水,等公子重脱下袍衣也下来,她游到他怀里,撅嘴看他。

    他“嗯?”了一声,一双眼霎是无辜。

    吕姣气的拿水泼他,捂着脸假哭道:“下了床榻便无情,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哈哈笑着掰开她的手,哄道:“我听见了。那你想如何。那是我的奶妈子,于我有喂养之恩,我不能弃她不顾。何况,师氏之夫乃是家宰,家宰是我的属臣,在我未曾弱冠之时便来投奔,侍奉我尽心尽力,不曾有二心,我若将这对夫妻驱逐出府,日后,还有谁愿意臣服于我这种人呢。”

    “我并无撺掇着你驱逐他们的意思,但我就是不喜欢她,因为她觊觎你。”怕引起他的反感,她不敢再说下去。

    “胡说!”他厉声呵斥,脸一沉,真个恼了,把吕姣吓了一跳,瞧着他冷峻无情的模样,小脸霎时雪白,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冷不丁被他这么凶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眼眶一红就落了两滴泪。

    手足无措站在水里,心都慌了,又见他还不来哄,那泪落的就更凶了,好似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他也有些慌,忙一把给搂到怀里,拍着她的玉背凶道:“哭什么,我又没打你,也没骂你,怎得如此娇气。”

    “你凶我了。”她哭啼娇蛮的指责,声音却是软趴趴的示弱。

    “谁凶你了。”他抚额喊冤。

    “就是你,就是你。”蛮横的很,还扭着身子挣扎,扭的某人一身火起,捧起小脸,以吻封缄。

    呜咽一声,挣扎少许,遂即顺从。

    他正闭着眼享受甘美唇舌,她则悄悄睁开了眼,眼角上翘,带着那么点腹黑的味儿。

    爱情也需要情趣,半真半假,娇嗔哭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爱情,更是一场博弈,之前她没出息的逃了,没逃成,又回到了赌桌上,与爱人对弈,那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第36章 美艳皮囊邪念生(五)

    下午的时候,公子重去前殿处理政务;吕姣则趁着记忆还新;准备把所学的知识用简体字记录下来,把看过的机械尽可能画出来储存;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在白绢上画线条尚可;但若是写字墨色则容易晕染,但若用竹简;她则不会使用毛笔。

    看着白绢上慢慢泅开的大字;吕姣心里突然特别想念现代的各种纸张,尤其想念宣纸,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纸张的制作过程,是上小学还是初中来着;似乎学过蔡伦造纸这个故事,模糊的记得要熬煮,然后使用的是碎渣碾平成张,放在阳光下晒干水分,这样就成了一张纸。

    熬煮的材料是什么来着?

    秀眉皱的紧紧的,手指头急促的敲打着桌面。

    纸是由什么组成的,它最小的成分是什么?怎么会是熬煮出来的呢?若把纸扔到滚开的热水里煮,那会得到什么?

    烂掉的纸糊糊。

    突然,她只觉脑中灵光一闪,猛一拍桌子,把自己的手心拍的通红却没觉得疼似的,脸色激动的微红,把糊糊糊在平面上,等晒干之后再揭下来,这不就是一张纸?

    可什么样的糊糊才行?

    什么样的东西能煮烂。

    “稻、黍、稷、麦、菽都可。”在一旁帮着展平白绢的乌接口道。

    原来不知不觉她竟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吕姣趁此便道:“除了吃的能煮烂,还有什么?”

    “树叶、麻布都可。”

    一言惊醒梦中人。

    虽然不记得具体的材料是什么,但她可以尝试啊,反正现在她有的是劳动力。

    只要能煮成糊糊的东西都尝试一遍,她还就不信做不出来了。即便弄不出宣纸来,弄出硬邦邦的箱子纸也成啊。

    想到就做,当下就召集了人去弄,并指定了一个长了六指的男奴为负责人,这男奴没有名字,她就用六指称呼他,算是给他赐了名,有了名的奴隶地位似乎一下就不同了,那六指对她很是感恩戴德。

    对于这个时代强烈的贵贱尊卑等级制度,她已坦然接受,倒不是她崇尊媚贵,欣然向往,而是不得不。秀出于林的木易折,身在此间,当化于此间风俗习惯,才是立身之本。

    她也没闲着,纸张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试验出来,她就用毛笔在竹简上记录,她用的是简体字,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能看懂这鬼画符。

    乌看了一眼,还以为她在糟蹋竹简玩,委婉的劝了几句,吕姣只是说她记录的这些都是有用的,嗯,是天书。最后那句当然是玩笑话,但乌却是一副惊讶的模样,似乎信了一半,惹得吕姣捂嘴偷笑。

    “夫人,那师氏会阻碍您和主的亲近,要及时处置了她才好。”乌小声道。

    吕姣蘸了一笔墨,有趣的瞧乌一眼,直把乌瞧的不自在了才笑道:“乌妈妈,你真好,总是为我着想。那师氏,我十分讨厌她,但她是个狡猾如狐狸的女人,每次当我一发现她的尾巴,她就立即收了回去,我只能等,等着她自己忘了收尾巴。乌,请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不要惊吓到了那头老狐狸,这话你也带给静女和亲近我的齐女们。”

    乌慈爱的看了吕姣一眼,喏一声应和,低眉顺眼的伺候在侧,对于吕姣的性情变化,再也没人比她和静女更熟悉,但她们更愿意相信,那是因为她们从小看护的娇娇长大了,成熟了。她现在是一位主母,当有主母的气势。

    雏鸟已展开双翅,跃跃欲飞,身为护鸟的老东西,怎能因为心疼而养废了它。

    就那么自由的飞翔吧,老鸟们只留在鸟巢里,静待回归和死亡。

    夜晚来临,忙碌了一天的家宰终于能休息了,这几日来自封地的春赋已陆续运送过来,他正忙着算账查账,比照去年的春赋所得,算出今年的赋税增减情况。主不在封地震慑,封地上那些乡大夫肯定会大着胆子私藏贡赋,他们的口袋饱了,主的口袋就瘪了。

    想着这几日冷落了师氏,家宰决定今晚上好生满足她。

    每一个成了家的臣属都有独立的室,卷耳因得到主的信任,担任了家宰的职务,他所拥有的便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一则用于公事二则是用于安置家眷,而这些家眷,也不得清闲,白日会帮衬着主母监督女奴们采桑、纺织,有些得到信任的则会跟随主母左右,安排男人们的饮食起居。

    室内,东墙下立着一盏陶灯,光晕泛着黄,光滑的木地板上有一张铺盖,上面滚动着两个赤身*的人影,男人喘息逐渐剧烈,而女人则沉默着,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欢愉。

    不过片刻功夫,裹紧的被子松开一条缝,那男人从女人身上爬下来,空气里一霎晕染开了一股浓稠的甜腥气。

    “真舒服。”家宰摸着师氏的雪白的奶|子,爽歪的感叹。

    “舒服?”师氏猛的把被子都裹到自己身上,灯光下,家宰一下成了白斩鸡,仰躺在床铺上,胸下肋骨斑斑,肚皮松弛,两条腿耷拉着,像是两根面条。

    一个女人的腿软似面条,兴许会得到男人的喜欢,可若是一个男人的腿长成这样一副瘦弱模样,那跟着他的女人就倒了血霉。

    头顶的灯火“噼啪”作响,晕黄的光照着师氏的脸,衬得她越发艳光照人,那一刻家宰只觉心头一颤,又起邪火,奈何他双股间那物什却不给面子,肉虫一条,像是死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氏讽刺的下瞥一眼,被子往头上一蒙,就不准备搭理他了,奈何,被子里一股来自他身上的臭味儿忽然扑鼻而来,不知怎的,师氏顿觉恶心,躁郁难耐。

    自从跟了他的第一夜起她就后悔了,可看在他是家宰的份上,一直忍耐着。只想、只想等到……究竟在等什么,在痴望什么,别人兴许不清楚,但她骗不了自己。

    她每天鸡叫三声就起,无论春夏还是秋冬,无一日懈怠,她期盼着伺候那个孩子更衣,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可心里却是夹着欲|火的蠢蠢欲动。

    她不认为爱上自己奶大的孩子是错,君上还娶了自己君父的妃子呢,她为什么不能嫁给那个孩子。

    所有的阻碍都不是阻碍,唯一的阻碍是来自于那个孩子,一直敬她如母,看她的目光从来没有私欲。

    那个孩子啊,那样强壮,成为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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