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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没想到第二天许氏怒气冲冲地从泰清居回来,原来她过去找云辅的时候,云辅已经答应了云梦双,让她留在家里过年,至于缘由。云辅不说,云梦双只是挑衅地朝许氏笑了笑。
许氏换了衣裳就想过去找钱氏。她有钱氏亏空公中银子的账本。她会让钱氏主动送女儿回婆家。
可惜,许氏的大衣还没穿上,钱氏已经率先进了芷槐院。“大嫂可是想找我?”她笑盈盈地问。
“你来得正好。”许氏脱下了穿了一半的大衣。单刀直入地说:“马上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我想二弟妹也不想梦双嫁人第一年的腊八粥是在家里喝的。”
“大嫂,父亲没对你说吗?他已经留了梦双在家里过年。”
“你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你不要以为把银子吐出来就没事了。”许氏直接威胁。
钱氏不以为意地笑笑,突然问:“大嫂,你知道我昨晚在哪里吗?”
许氏只知道昨日晚膳之后云平毅和钱氏去了泰清居。她本以为他们只是去讨好云辅的,可看着钱氏脸上隐隐的笑。她忽然意识到。他们是去自首的。当初云居雁建议不要对云辅捅出这事,就是希望握着二房的把柄。
钱氏看许氏想明白了。脸上的笑意更浓,略带得意地说:“大嫂,多谢你在父亲面前替我隐瞒,但是一想到我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我就寝食难安,备受良心谴责。没有办法,昨晚我只好去向父亲认错,在泰清居跪了一晚上,这才让父亲消了火气。其实大嫂也是知道的,我只是受了洪嬷嬷那个恶奴的挑唆。幸好父亲明白事理。”
云居雁走到房门口就看到母亲被钱氏气得脸色发白。她刚刚得知云梦双要留在云家过年,而钱氏来了芷槐院。“母亲,二婶娘。”她对着二人行礼,走到许氏身旁挽住她的手腕,又对她笑了笑,才对钱氏说道:“二婶娘,这么早就来找母亲闲话家常吗?”
“是啊。”钱氏点头,冲着许氏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来告诉你母亲,你二妹要留下来过年。所以有些事情要提早准备。”
“二妹要留下来过年吗?二妹夫同意了吗?若是二婶娘因为舍得不二妹,而让他们夫妻失和……”
“说起这事啊。”钱氏神秘兮兮地笑笑,又假装失落地说:“虽然这是也不能怪你,但真要说起来,梦双能留在家里过年,还多亏了居雁你。”
“二婶娘这话怎么说?”云居雁一边问,一边扶着许氏坐下,给了她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差点被云梦双逼入死角的云居雁了。
钱氏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居雁,如果二婶娘记得没错,玉锁应该是你屋里的丫鬟吧?”
许氏抢在云居雁之前答道:“这个不忠不义的贱丫头,她是生是死早就与我们无关。”
钱氏点头,骂道:“确是个贱丫头!”她瞟了一眼云居雁,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也是一桩丑事。”
云居雁已经许久没收到玉锁的消息了。看钱氏的表情,她猜测可能是玉锁怀孕了,云梦双以此为借口回娘家。不待钱氏继续往下说,她率先开口:“二婶娘,侄女说句僭越的话,二妹既已成亲,就是许家的媳妇。就算您再怎么疼爱二妹,也不能管她的家务事,更不能随便与旁人提及。”
“居雁,你这话可说错了。你母亲是我的大嫂,是你二妹的伯母,又怎么是旁人呢?”
许氏实在不耐烦钱氏,张口便说:“不管旁人不旁人的,二弟妹,难道你不觉得梦双和她的二叔很有问题吗?”
钱氏的脸瞬时成了猪肝色。许氏见状,犹不解恨,又补了一句:“有些话即便你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你是做母亲的,总该提醒女儿,否则败坏的就是我云家的名声,弄不好还会赔上梦双的性命。”
云居雁原本以为钱氏听到这话,即便再能忍,也一定会发作。可出乎她的意料,钱氏居然马上回过神,假装没听懂许氏的话,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茶,转而叙述:“说起梦双这桩婚事,真真能气死人。她成婚不过几个月,玉锁那贱丫头居然就怀了身孕,他许家不是明摆着打我们云家的脸吗?……”
云居雁见许氏这样的态度,好似故意拖着她们,顿时心生警惕。在钱氏说话期间,她走到门口,对着玉瑶说:“你去看看二姑娘现在哪里,再找个小丫鬟告诉三姑娘,就说我说的,让她千万呆在屋子里别出来。”
云居雁才刚说到这,就见一个小丫鬟浑身湿漉漉地跑到廊下,对着迎上前的锦绣说:“锦绣姐姐,您快回去看看,二姑娘在姑娘房里发脾气,奴婢们劝不住。”
“你鞠萍姐姐呢?”锦绣一边问,一边朝云居雁看去,等候示下。
惊慌失措的小丫鬟这才看到云居雁就在门口,她曲了曲膝盖,答道:“鞠萍姐姐听到吕姑娘生病了,让奴婢们守着屋子,不许开院门,她说她去看看就回来的。可是二姑娘来了,奴婢们不敢不开门。苁蓉、赤芍不让二姑娘进姑娘的房间,二姑娘就命人把她们抓了起来,还说要打死她们。”
第260章 无耻又狗血(中)(三更)
云居雁此刻终于确定,云梦双的目的一直是她。可是她的房间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大费周折?
此刻云居雁也无暇细思,回头对着钱氏说了一句:“二妹真是好大的威风。”急急往外走去。许氏见女儿这样的态度,当然是要跟上去的。她冷哼一声,对自己的丫鬟说了一声“送客”,瞧也没瞧钱氏便往外走。
走到芷槐院外,云居雁被冷风一吹,冷静了不少。她停下脚步悄声对玉瑶说:“你去告诉三妹,她若是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就去祖父面前哭。什么都别说,就跪在祖父面前哭。若是祖父问急了,就说有人想毁了章公子的前程。”
许氏赶上云居雁的脚步,刚好听到最后半句。“怎么又和章巍扯上关系了?”她皱眉。
云居雁眼睛的余光瞥见钱氏也追了上来。她握住许氏的手,扬声说:“母亲,听说有人把吕姑娘吓到了。不管怎么样,吕姑娘住在我们府上就是客。况且父亲这么看中吕师傅,若是让吕师傅心中不快,岂不是让父亲为难?不如您找人过去看看吧。至于那个肇事的人,总该受点教训的,不如打一顿再说。”
钱氏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没有追上云居雁母女,反倒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云居雁看在眼中,心重重一沉。钱氏一向疼爱云梦双,有什么事比云梦双更重要?
许氏听得糊涂,更被钱氏的举动弄糊涂了。云居雁在她耳边轻声解释:“为了大弟的前程,二婶娘这次把赌注押在许建文身上了。希望她不会赔上二妹的性命。”
“难道……”许氏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转念想想,几个月前,钱氏居然能默许女儿在沈君昊面前宽衣,她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要知道沈君昊那时要是稍不厚道。云梦双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若是在家风严谨的人家,云梦双能直接被家主秘密处死。
待钱氏的身影消失不见,许氏和云居雁继续往前走。两人跨入院门就见云梦双的两个丫鬟抓着号啕大哭的苁蓉和赤芍,双胞胎的脸上皆有明显的五指印。
云居雁自己都从不打骂院子里的丫鬟,现在她的丫鬟居然被云梦双的人打了。还是在她的住处。她知道云梦双在她的房间动不了任何东西,遂故意放慢了脚步。
许氏是认识苁蓉和赤芍的,看她们头发也散了,衣服了乱了,顿时大怒,喝道:“还有没有规矩!”
抓着苁蓉、赤芍的两个丫鬟急忙放开了她们,上前给许氏行礼。云居雁给锦绣使了一个眼色。锦绣上前拉起双胞胎。柔声问:“是谁打你们,打了几下?”
“是她们,打了很多下,好痛。”双胞胎委委屈屈地告状。
云府人人都知道张铁槐夫妇很受云居雁的器重,因此对他们的一双女儿也是客客气气的。云居雁有理由相信,云梦双故意选她们下手,是想趁着她和她的大丫鬟都不在。镇住院子里的其他人,方便在她房内找东西。
云居雁心中恼怒。她不能让自己的丫鬟被其他人白白欺负。她回头对许氏说:“母亲,她们年纪小,我都不舍得动她们一根手指。今日却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打成这样。”
云居雁的话音刚落,许氏直接吩咐手下的婆子:“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