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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颇有几分低调的奢华,而剪裁简单的紧身胡服则衬得李荣愈发的身姿挺拔。
再配上他极出色的相貌,好一个丰神俊朗、英挺帅气的翩翩美男子。
屋内的众人对他早已熟悉,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暗叹。有人还悄悄吐槽:难怪安同不顾‘同姓同族’的禁忌也要勾搭他呢,这小子长得确实妖孽了些。
萧南先是一惊,随即又有种古怪的感觉,尤其对上李荣似笑非笑的笑容时,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安。
轻轻扯了扯嘴角,萧南起身行了个礼,道:“李家表兄好,数月不见,表兄风采依旧呀。”
明明是客套的寒暄之词,听到李荣耳中却格外刺耳,尤其提到了他的长相,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上一次与萧南见面时的窘境,进而想起了族妹安同的花痴行径,他就像吃了个苍蝇般恶心不已。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李荣脑中反复回想着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也凝在嘴边。
站在李荣身边的萧直却没有觉察到大人间的复杂心思,他兴奋的跟萧南介绍:“阿姊,你也认识表兄呀,那你知不知道,表兄的功夫可厉害了,阿娘身边的铁甲护卫没有一个能打得过表兄……”
当然厉害了,人家可是纵横江湖的任侠呢!
萧南悄悄翻了个白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李荣,总觉得怪怪的,忍不住想吐他两句槽。
萧直还在聒噪,他就像个得了新奇玩具急于向大家显摆的小孩子。极力向阿姊夸赞李荣表兄的种种特长:“……表兄的水性也特别好,能在水下憋气好长时间。”
荣国公的水性当然好啦,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在京城的地下水道中自由穿梭了。
萧南继续吐槽。
萧直则接着显摆,“表兄也很会打马球哦。上次蜀王举办的马球职业联赛,还特意邀请表兄做表演嘉宾,那些职业马球手见了都赞不绝口——”
忽然,小家伙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住嘴,讪笑着跟长姊道歉,“呃。阿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哈!”
萧直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明白许多事,至少他知道前些日子自家阿姊为何被皇后外大母惩戒,还不是打马球惹得祸?!
萧南笑了笑,柔声道:“阿直乖。我不生气,表兄的马球打得好,你有没有跟着表兄学两手呢?”
打马球可不是她的禁忌,没有什么避讳的。
萧直偷眼看了看姐姐的表情,见她真的没有生气,这才笑着点头:“有呀,表兄不止教我和阿真打马球,还教我们剑术和泅水呢。阿姊,我给你说呀,表兄真的很厉害。”
萧直的唠叨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在他嘚吧嘚说话的时候,李荣终于调整好情绪,嘴角再次绽开温和的笑。
大公主和萧驸马见儿子如此多话,也忍不住扶额:这孩子到底随谁呀,怎么这么能说?简直比御史台的御史们还能喷口水。
萧直的‘我的全能表兄’终于告一段落,趁着他换气的当儿,李荣忙跟在场的众人行礼打招呼。
因近日李荣跟大公主一家混得极熟,彼此间也没这么多客套,寒暄两句便请他入座。
分主宾落座,萧直喝了一盏茶,补足了缺失的水分后,接着絮叨:“刚才在院子里,表兄一跃就飞上树枝,别提多厉害了,长生都惊住了呢。是不是,长生?”
萧直一拐胳膊肘,用力顶了小外甥一记。
长生忙附和,“嗯,表舅真的很厉害,就像阿娘的雪娘子,唰的一下就飞上了树梢。”
这个比喻……很形象,但把堂堂国公比作鸟,似乎有些不太妥。
众人纷纷看向李荣,唯恐他听了不悦。
李荣却并不知道雪娘子是谁,他还以为是萧南身边某个薛姓的女侍卫呢,是以,俊俏的脸上仍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萧直横了小外甥一眼,暗道他不会说话,担心长生再说出什么不妥的言论,忙截过话头,对萧南请求道:“阿姊,表兄真的很厉害哦,阿耶都放心的让他教授我们本事,长生不是也想学泅水和骑马吗,不如让他和我们一起跟着表兄学习?”
长生没有说话,但两只大眼直直的看着萧南,墨玉般的双眸中满是期待与祈求。
萧南愣了下,随即委婉的拒绝道:“不太好吧,表兄那么忙,怎好为这些小事劳烦他?”
长生的小脸瞬间跨了下来,小脑袋耷拉着,垂头丧气的像只没抢到骨头的小狗崽儿。
萧直见状,忙帮外甥说情,“阿姊,表兄也不是很忙啦。再说,表兄教我们也是教,加上一个长生也不费什么的。对不对,表兄?”
稚气的小脸上写满信任,只看得李荣额角抽搐:什么叫‘不是很忙’,说得他好像是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一般。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荣很喜欢萧家的这对双胞胎,他对大公主和萧驸马也极敬重,这会儿他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再者说,那什么,萧直说得也没错,他自回京后确实很闲,教几个孩子练练剑、骑骑马,倒也不失一件乐事。
大公主也笑着对李荣说:“阿直的话虽鲁莽,倒也不是全无道理。阿荣,你若是方便,不妨多收个徒弟,别人我不敢说,但长生,我可以打包票。是个极聪明乖巧的好孩子。”
李荣忙直起身子行了个礼,笑着说:“姑母有令,侄儿不敢不从。就是不知表妹——”
故意拖长尾音,李荣把皮球踢给了萧南。
长生抿着小嘴儿。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唯恐阿娘说出不许的话来。
见儿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萧南忍不住心软了,笑得有些不自然:“表兄说得哪里话。你肯教授小儿,我感激还来不及呢。长生,还不给表舅行礼?”
长生闻言,麻利的起身。行至李荣榻前,恭敬的行礼,“多谢表舅。表舅放心。我定会努力学习,还请表舅严格训教。”
就这样,萧南回了趟娘家,顺便给儿子拜了个‘厉害’的师傅。
望着被三只小包子包围的李荣,萧南心底的不安愈加强烈起来,她总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同样感到不安的还有一人。
“孙大娘。您要出去?”
金枝要发动了,铁娘子正忙得团团转,忽听到孙灵的请求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孙灵低着头,避开铁娘子的目光,轻声道:“快五月节了,我想给娘子做几件香包,没有合适的丝线,所以想去东市挑选些上好的。”
“哦,这样呀,”铁娘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吟起来。
孙灵见状,忙提醒道:“娘子出门前曾叮嘱,让我出门前告知铁娘子一声,好给我准备车架。我知道铁娘子管家辛苦,就不劳烦你帮我准备马车了。坊内有租马车的车马肆,租用一天才不过三尺绢,又便宜又方便。”
孙灵的意思很明显,萧南并没有禁她的足,只是命令她出门前跟管家的娘子报备一声,所以,铁娘子无权拦阻。
铁娘子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爽快的点头道:“好,大娘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说着,铁娘子从袖袋里抽出一根六寸长、两寸宽的木片,上面写着‘出行 丙’几个字,下角还刻有荣寿堂的徽标,这是荣寿堂的出入证,一般奴仆外出办事,都要去管家娘子处领一张,持此凭证在门房登记,记录好外出时间和外出人员的姓名、人数,签字画押后才能出门。
接过木片,孙灵辞别了铁娘子,领着两个小丫鬟出了门。
望着主仆三人的背影,铁娘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招手唤来两个机灵的小厮,耳语几句,然后递过一根同样的木片,小厮接了,点头尾随而去。
孙灵坐在租来的马车里,沉默不语,眉眼间隐着淡淡的忧虑。
到了东市,孙灵让车夫在外头等着,她领着两个小丫鬟去了相熟的店铺,买了几样颜色鲜亮的丝线,便又出了东市。
主仆三个上了马车,孙灵忽然惊呼:“呀,我的荷包掉了?!这可是娘子送我的呢,里面还有十几粒小金鱼,至少值二十几贯呢。”
钱倒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此物乃主母所赠,怎么能丢在闹市?
于是,主仆三个又下了马车,分头去寻找。
孙灵在热闹的市集上绕来绕去,最后,悄悄的绕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顺着那小巷溜进平康坊的一处小宅院里。
院内,孙灵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低声说着什么。
“阿耿,我、我担心郡主娘子已经猜到了什么,那日她对我说的话很古怪,说什么旁人能许我的好处,她也能给,而且还是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