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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氏本家的部曲?!
“哼!”老夫人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那边有个小子在户部当过差,想改个户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的户籍,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拿他如何?”
连犯官家眷的户籍都能改成良家女,那边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老夫人对本家的怨恨,哪怕经历了六七十年,依然铭记于心,提起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这么说来,萱草一家子还真是那边的人。”
萧南也明白了老夫人的言下之意,她喃喃的说道,“那、那咱们家里……还有六嫂那边,会不会……”
那边不会这么狠吧,掺沙子都掺到了主人身边。
萧南有些不确定了。
幸好她借重建辰光院之事,提前把崔家的家生奴都挤了出去,即使留了几个粗婢,也绝进不了后堂,更探听不到什么机密。
老夫人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家里我已经和大夫人都梳理了一遍。说起来,这事儿还真要多亏你呢,呵呵,就是连累了你的名声。”
她这话绝不是套话,当初借大公主和萧南的由头,老夫人和郑氏着实把崔家上下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通,虽不能保证掌握了崔家每一个人的底细,但却能很确定的说一句,崔家的主人和于重要职务的管事仆妇、贴身侍仆,她们全都调查了清楚。
来历有问题的,家里有蹊跷的,背地里动手脚的,老夫人全都利索的弄出了崔家大院。
至于搞小动作的某些主人,老夫人也都一一警告的一番。
想到这里,老夫人略带歉意的说道:“你六嫂,确实做了些错事,我虽没有揭露出来,但全都记了下来,总有一天会彻底清算。现在嘛,老二一家子毕竟不在京,我也不好直接处罚二房的人。再加上小柳氏所做的也都是些小事,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即使惩罚,也不好罚得太重。”
萧南心里冷笑,是呀,小柳氏确实没下死手,不论是加了胡椒的馄饨,还是荠菜馅儿的馂馅,都不会直接让人流产,须得长期食用才会有明显的效果。
还有牛车上发现的那个银香球,香丸里加入的麝香等物的分量也不重,只有长期贴身携带才会导致流产,偶尔一次乘车,对胎儿并不多大的影响。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对方有害她的心,而且也付诸了行动,不能说,自己和孩子没有受到伤害就说对方无罪。
一想到可爱乖巧的女儿时时被人算计,萧南就无法压制那股怒气,脸上自然也带出了些许痕迹。
老夫人是什么人呀,她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若是连萧南的这点儿情绪都看不出来,她也枉活这么多年了。
继续捻了捻佛珠,老夫人喟叹道:“我知道,我说这些并不能平复你的怒火。我没有嫁过人,也没有生过孩子,但我从小养大了两个幼弟,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有人总想着谋害我阿弟的性命,不管是谁,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那厮。但乔木呀,这两年崔家的是非实在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乱不得呀。”
如果不是担心家中内乱,老夫人也不会强悍了一辈子,临老却被个她赶出家门的庶子要挟。要知道,老夫人是最恨被人要挟,否则当年也不会决然而然的分宗。
可‘恨’又能怎样?
老夫人不想看着自己一手缔造的家族在自己眼前被弄得四分五裂,即使分家,也要等她咽气之后再分。
用力闭了闭眼,老夫人逼回眼中的脆弱,道:“我这么说,不是故意找托词,乔木,我以我过世的阿耶阿娘之名宣誓,他日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若违此誓,我崔三娘——”
萧南忙直起身子打断老夫人的话,“老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信您,真的,我信您。抬头三尺有神明,您老千万别发这种毒誓。”开毛玩笑,对于一个穿越者而言,让她发誓不是跟和凉白开一样顺畅?!
反倒是她,如果传出她萧南逼着崔家年高德重的老夫人发毒誓的闲话,不管老夫人是为何发誓,但她逼老夫人的行为,就足以被世人鞭挞。
上辈子被恶名所累,萧南可不想这辈子再犯这样的错。
☆、第160章 喜事来(四)
老夫人被萧南打断了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声道:“好吧,既然你信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我都不要再提了。 ”
萧南连连点头。
又说了几句闲话,老夫人才缓过劲儿来,继续说道:“还有,大夫人身体不好,她又上了岁数,偶有糊涂也是情理之中,倘或她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只管来告诉我,切莫直接跟她顶嘴。”
萧南暗自撇撇嘴,心说话,跟婆婆顶嘴,我傻呀。
不过脸上仍是带着感激,点头道:“恩恩,乔木省得。”
见萧南这般听话,老夫人终于笑了,柔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而且我也知道,八郎肯积极的去科举,也是你的功劳。很好,非常好。呵呵,什么是贤妻呀,能劝导夫君走正途的女子才是真贤惠。日后,八郎若有什么不妥,你也放开手脚劝阻,我和你阿翁、阿耶都会支持你。”
没有提郑氏?
萧南心里打了个突,她有种预感,老夫人这话似乎别有深意,而且与大夫人忽然变脸有着必然的联系。
不是萧南多疑,实在是除夕夜的时候,大夫人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郑氏不喜欢萧南,萧南心里很清楚,婆媳嘛,很少有关系亲密如母女的。
但郑氏绝对称不上憎恨萧南,毕竟萧南大面上并没有错,而且对崔八也很好。对侍妾也算大度,对郑氏更是‘恭敬’有加。
作为一位郡主,能做到萧南这个地步,以及非常难得了。
郑氏参加上流社会聚会的时候,着实得了不少赞誉,不管是勋贵还是国戚,那些贵妇们都夸她会调教儿媳。还有不少人悄悄拉着她‘取经’呢。
这让郑氏非常自得,看萧南也顺眼了几分。
单只为这一点,郑氏都不会跟萧南闹翻。否则,过去她得到的那些赞誉,岂不是都成笑话了?
更不用说。萧南已经为崔家生下子嗣,虽只是个女儿,但也是血统高贵、出身显赫的嫡长女,将来更能为崔家联姻、巩固发展家族势力呢。从这方面看,萧南能称得上崔家的功臣。
以上这么多证据表明,郑氏没有公开跟萧南撕破脸的理由。
可、可她就是做了,而且当着全家人的面,甚至还脑残的提到了大公主,影射了皇家……这是在太不符合郑氏往日的行事风格了。
难道这里面有萧南所不知道的隐情?
而且这隐情还与她有关?
带着满心的疑惑,萧南回到了辰光院。
刚进门。玉簪便迎了上来,低声道:“郡主,红花回来了!”
红花表面上是萧南的二等侍女,实际上,她是负责萧南安全的女护卫。有时还会帮萧南调查、打探事情。
这次,萧南命她去调查绯衣的情况。
“嗯,让她进来吧。”
萧南胡坐在正堂上,接过一杯温热的红枣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不多会儿,一身靛青色胡服的红花走了进来。抱拳行礼,“奴请郡主安。”
萧南抱着茶盏,用下巴点了点单人方榻,“坐吧。”
“谢郡主。”
红花大步走到方榻边,屈膝跪坐下来。
“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是否如玉叶所说,绯衣的家里却有问题?”
萧南喝了几口,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便放下茶盏,倚着隐囊,问道。
“回郡主的话,”红花直起身子,恭敬的回禀道:“据奴查访得知,绯衣祖籍江南苏州,原是农户之女,因阿耶嗜赌双陆,将田产败光后,便将几个女儿都卖了。绯衣是次女,她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后来,绯衣被大公主的南边儿的管事买下,那管事见绯衣生的玲珑袅娜、柔媚伶俐,便将她送到公主府充作家妓——”
萧南摆手打断,“这些我都知道,你直说她最近的情况即可。”
红花忙告罪,接着说道:“绯衣的阿耶被赌友逼债而亡,她的大兄和弟弟不知怎的就进了京,还辗转打听到了绯衣的消息。后绯衣的大兄便时常托人去后门给绯衣传话;要么说家里艰难,让她接济;要么说家里娘子病了,无钱寻医买药;要么说家里小侄子乖巧,却无钱上学……绯衣将全部的积蓄都给了他们。没了钱,又把娘子上给她的首饰、药材还有蔷薇露等贵重物品当了。”
萧南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