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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秋一听,看着江心言的眼睛猛地一亮,若是江姑娘真的能掐会算,再加上老爷对那位公子的恭敬,说不定小姐和左护卫的事情能成。
心里越想越欢喜,北秋高兴的搀扶着江心言回到了覃音玉休息的暖阁。
伏在覃音玉的耳边,北秋将方才和江心言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罢,覃音玉半信半疑的看着江心言:“江姑娘果真会子平术吗?”
江心言挺直了胸膛,肯定的点点头,这次不是在刘婆家,不能表现的恭谦,覃小姐这话就是不太信任自己,若再假意谦虚,只会让她更加难信自己。
覃音玉犹豫的看着江心言,思忖了许久,心思早晚要合八字,不如就今日看看。
终归是深闺小姐,这种话她再想说也是不能启齿的,便唤了丫鬟北秋,在她耳边叮咛了一番,北秋听后笑着出门去了。
覃音玉的心情明显比刚才要好了许多,也有了些气力陪江心言闲聊。
足足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北秋才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在覃音玉身边耳语了一阵,又直起身子,对着江心言说道:“江姑娘,我把吕公子的八字拿来了。”
江心言点头,说道:“将你家小姐和吕公子的八字报与我。”
北秋依言,伏在江心言耳边报了两人的八字以及生肖。
心中默记下来,合婚的步骤有些繁琐,先从生肖合婚,口中轻念生肖合婚口诀,不一会儿,江心言停下说道:“覃小姐,从生肖合婚看来,属于中下等姻缘,虽这类婚姻也许不会劳燕分飞,但是长期不合是有的。我再来看看五行和八字。”
江心言认真的掐指推算,口诀默念的飞快,从各个方面都合了一遍,又将两人的八字推算了一番。
算到最后,江心言收回手,笑的极其欣慰。
一旁的北秋见状,忙小声问道:“江姑娘,结果如何?”
江心言笑答:“覃小姐放心吧,您和吕公子的婚事成不了。”
“果真?”覃音玉激动的双手紧拽着桌沿。
江心言很肯定的点头:“先不说合婚如何,就是吕公子这人,他下月行大凶之兆。”
“大凶之兆?”覃音玉有些不相信。
“我虽不没见过吕公子,但是从他的坤造看,吕公子长相英俊。伤官用官,惜官星先天力量不足,决定了其为官职位不高。岁运一旦冲破辰土,则孤官难辅,乌纱难保。”
“其先天八字里辰戌遥动,有克妻之象,婚姻不顺,所以小姐和吕公子的姻缘成不了。下月,岁运冲破辰土,乌纱难保不说,许有性命之忧。”
“这……”听江心言说完,覃音玉有些懵了,不知其说的真假。
江心言心叹,看来女子算命在这个朝代还真是举步艰难啊。
“覃小姐若是有疑虑,覃总兵早晚要替小姐合婚,不如小姐到时候听听那位算命先生说的可和我一样,不过,小姐还是要在这月下旬之前将庚帖合婚。”
即使覃小姐不相信自己,该提醒的江心言还是要提点下的。
说了不少话,口有些干,江心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鬓发边又传来北秋的声音。
竟是要她算算左君岳的八字,江心言从心里佩服北秋,短短半小时时间,竟然将吕公子和左君岳的八字都拿了过来。
看来这丫鬟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得下去的,至少她江心言做不到。
既然北秋发话了,那便是覃音玉吩咐的,放下茶杯,江心言动了动手指,推算起左君岳的坤造。
“覃小姐,从左护卫的坤造上看,金水食神主文贵,木火食神多就武。木火食神往往火炎土燥,性情急躁,难以静下心来攻读诗书,而钟情于武艺,在武艺方面能取得很大的成就,他日定能受重识,入朝为官。”
“你是说,左护卫以后能进宫当武官?”北秋惊讶的回问。
“嗯,是的。”点头,就这一会儿她这脑袋就没停过。
“小姐!”北秋的语气透着高兴。
覃音玉面上也微有喜色,竟亲自问到江心言:“那音玉和左护卫的姻缘……”
江心言喝茶回道:“虽然谈不上是上上等,但是小姐和左护卫也有三合,也是不错的姻缘。”
“若真是这样,音玉定重金答谢江姑娘。”覃音玉喜形于色,但不失大家风范,就是此时,也不忘起身朝着江心言施了一礼。
总兵的千金小姐对着她一个贫穷的瞎女子施礼,唬的江心言也急忙站起来:“覃小姐太客气了,小姐今日如此款待心言,心言就已经很感谢了。”
覃音玉内心欢喜,忙吩咐北秋换壶茶,再上些点心,两人在暖阁内,聊得很是投缘。
直到有丫鬟来报,谭老爷喊她过去,她才有些不舍的告别了覃音玉,离了暖阁。
进了覃音玉的闺房,便听见兰十四在和覃总兵“惜别”。
看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何不借兰十四帮帮覃小姐和左护卫。
江心言觉得这方法挺可行的,便暗暗拉了拉兰十四的袖子,极低的声音说道:“借一步说话。”
见江心言和自己离得如此的近,兰十四偷偷拉了拉袖子,只是江心言手攥的紧,在覃功面前又不敢大幅度,只好随她去了一旁。
“江姑娘有何事?”背对着覃功,兰十四使劲的甩开江心言的手,不耐烦的问道。
江心言便简明意赅的把覃小姐和左护卫的事情对其说了一遍:“所以,看你和覃总兵关系匪浅,你能不能帮帮谭小姐?”
听清楚江心言的意思,兰十四冷笑的反问:“收了覃小姐多少银子?”
一听兰十四这话,江心言急了:“谁收银子了!事实如此,而且……”江心言放低声音,“左君岳的坤造里看,可是个大有作为的武将,以后可是能入朝为官的。虽说现在是个护卫,以后可就难说了,覃总兵怎么能只看眼前,不想以后呢。”
“想不到江姑娘还能掐会算。左君岳我见过一两回,武功极高,人品也是不错,就是性情有些急躁。”兰十四如实的评价道。
“急躁有什么,他日后可是大将之才!”江心言反驳。
兰十四眉尖一挑:“大将之才?”
“嗯哼。”
16 逃亡的夜晚
更新时间:2013…12…7 16:15:31 本章字数:3694
江心言不知道兰十四有没有对覃总兵说覃小姐的姻缘,就被兰十四和罗一带上了马车,一路穿过了海银县城,往京城而去。睍莼璩晓
窝在马车里,江心言越想越不对,她怎么能让兰十四开口说别人女儿家的婚事呢,万一让覃总兵误会覃小姐的为人,自己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越想越不是后悔,江心言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个,兰十四,你没有真去和覃总兵说吧?”
“说什么?”兰十四放松状的靠在马车上问道。
“没什么了!没事。”看来兰十四根本就没有说这件事,这么快就抛之脑后忘记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江心言问道。
“兰都。”
“兰都在哪里?和之前救我的地方是一个方向吗?”江心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兰十四感觉体内的余毒在缓缓的往四周蔓延,虽然四周的穴道已经被封住了,也只能是延缓余毒四散的速度。
他现在觉得身子发寒,浑身酸软的很,他需要安静的歇息会,偏偏江心言不知实务,在一旁聒噪不已,让他心烦气躁。
“罗一,点了她的哑穴。”兰十四闭眼冷声吩咐道。
“喂,凭什……”江心言刚要抗议,驾车的罗一身子速度一转,马车帘子似乎都没有动过一般,她就转为无声模式了。
不能说话,她只能愤愤的挥着拳头在空中张牙舞爪。以泄心中的怒气。
“若再动弹一下,我便让罗一定了你。”兰十四的威慑力好似是天生具有的一般,把江心言吓得硬生生的收回了双手,安静的蜷缩在一角不敢动弹。
这男人说到做到,算上这回,她已经领教三次了。
出于安全考虑,去兰都罗一选择的都是林间小道,坑坑洼洼的不少,江心言在马车里不知道磕到多少回脑袋了。
揉着被磕的生疼的那半边脑袋,江心言痛苦的直呼呼,可惜被点了哑穴,再痛苦也无人听得见。
脑袋疼也就算了,她的肚子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一直在唱空城计了,这肚子又没被点了哑穴,难道他们主仆二人听不见吗?他们自己就不饿吗?
她此时饿得胃直抽抽,前胸贴后背的不好受,就算兰十四再来点自己的穴道,她现在也要先抗议他虐待人。
毫无气力的抬起手,伸手敲了敲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