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袋里。”
凤浅正翻着左边袋子的手一抖,回头挤了个讨好的笑,绕到马的右边,取出三个馒头,顺手取下水囊,走到树下。
递了两个馒头诏王,又拔开水囊的盖子,把水递了过去。
诏王顺手接过,喝了口水,又递还给她。
凤浅伸手来接,手无意中覆盖在他的手上。
二人视线同时落在叠在一起的手上。
凤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忙装作没事一样,把手挪开。
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把水囊送到嘴边,就着囊嘴喝了一口。
眼角余光见他的眼瞬间黯了下去,才想起,自己和他共用了一个水囊。
气氛瞬间变得怪异。
他不止一次地吻过她,那些吻让她愤怒,让她沉陷。
但这奇怪的感觉,却让她面红耳赤,心里莫名的慌乱。
接下来,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各自吃了馒头,就各靠了一根树杆闭目养神。
直到天黑尽了,他才睁开眼。
夜晚,云层压得很低,四处漆黑一片。
诏王将马留在树林中,一伸臂将凤浅揽在怀中,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凤浅手不能动,嘴不能言,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实在猜不透这个禽兽要对她做什么。
诏王带着她如鬼魅般欺近婉城,避开巡逻,跃进城内。
他一带着一个人,仍是来去自如。
在城中绕过几条街,远远见前面被一片火把照得通天亮。
诏王轻飘飘地跃上背光处的一所屋顶,伏低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睁大眼看清楚了。”
凤浅看向光亮处,只见一些官兵正在挖掘大坑,旁边绑着许多百姓打扮的人,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正在一一查看被推出来的年轻女子。
将那些女子按姿色划分开来,挑出一些姿色较好的,扬扬手,“这些送去给王爷,剩下的赏给立了功的将士们。”
下面一阵欢呼,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的被强拉走了。
附近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哭泣与嘶叫声。
凤浅迷惑地看向诏王,后者紧抿着唇,沉着的脸黑如锅底,眼里闪着森森怒火,“看到了吗?”他一指下面,“那就是虞氏的兵。”
凤浅仰起头,面颊有些倔强,无声地道:“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诏王冷哼一声,飘身离去,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屋顶之上。
那名军官又再看向被绑着的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手一挥,“杀。”
刹时间,那些百姓在,刀光血影,夹杂着惨叫声倒下。
眼前的惨象惊得凤浅张大了嘴,甚至忘了闭上眼。
凤浅想出声叫他们停下,可一句话也叫不出来。
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为惨遭屠杀的百姓撒下痛心的泪水。
等最后一个百姓倒下,军官回过身来,走进身后的大宅的一瞬间,凤浅看清他的模样,呼吸瞬间窒住。
那人是虞金彪当年的副将。
这一刻,凤浅只觉天眩地转……
耳边反复响着诏王的声音,而当年被虞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
咬着下唇,小脸慢慢转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卷进怀中,飞身远离了婉城,从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已经知道来的是谁。
诏王唤来马儿,翻身上马,才解开她的穴道。
凤浅再也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愤怒,揪住他的衣襟,“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这就是战争。”诏王意外地没将她推开,将揽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知道她吓坏了。
长清说过,她生活的那个地方,是和平的年代,即便是有战争,也不会有残忍的屠城。
在那样的地方长大的她,如何能知道这里战争的残忍,“被奸淫屠杀的是婉城的百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百姓有什么罪?什么要被这么惨无人道的屠杀?”凤浅从此刻开始,已经开始仇恨战争。
“那不是我的兵。”诏王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低吼着,紧紧握住缰绳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凤浅胸口闷涨得象是透不过气。
是啊,那些是虞国的兵,屠杀百姓的人,不是他。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面向自己,“凤浅,你会是下一任的虞皇。”
凤浅用力摔开他手,挣扎出他的怀抱,往马下滚去。
他吃了一惊,飘身下马,在她落地前,把她接住。
凤浅推开他,站稳脚,“你误会了,我不姓虞。”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说话,转身向前走去。
夜风袭来,冷得刺骨。
凤浅大口地吸气,让自己尽快地冷静。
望向四周,到处黑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该去哪里。
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向他追去。
“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那些可怜的百姓?”
“救不了。”
作者的话:
18票了,离25票加更线不远了哦,姑娘们加油。
第76章 妄想症是病得治
第76章妄想症是病得治
“难道说诏王的能耐,仅限于折腾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是。”他头也不回。
凤浅噎住,简直对牛弹琴,猛地转身,往反方向急走。
人影一晃,他拦住她的去路。
“你以为,凭你能制止那些屠杀?”
“你不是说,我将是下一任的虞皇。既然这样,我说的话,总能有些用处。”
“在你坐上那个位置以前,你的话,什么也不是。”
凤浅沉默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你为什么说,我可能成为下一任的虞皇?”
“因为你有一个不简单的娘。”
“我娘是谁?”凤浅之前已经想到。
“你该去问你爹。”他拉住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前行。
“那你放我回去。”凤浅视线落在被他紧紧抓住的手上,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
那一世,六岁就死了,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却摊上了他这么大的仇恨。
夕日的温柔夫君,变成了变着法子折磨她的恶魔。
问题是,她没小说里的受虐嗜好,被人虐身虐得要死,还能无怨无悔。
就算他是小郎,她也会恨死他。
“想回去?”
凤浅立刻点头,她宁肯去对着长乐府里的那几个混蛋,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变强,也不愿在这里对着他的仇恨。
“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讨我高兴,我一高兴,没准就放了你回去。”
“难道你都是用老二想问题?”
“这些年,你尽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好气又好笑。
“这还是斯文的。”凤浅哼哼。
“还有什么,说,我听着。”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自个问着挨骂。”
他真要她骂,凤浅反而骂不出来了。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柔软浅笑。
吹了声口哨,唤来马匹,带着她翻身上马,‘驾’了一声,窜进无边的黑夜。
天亮后,他们进了一所临时搭建的营帐。
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官迎上来,“敌方情形可探查好?”
诏王点了点头,凤浅这才知道,他进婉城是为了探查敌情。
凤浅被诏王粗鲁地丢给了两个士兵,看着他和那军官转身走了。
她被推上军队中的战鼓车。
“诏王呢?”她向四处张望,大批的部队按阵形排开。
凤浅这才知道,地宫,并不是她想象的,只是在暗处活动。
“诏王正在带兵攻城。”负责看守她的士兵虽象不愿搭理她,但仍老实的回答。
“攻城?婉城?”凤浅心生寒意,昨晚所见历历在目。
“是。”士兵看向前方,整个部队除了脚步声和马嘶声,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可见军纪十分严谨。
望向前方,一个矫捷的高大身影身披银甲黑色风氅翻飞骑着汗血宝马,挥动长枪,拨打着城墙上射来的箭雨,勇猛得如天将一般。
到了城下,弃马带着先锋部队顶着箭雨巨石,冲上城墙。
不断有人被乱箭穿身,巨石击中滚落竹梯,惨叫声绵绵不绝……
凤浅的心瞬间揪紧,是他……
冲在最前面的黑袍人正是她儿时的夫君小郎,现在的禽兽诏王。
他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