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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的大门长年紧闭。
云末把两人高的大门缓缓推开,书香扑鼻而来,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来过。
云末上到二楼一个硕大的书架前,熟悉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慢慢翻开。
里面的书页已经旧得发黄。
四儿抱着一搁书从书架旁走过,看见书架旁的云末,微微一怔后,走到他身边。
“你很久没看过这本书了。”
“是啊,久得都快忘了里面写些什么。”
“是要离开了吗?”
“嗯。”
“因为你一直等着的人回来了?”
“嗯。”
“我不明白,你苦苦守着那个,就为了等她回来,可是她回来了,你为什么反而要离开?”
“我怕那个人会伤着这这具身体,现在她回来了,以后的路,也就该由她自己来走了。”
“她的魂魄不稳。”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云末想着凤浅在玉玄身上乱摸的情形,忽地笑了一下,同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来,是和我告别?”
“嗯。”云末从袖中取出一本书,爱惜地轻轻抚摸了一下,才递给四儿,“把这个给她。”
四儿接过,封面没有书名,他顺手翻开。
里面的字体平和沉稳,比他平时批注文件时的字体更漂亮了何止百倍。
这书晃眼看,只是写着一些炼药的心得,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心得,都是炼药中的精髓。
四儿惊讶地微张了嘴,半晌才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竟把你毕生的心得送给她。”
云末笑了笑,不回答他的问题,“别说是我给她的。”
他平时写字,都故意用另外一种手法,这世上认得他真正的笔风的人仅得几人。
等四儿回神过来,云末已经步下木楼梯。
四儿靠到围栏边,“什么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也就回来。”
“保重。”
“谢了。”
第二天,云末离开的消息在长乐府传来。
容瑾几人平静得没有半点反应。
好象云末的去留完全与他们无关,又象是他们早已经知道云末会离开。
其实他们几人,无论是谁,都随时可能有这样的一天。
当天下午,长乐府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凤浅手撑着下颚,看着在面前咆哮着走来走去的西门政,不知是同情他,还是该鄙视他。
但她最想的还是笑。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还是不能人道?”
西门政走到桌边,手撑了桌沿,狠狠地瞪着凤浅,“你把我害成这样,满意了?”
凤浅推了杯茶到他面前,“渴了就喝点水,喝完了,消了火,哪来哪去。”
“凤浅,你不要太过分了。”
凤浅对西门政的无理取闹,颇有些哭笑不得。
“自从我离开政国公府,见了你都是有多远绕多远,我又哪儿过分了?”
“如果那天不是你诈尸,我……”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
西门政不答,表示默认。
“那天那样的情形,你让我怎么办?棺材里很冷的,你又不舍得在棺材里给我铺两床被子。难道要我躺在棺材里,冻着一直等你们做完?如果我等你做完,可真就冻死在里头了。要不你躺进去试试,看你能撑多久。”
作者的话:
有人看文吗?有吗有吗?
第100章 所谓高调
第100章所谓高调
“你……我……”西门政语塞,“但你也不能说那样的话。”
“我说哪样的话了?”
“你说……”西门政脸涨得通红,但凤浅那天的话,他实在没脸说出来,“我不管,你把我害成这样,总得负责。”
“怎么负责?”凤浅看他,象看一只抽风的猴子。
“你……你……”这段时间,西门政药天天吃,仍然一直不能人道,私下被下人丫头没少笑话,苦不堪言,也怒不堪言。
他认定解铃还得系铃人,这事是凤浅弄出来的,解决的办法还在凤浅这里。
但要怎么解决,他却又说不上来。
凤浅极不耐烦西门政上门找事。
每次他来,凤浅都把该说的话,说绝了。
可是偏偏西门政是一出了这道门,很快就忘掉凤浅那些绝情话,而只记得凤浅的种种恶行。
云末走了,凤浅心情正差,偏偏西门政还来找茬。
凤浅真恨不得把他踢出地球。
可惜西门政是个世袭的国公,他的姑母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踢他出京,实在有些难度。
西门政象是已经习惯了凤浅的臭脸色。
鼓了勇气,坐到凤浅对面石凳上。
“只要你点个头,我就是拼着得罪太子,也去请求皇上赐婚,再娶你过门。”
‘噗’地一声,凤浅喝进去的茶,直接喷了西门政一脸。
西门政满脸茶水,滴滴达达地往下淌,怒火冲天,又不敢在这关口上发火。
凤浅还没出声,头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嗤笑声。
“都变太监了,让她嫁你守活寡啊?”
凤浅一听这声音,乐了。
自打认识他以来,就听了这句话最好听。
重新叫丫头换了茶,捧着杯子,准备看戏。
西门政虽然不能人道了,但被人直接说成太监,仍是气歪了嘴,何况男人在这方面是最要面子的。
被公然被鄙视,比砍他的头还难受。
一张脸顿时涨得发紫,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头顶树枝上横躺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他口中叼着片树叶,躺都没个躺相,歪歪倒倒,懒懒洋洋。
偏偏这样子却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诱惑。
西门政自认风流倜傥,却也立刻发现,自己跟人家一比,气质魅力直接比到人家脚后跟上去了。
这一发现让他更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人,私闯郡主的府邸不说,还敢胡言乱言。”
止烨吐掉嘴里的树叶,从树上跃下,轻飘飘地落在凤浅身边,顺手揽了凤浅肩膀,“我是她男人。”
凤浅被雷了一下,抬头,止烨扬眉一笑。
然后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挤开一些,硬是在她坐着的圆凳上分了半边去。
手臂自然而然地把凤浅整个圈住。
如果不是凤浅刺人,他能把她整个挤开,然后把她抱在大腿上。
“你的品味可真是越来越差,这样的货色,也能入得了眼。明天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要爬到你床上。”
他损西门政就损西门政,做什么连带着她一并损?
凤浅脸沉一沉,“阿猫阿狗爬我的床,关你什么事?”
“你那床,我得睡的。我一想想那床被哪只阿猫阿狗爬过就渗得慌。看来,得给你找点事做,不能让你太空闲了。”
“什么事?”
“男女之间,能有什么事?”他伸手在她下巴上轻捏了一把,“我们现在进屋,晚膳前勉强还能做一回。”
到晚膳还有两个时辰,等于四个小时,还勉强做一回?
打桩机也会发烫,是不?
再说这么露骨,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也敢张口就说。
凤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但外敌当前,内战压后,凤浅暂时不与他计较。
凤浅的侍郎,西门政见过云末。
云末的人才也是万里挑一,让他看了就恨不得把云末弄死的。
但云末办事太有分寸,有分寸到让人几乎忽视他的存在。
再说传闻,凤浅跟她的侍郎们关系并不好,甚至恶劣。
所以在西门政眼中,凤浅就算有其他侍郎,也是可以无视的。
现在突然见到止烨,无论长相身段都是难得一见的。
最关键的,竟然还是这样嚣张的性格,当着他的面,跟凤浅亲热不说,还公然骂他。
他就算下头硬不起来,脾气却是说来就来的,怒拍石桌,站起身指了止烨,“你是什么东西,敢侮辱本国公。”
“我是男人。”止烨把凤浅抱得紧些,特意把‘男人’二字,咬得极重。
“你又是什么东西?太监?”接着视线从西门政脸上下移,直接落在西门政腿间位置。
西门政仿佛觉得他能透过身上锦袍以及中裤,看见他里面软绵绵的那坨东西。
下意识地夹了腿,一张红脸瞬间涨得紫黑。
“你找死。”西门政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