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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说出去!财不外露,这道理大伙就不用我说了吧了,谁要多嘴招了祸事来,我同样不会轻饶了他的。大伙如今是同坐一条船上,需得同心协力,这第三条就是不准窝里斗,坏了自己兄弟情分。大伙若是有谁做不到这三条,这时候下山,还来得及。”
场中稍静之后,仍然是陆虎丁大牛两人带头说道:“我们既是推了王兄弟为大,那以后自会严遵这三条规矩。”
规矩定好了,方墨看看时辰不早了,将这些劳工个分派了事情,又招了丁大牛等仍活着的三个劳工领队过来,按照年纪分了大小。她不可能在这里久待,自然着重培养陆虎,将他排于自己后面,事事都让其参与其中。
几人又围坐一桌,分析了这大黑山附近地形,哪处能藏人?哪处适合偷袭等等。
诸事商议妥当,众人匆忙进了早饭,留了一部分人下来按方墨吩咐于各处放哨,收拾。其余人下山带各自家眷进山里来。众人走后,偌大院中一下子空落了下来,方墨心中一时又想起了萧帧,不知道他这会走到哪里?宜城往浠水,若是行程顺利,不过七八日就可以到达。萧大等人早等在那里,接应事宜早就安排妥当了。若无意外,不过一月后,萧帧就可以回到漠北了。
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这一刻,漠北这片荒凉大地上总算又迎回萧家的人。整整三年,方墨也曾无数想过这一天,只要萧帧回到了漠北,凭借萧家在漠北的影响,登高一呼,必是响应者无数,萧家的狼旗又会在漠北大地上浩浩扬起。
到那一日,她总算是不负对萧荣的承诺了。
方墨一人坐于正厅之中,静静想着这些。屋门突然咯吱一声轻响,有人进来了。方墨抬头一看,见是陆虎,不由得一怔,说道:“你怎么没有走?”她明明记得陆虎那天晚上与他爹娘对话,从那些话可以看出,他虽然有些不着调,却还是孝子。现在大伙匆匆忙忙回家带家眷上山,他居然还留在这里了。
陆虎笑着于方墨右边下手坐下来,说道:“我与大牛他家住的近,他家只有一个老爹在,我托他将我爹娘一同捎上。我就没有回去了。”
方墨点了点头,陆虎迟疑一阵,说道:“王兄弟,咱们带着家眷上山,真的没事吗?若是官府带人上了山来,咱们拖家带口的,可跑不了多远的。”方墨头也不抬说道:“你放心,曾于静这会有事脱不开身,便是知道这里出了事,他一时也不敢乱动的。”
丁仲还在宜城里,曾于静就算知道这里出了事,也不敢大张旗鼓上山抓人的。私自开矿原本就是大罪,更何况,他还瞒天过海,借税粮之事,四处征抓劳力,明里对这些人说是到朝廷矿区做劳力,以抵税粮,实际上却将人拉到自己私矿里,挖金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节将事情闹大。他不仅自己不敢动手,也会将雷霆海这只老虎压下来的。
这时候反而要担心的是,他偷偷四乡里抓这些劳工的家小,依此来要挟。这样一来进山里的这些人人心涣散,根本就成了什么事。
方墨说得斩钉截铁,陆虎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却也只得按捺住,两人又说了一些接下事宜安排,到了午间时,陆陆续续有人带着家小返回了,丁大牛带着自己老爹和陆虎爹娘也回来了。
院中一下子多出百余人来,熙熙攘攘挤了一院子,陆虎等人又将这些家眷往各处分派暂时住下去。几个大小头目也顾不着休息,都聚在方墨周围等她拿主意。方墨又让陆虎从各家这些家小中抽出几十壮力来,扩大先前队伍,将这些人分了几队,于各处山里放哨执勤,后勤一概事务交由丁大牛打点。
一日后,一个初具规模的小寨子就成立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大周永历三十三年腊月中旬,新年将至,宜城往年这时都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十里八乡赶集的人比肩而来,宜城的大街小巷里尽是人山人海,一派喜气洋洋。可这年却十分冷清,皇帝新近殡天,新皇初立,宜城大街上了除了零落挂着几盏白灯笼,少有行人走过。
一阵北风呼过,卷起尘土飞扬弥漫,朦朦胧胧中一顶青布轿子晃晃悠悠从大街转角处过来。这阵风大,几个轿夫被扬起饿尘土迷了眼睛,脚步略有不齐,轿子微晃,使得轿中人一个踉跄,险些不稳摔倒。府衙曾大人扶好重新坐稳了,掀了一角轿帘,看了看轿子四周,大风翻卷尘土进来,整个宜城皆是一片灰蒙蒙的。
一边跟着轿子的随身小厮正在训斥前头轿夫,道:“一个个怎么带路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若是再晃了轿子,碰伤了大人,仔细你们脑袋!”几个轿夫唯唯诺诺的,一连说道:“风实在太大了,我们也是一时迷了眼睛。再不敢了。”
那小厮冷哼一声,严声催促几个轿夫快行,莫要误了大人正事。
轿子重新晃晃悠悠抬起,曾于静放下轿帘,于里头闭目想着心思。前几日他名下鸡公岭私矿发生劳工暴动,一夜之间留在那里的两百余管事看守被屠杀的干净,消息第二天才传到他这里来,他当时虽然震惊无比,可是燕京裴家的人还留在宜城里,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下来,全力款待这位丁先生。
宜城距离燕京不远,曾于静虽然一心钻在钱眼里,可是对燕京局势也是了若指掌的。忻王谋逆不成,当场被诛,元福宫三岁皇子即位。裴太师重掌相阁,裴氏一系在朝中势力无人能抗衡。新皇年幼,裴氏一支独大这势头是暂时无法动摇的。他先前一味袖手旁观,现在却不得不悬崖勒马。
裴府派出来宜城这位丁先生,他也不陌生,此人乃裴大公子身边的第一人,是素有朝廷耳目之称的廷尉司第二号大人物,这次是专为捉拿忻王余党而来的。一进了宜城。就加大城门防守。严查所有进出的人。他自然全力配合,不过在配合之余,心里却有些胆颤。他之所有甘心留在宜城多年,就是为了鸡公岭这处私矿。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夜之间,鸡公岭私矿劳工暴动。所有看守人员被杀,金库里数千斤的金子转眼就落入他人手中。
偏他还动弹不得。
廷尉司可不是别处,若是被这位丁先生探得这私矿的一点风声。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还好这是暂时的,不过百余劳工,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位丁先生也不可能在宜城呆一辈子。总有回燕京的一天,到那时候,宜城中仍是他一人为大,他就可以腾出手来,收拾这些大胆妄为不知死活的劳工。果然。这位丁先生在几处城门严守了几日,无甚收获,就回到燕京复命去了。
可是他虽然等到了这一天,事情进展却并不如意,他前后令心腹手下派出两批人马,足有三百余人进山剿匪,可是连个渣都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这大黑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三百号人可都是他府衙里的好手和雷老虎手下最得力护院,可是进了大黑山,居然连一个活着回来报信都没有。
自己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到手的金子却突然换了人,这事他自然不会容许发生。不管这大黑山有什么古怪,这金矿他都不会就这么拱手让人的。于是与雷老虎商量一番,出巨资,请了附近李总兵支援五百精兵良将再进山里。
这次应是不会再失手了吧?
山里那些劳工不过是些普通山野乡民,要想与身经百战的真正精兵抗衡,自然是痴人说梦话。
曾于静晃悠悠听着外头一声紧过一声的风声,突然感觉轿子停了下来,外头随身小厮说道:“老爷,到了。”曾于静停了烦乱思绪,轻“嗯”一声,小厮打了帘子,让他下了轿来。一出了轿子,曾于静不由得打了个冷噤,抬头望了灰蒙蒙天色。
今日这风确实大了些,看样子又要变天了。
雷霆海早得了门子通报,迎到大门口,引着曾于静到了正厅里。雷府丫鬟上了茶水之后,就退了出去,正厅之中剩下的人都是两人心腹,曾于静饮了一口茶水,说道:“霆海,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吧。”
雷霆海看了看曾于静脸色,从袖子拿出一纸文书递过去,说道:“大人,您看看这个。”曾玉静接过来,只看了几眼,便抬起头来,说道:“这是……”雷霆海点了点头,说道:“山里的这些劳工有好几个带着东西回了家,虽然我手下人去了有些晚了,也逮到了两个,这是他们的供词。”
曾于静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