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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楚逸君当日说的话,
“你,离开这里吧。”
温若清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离开?离开这个时空回到过去的地方?
若是真能回去,他是否能抛下一切,徒留记忆回到原来的生活呢?
恐怕,是不可能了吧。
楚逸君啊楚逸君,
你既无心我方休,
说来简单,做起来,却真是不容易。
人,就是这般“下贱”的动物。
纵然是受了再多的伤,再多的痛,仍是残留着奢望和苛求。
就算,人,能离开。
心,也只能留在这儿。
眼下燕都已是一片动荡,
朝中站于丞相一边的大臣也终是抵不住以凤骁为首的那批臣子对楚逸君的剔弹。
丞相大人图谋造反一事,终是被摆上了舞台。
听见以凤骁为首,温若清心中不由冷笑,
楚逸君失势,天下间最得利的人,看似是一直与他对敌的凤骁,实则,却是全力保护凤骁的贺轩文。
贺轩文?
忽然,温若清想起了什么。
记得当日在相府,在贺轩文与凤骁带人来的时候,已有一批禁军闯进府邸。
没有皇帝的手谕,他们凭什么这么径直闯入?
或者说,他们已得到贺轩文的默许?
但是,贺轩文凭什么认定府中一定有证据,若是搜不出来的话,那么好的把柄,不正被楚逸君反咬一口吗?
难道说,他早已洞悉了什么?
想到这里,温若清恍然大悟。
是啊,以楚逸君小心谨慎的态度,不可能把那么多证据留在府中等着贺轩文带人来搜。
更何况,当日,他的神情起初虽是一惊,随即似是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那时候,楚逸君到底发现了什么?
回想起当日楚逸君自嘲,失望,甚至绝望的神情,
温若清心中也感到诧异,
再加上先闯入府的那群禁军,也让温若清感到有些奇怪。
这其中,一定是另有蹊跷。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温若清想着想着,竟不觉越走越深远。
忽然,他直觉感到有些不安。
果然,两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一前一后夹住了他。
温若清心中苦笑,
这两人定是很早就跟着自己了,竟然一派就派两个,他们主人不是太高估他了,就是有非致他于死地不可的理由。
那两个黑衣人一互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前一后拔刀向他砍来。
正当温若清不知该望哪儿躲的时候,一玄衣人飞身挡在他面前,手中宝剑一挥,同时阻挡了那两个人的攻击。
温若清定神一看,是澜祭。
澜祭并不多话,只立马与那两个黑衣人对敌起来,他无心恋战,速战速决的击倒了他们后,轻揽起温若清就纵着轻功逃离。
待到他们两人停在了河边,澜祭瞧清了对方没追来,这才安下心。
“你跟了我多久了?”
无心绕圈子,温若清直接了当的问道。
澜祭咬了咬嘴唇,面露尴尬之色。
温若清知他受命不能说,便诱他说出口。
“是楚逸君让你来保护我的?”
澜祭见温若清已猜到,也不再保密,点了点头。
温若清心神一动,暗自苦笑道,
逸君啊逸君,你又何苦如此呢。
七十一
澜祭眼见温若清苦涩而笑的神情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日楚逸君绝望凄凉的神情一直深深的印在他心里,叫他又是心纠又是不忍。
陪伴在楚逸君身边那么多年,澜祭从未见过他如此无望的神情,象是看透一切,再也不在乎一切,甚至是生死。
眼见谋反一事已再也无法压下来,朝堂上不日就会彻底讨论出结果。
而楚逸君竟是一不反驳二不谋划反击之道,甚至连澜祭提出去找残影帮忙,以他们三人的身手先离开这大牢再说的意见,楚逸君也只笑而不作答。
他真是不在乎生死了吗?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决定?
而他所说的累,又是指什么呢?
这些问题,澜祭自是找不到答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楚逸君的命令,一路保护温若清,直到他到达安全的地方为止。
眼见温若清神色平静,无喜无怒,澜祭心中也是焦急。
他知道楚逸君告诉温若清,穆夙之是他杀的事情。
也因为这事,让温若清无法原谅楚逸君利用他和杀害穆夙之的行为。
眼见温若清竟是如楚逸君那般空无的神情,澜祭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
“温先生,我不认为主子那天是真有心利用你杀穆统领。”
温若清心中也是一惊,他知道澜祭可说是最清楚楚逸君所想所为的人,他既能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哦?你又从何而知呢?”
温若清问道,澜祭咬了咬嘴唇,答道。
“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哪里,但是那天他叫我紧跟在穆夙之身边,在他离开你之后,偷袭他,不用伤到他,只要探得他的武功是否全然都在就可以了。”
温若清闻言,仔细回味,也是觉得有些不解之处。
他相信澜祭不会骗他,但是,为何楚逸君要探他武功是否还在呢?他不是说那熏香是专门用来抑制会习武的人吗?
忽然,温若清一惊。
是啊,若是用来压制人武功,那为何那些杀手都没有事呢。
他原以为是因为他们闻到的熏香剂量不足的关系,但是既然澜祭一路紧跟着他们,那个味道也应该吸入很多才对,为何他却全然无事呢?
温若清冥神苦想,努力回忆之前的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说。。。
想起再此之前,楚逸君曾说过的话,温若清心中已是有了猜测。
也许,所谓的证据和穆夙之死,这两件事另有其深意。
若是如此,那楚逸君是否又有什么难掩之隐呢?
温若清提出与澜祭一同回府看看,澜祭自是高兴,两人不多做耽搁就径直回到了相府。
见大门两旁的侍卫把守着,澜祭提出若是让他们看到温若清,向贺轩文禀报,说不定有多生枝接,所以就提出带温若清从墙上翻越过去。
见澜祭这么说,温若清自是明白楚逸君一早就知道贺轩文要除他。
是啊,贺轩文该是知道温若清和楚逸君的关系,未免留有后患,他自然是斩草除根,更何况若是温若清知道了什么告之于凤骁,以凤骁对温若清的信任,定是会对他起疑心,本来,贺轩文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凤骁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让凤骁有这个可能会知道呢。
澜祭揽着温若清轻轻一跃,就跳过了城墙。
他们停下的地方,恰巧是当初在院中遇到穆夙之的地方。
无意中环视四周花丛,温若清忽然想起来,当日穆夙之似乎把手上的什么东西扔在了这草丛中,那天也是入夜,他自然是没有看清楚,现在想来倒是很奇怪。
想到这里,温若清俯下身子在四周寻觅着,澜祭觉得奇怪,想要帮他,他却也说不清到底要找什么。
忽然,他看到草丛中有一个大小似乎跟当日穆夙之所扔之物差不多大的东西。
他赶忙钻过去,拣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面具,而这面具恰好是当初一剑刺伤谵台紫的人所戴的。
记得那时,楚逸君曾说过,从伤口来看,那杀手一定是贺轩文身边的影位,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影卫所使的武功,都是出于同一个师傅之手,而且影卫只效忠自己的主子,也就是皇子,那么,如果威胁到皇位了怎么办,皇帝要如何提防那些武功高强,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影卫呢。
想到这里,温若清心中已是有了推测。
只是另一事却也让他矛盾。
穆夙之显然就是伤谵台紫的杀手,而那日他之所以到最后一刻剑锋略偏,也定然是因为温若清那时上前一挡,这才让谵台紫报住了性命,但是,他害得谵台紫至今仍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这也是事实。只是,曲琉青派杀手杀他,而穆夙之也确实是为保护他而死,这也是不容他否认的事实。
自之前随军出阵起,温若清就一直视谵台紫如自己的弟弟,对于伤得他如此之重的人,他当然是恨。
但偏偏那个人却是为救自己而死。
这要他到底是如何面对穆夙之,是怨还是恩。
想到这里,心中的矛盾纠结着温若清的心。
忽然,他想到楚逸君那天把穆夙之的死全然揽在自己身上,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让他为此内疚,不让他为此矛盾,
楚逸君要的,只是让他温若清能全无挂念的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