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凝神的双眸透着几许寒。
明是在屋里,却仍叫人不由身子一颤,是阴冷,和凄寒。
曲琉青刚走出楚府不远,只见眼前出现一个红衣人的身影,他身子一颤,胸中顿是惊起阵阵寒意。
“侯爷,侯爷。”
少女似是看到了他,飞快的朝他奔来。
待到了他面前,曲琉青这才定神一看,原来是烟儿。
“你怎么来了?”
曲琉青疑惑的问。
烟儿好不容易才喘过了气,娇巧一笑,说道。
“还不侯爷你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半天都不回来,老夫人有些担心,叫我来找你。”
曲琉青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这儿,只恩了一声,就不再多问。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边郊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曲琉青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端视着对方,严肃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来了相府,我出门的时候,谁都没有说吧。”
烟儿似是并不奇怪他会这么问,又是盈盈一笑,这样的笑容倒叫曲琉青觉得似曾相识。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
瞧见他似是冥思的神情,烟儿又是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因为,我一直跟着你啊。”
曲琉青心头一塄,抬头望向她,烟儿仍是娇巧而笑。
“你,到底是谁?”
曲琉青察觉到异样,疑惑的问道。
烟儿只是轻笑,双手覆上脸孔,轻柔的在脸上撮弄的,不多久,竟是一张人皮落了下来。
只见她又放下手,露出人皮后的容貌。
曲琉青震惊的瞪大眼睛,强烈的恐惧涌上他心头,竟不觉的颤抖着。
“如烟,如烟。”
他喃喃的唤着,声音断断续续。
烟儿仍是俏丽轻笑,缓缓的靠近曲琉青。
曲琉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
是的,没有错,的确是如烟。
无论是容貌还是样子,都与五年前如烟临死的时候一样。
“琉青,你怎么了,怕我吗?为什么呢,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啊,我一直都那么爱你。”
“琉青,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侯我还唤你琉青哥哥呢。”
“琉青,我一直在你身边呀,一直一直陪着你,跟着你,我爱你啊,我最爱你了。”
“琉青,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琉青,那儿好冷,好阴森,我一个人很害怕很寂寞,你,会来陪我的对吗,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鬼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过去的种种记忆与之重叠,曲琉青已是无法思考。
眼前是如烟盈笑的倩影,脑中却是楚逸君清风温润的身影。
神志已是模糊,熟悉的琴音荡漾在耳畔。
女子轻步上来,扑入他的怀中,双手从他背后似是扎入了几根金针。
她想做什么呢,取我的性命吗,还是,要我用永生永世来赔偿她呢。
罢了罢了,已经一切都无所谓了。
从踏出相府的那一刻起,
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曲琉青目光已逐渐了无神色,生息也是慢慢平静下来。
惟有嘴中仍喃喃的唤着,
“逸君,逸君。”
六十六
既谵台将军重伤昏迷后,曲侯爷也身染了重病,朝廷上下顿时人心惶惶。
可又有谁人知道,那曲琉青是生生的被楚逸君所派的人逼疯的呢。
朝堂之上,贺轩文正听着曲侯爷身染重病的报告,稚气的面容上染着担忧的神色,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向楚逸君。
但见他人仍是温和而笑,清风玉立,神情自若。
贺轩文心中暗想道,
楚逸君啊楚逸君,他曲琉青曲琉青会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最为了解他的你以外,又有谁能做到呢。
你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已纵横官场那多年而毫无罅漏的曲琉青也能这么容易被你扳倒,当真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吗?
呵呵,我还真是不能留你了,楚逸君。
你我之间,不死一个又怎能方休呢。
又是一个冉冉的响午,女子依约来到焚毁的宫殿外,她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正在这时,一个鹅黄色外衣的人笑吟吟的向她走来。
女子一时幸喜,一边叫着他的名一边跑过去。
“槿儿。”
那人也报以灿烂一笑,手中拿着个精致的盒子。
“给你,我们说好的。”
女子愉悦的接过,打开来一看,浅浅的内阁里是一只发钗,她兴奋的拿在手里抚弄着。
那人见她笑的如此开心,也是一笑,说道,
“我送你东西,你也该送我什么东西吧。”
女子疑惑的看着他,随即又是咧嘴而笑,满是纯真。
那人的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又是欢快的点点头。
忽然,她惊的叫了一声,
“不好,再不回去要晚了。”
说完,她就起身往那隐藏的洞穴跑去。
远远的看着她轻快奔去的身影,黄衣人唇教微扬,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呵呵,夏离衣吗?”
女子从洞里钻出,把那盒子小心的抱在胸前,抱的很紧很紧,象是捧着最心爱的东西那般。
“槿儿,槿儿。”
她口中喃喃道。
忽然一抬头,看见天色有略有变化,她赶紧加快了步子向前方跑去。
楚逸君与温若清坐在大厅里正等着开饭,眼见已是傍晚,却仍叫不到夏离衣的身影。
楚逸君神色虽是略有不悦,却也仍是坚持继续等下去。
温若清看在眼里,自然也是高兴。
既然楚逸君与他母亲素有心解,那么,若是象现在这样两人的关系慢慢缓和,或许要不了多久,楚逸君心中的枷锁,也能解开。
又等了些许时间,夏离衣总算是从门外回来了。
自从几天前澜祭去外城办事,看管夏离衣的工作自是没人担任,楚逸君也只得随着她跑这儿跑那儿的四处瞎逛。
好在这些日子来,夏离衣的病似乎好了一些,很久没有做过去那般极端的事了,他心中自是高兴,也算是放心。
看见夏离衣手中紧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楚逸君问道。
“这是什么。”
夏离衣把它抱的更紧,娇笑兮兮的说道,
“是槿儿给的。”
楚逸君无奈摇头,这几日来他房中的柜子里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也少了几张银票,想来定是她拿的去又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温若清见楚逸君望着夏离衣的神情难得的透着温柔,自然是欣慰,叫来了管家,让他准备开饭。
夜晚,夏离衣独自坐在房门口,手中捧着那个盒子,打开来,小心的拿出那支玉钗,贴着脸孔,清凉的触感充斥着她的肌肤。
她的脸上是幸福而又满足的神情,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口中喃喃道,
“那个东西,对了,那个东西,槿儿要的东西。”
六十七
几日后的晚上,楚逸君和温若清吃过了晚饭正欲回后院,忽然管家慌忙来报,说是禁军侍卫声称丞相大人意图谋反,欲前来抓人搜拿。
澜祭不在,管家自是拦不住他们,他前脚刚跟楚逸君他们说完,后脚就眼见那些人已是径直进了府,四处散开去搜查。
楚逸君眯缝着眼,望向那些人,心中自是感到有蹊跷。
温若清也隐约看出有异样,却并不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逸君正欲走上前去阻止他们进院搜查,却刚巧贺轩文和凤骁带领兵马到达门口。
“楚丞相,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凤骁远远的望了温若清一眼,很快又直直的对上楚逸君,依旧是一贯的微笑着,也仍是带着清高和冷傲。
“皇辅大人来的正好,这些人莫名其妙的闯入我府中到处搜查,不知,所谓何事?”
话是对着凤骁说,眼角却是含笑的瞟向贺轩文。
只见贺轩文仍是一脸稚气的赖在凤骁身边,表情既是无辜又是不可置信,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逸君你图谋造反,而且已是策划许久,我当然是不相信,但是我怎么说凤骁都不理我,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这才同意带人来搜。逸君,你不会怪我吧?”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贺轩文眨了眨眼睛,似是顽皮的朝楚逸君一笑,却是透着深意。
贺轩文的话刚说完,里面已是有人冲出来禀报,手中拿着一叠信笺和图纸之类的东西,并不给贺轩文,反倒是直接递给凤骁。
凤骁一一察看,脸上的怒意冉冉而生,他气愤的吼道,
“来人,把楚逸君抓起来,关入大牢。”
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