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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累了书吗?若清。”
温若清报以温和一笑,只笑而不作答。
楚逸君回头瞟见那女子,脸上的笑容退了下去,眉头也是微皱起。
“澜祭,澜祭。”
澜祭闻声而出,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盒子。
“你找出这个做什么?”
楚逸君问道。
澜祭恭敬的回答,
“夫人说想玩蝴蝶。”
刚一说完,女子瞧见那东西已拿了出来,飞快的奔来从澜祭的手中夺了过去。
她打开盒子,十多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从中飞出,还未来得及抓在手中,它们已想四处飞散开去。
清丽的容颜上顿时染上焦急的神色,她又是几步跑向楚逸君,说道。
“逸君,小时侯我给你的那支笛子呢?给我用一用。”
闻言,温若清忽然想起楚逸君送给自己的玉笛,该是那个吧。
记得当时他说是一男子为博取美人一笑才不远前里购得的,想来能送这东西的人,应该是位高权重吧,只是与楚逸君和眼前的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逸君还未作答,温若清已从袖中小心拿出。
眼见温若清如此贴身珍藏,楚逸君心中也不由感到喜悦和温暖。
女子一把拿过那玉笛,打开机关,一手握笛的在花丛间起舞,身姿轻盈妩媚非常,那举手投足间的万般风情叫人看的移不开眼。
远已飞远的蝴蝶一只只又飞了回来,在她笛间身边来回的飞舞,煽动着翅膀。
美人,蝴蝶,花。
这三样东西组合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温若清转头看向楚逸君,他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正觉得有趣想笑,却忽然察觉到动静。
几个黑衣人飞身跃过高墙站在了他们面前,一看清楚前方站着的人,就举剑袭来,一个个都是向温若清刺来。
楚逸君迅速移到他面前,只手阻挡袭击而来的宝剑,澜祭也快步上前帮他。
一边要以一敌四的对付面前的杀手,一边还时不时的瞟向温若清,确认他的安慰,楚逸君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澜祭想来相助,但无奈自己面前也有三个敌手,实在是无法分身暇术。
见楚逸君逐渐受阻,温若清心中也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担心,只是他自知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是不能够随意乱动,以免更是扰了楚逸君的心神。
忽然,女子捡起地上一倒地的杀手身边的刀就奋力向正与楚逸君对招的那人刺下。
只见那人嘴边淌着血,缓缓的回头。
女子突然变的慌乱起来,将手中的宝剑和玉笛都纷纷仍出去。
只见那玉笛被仍在半空中,温若清脑中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的就快步赶去接,却正巧又一黑衣人抓住了这时机一剑向他刺去。
眼见快要刺中,楚逸君忽然踢去一块石子,剑锋偏转,只滑过温若清的手臂。
上臂间的袖子被割开,皮肤间一记疼痛,鲜红的血自肉中渗出。
楚逸君心头一纠,更是奋力袭击,欲是速战速决,几招后终把眼前的敌人击退。
见澜祭也已把敌人赶跑,楚逸君快步上前,拉起温若清饿手臂,沿着割破的裂缝撕下衣袖上的布料赶紧为他包扎止血。
眼见楚逸君严肃的神情,温若清心中自是感到甜意。
他本就并不觉得疼,只满足与那玉笛仍安然无恙的被自己紧握在手中。
见自己半个袖子已算是不复存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嗤口一笑。
“逸君,你说,这算不算割袍断袖?”
原本神色凝重的楚逸君瞧见他毫不在意的神色和调侃的话语也是一轻笑,松开了眉头。
转头望向那女子,楚逸君的眼中满是诧异。
为何,她会救自己。
并未问出自己的疑问,见她慌乱的神色,心中也算是欣慰。
这,是第一次吧。
他松了口气,放弃了欲问的主意。
女子慢慢走来,伸手抚上温若清伤口上包着的布料,竟是懊恼的喃喃低语,
“对不起。。。”
温若清心中一惊,楚逸君更是惊讶。
只见她目光凝视着温若清,许久,才幽幽开口,
“你的眼睛,真好看,”
未等温若清反应过来,她已抚上他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若清回过了神,回答道,
“我是温若清。”
楚逸君一手握上她触碰着温若清的脸孔的手,向下一拉。
“啊,好痛,你干什么呀,逸君。”
她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娇声说道。
楚逸君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温若清似是安抚的一手握住楚逸君的手,对他释然而笑。
想起之前女子的维护,楚逸君也总终是染上一抹笑意。
见他们两人并肩而去,女子把玩着手中的向日葵,昂着头,唇角微扬,吟笑道,
“他真干净,温若清,他干净的不染凡尘,跟你,可是完全不一样呢,逸君。”
五十三
楚逸君与温若清坐于大厅,他吩咐澜祭去房里拿药粉来,欲为温若清重新包扎伤口。
温若清心头一暖,安抚而笑,摇摇手,表示自己去就好。
楚逸君晓得温若清的性子,也就不执意,随他去了。
温若清刚离开大厅没多久,曲琉青不经通报就径直而来,一改平日的风流调侃,神色有些凝重。
楚逸君见状,也并不担心,仍是不慌不忙的问道。
“琉青,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焦急?”
曲琉青眉头紧锁,回答道。
“昨夜我又见到如烟了?”
楚逸君也是吃惊,
“如烟?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你一定是做梦了。”
曲琉青见楚逸君沉着的姿态,更为认真的说道,
“不只是昨天,已经一连十多天,我每天夜里都见到她,起初我也以为是做梦,可是实在是太真实,而且夜夜都是如此。”
楚逸君嗤的一笑,轻松而谈,
“那就是有人故意捉弄你了。”
“怎么可能,我击掌而她,她竟是向后飘去,若是武功,普通人又怎能有这般厉害的轻功。”
楚逸君仍是神情自若,调笑而谈,
“真要是蓝如烟回来了,叫她有什么仇怨来找我就是了。”
曲琉青见楚逸君仍是不信自己,也只得作罢,便闷下声,不再说什么。
楚逸君拍拍他肩膀,温和而笑道,
“放心,琉情,没事的,她曾是那么爱你,不会伤你的。”
许是错觉,曲琉青听起这话来竟觉的如鬼魄一般,深入他心,身子一颤,抬头望见楚逸君清风微笑的神情,温润中竟是带着几分妩媚,不觉的看了出神。
恰巧这时,温若清正走入大堂,见到曲琉青,他先是愣了一下,又看到他凝重慌乱的神色更为的诧异。
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说道,
“曲侯爷也在这儿呀。”
曲琉青见到温若清倒并不觉得奇怪,看了看他手中包扎的伤口,吃惊的问道,
“温先生受伤了?”
温若清含笑着点点,
“不碍事,一点儿伤口而已。”
楚逸君也随即解释说道,
“刚有几个刺客闯入府。”
“失手了啊。”
曲琉青不觉的感叹道,话一出口才发觉有些不对,望向楚逸君,他神情仍是笑,却又似是别有意味。
“逸君,你怀疑我?”
曲琉青紧张的问道,
楚逸君舒展了笑容,轻拍他的肩,似是安抚的说,
“怎会呢,我知同样的事,琉青不会做第二次的。”
话虽是叫曲琉青放下心,但仔细回味又觉得隐约感觉到温若清在楚逸君心中的位置。
他转头望向温若清,但见他衣颈间竟是有几处紫红色的吻痕。
曲琉青顿时怒从心来,从未有过的怨恨在他心中扫之不去。
强压下胸中的怒意,曲琉青向楚逸君道了声别,不愿再做停留。
望着曲琉青逐渐远去的背影,楚逸君似笑非笑的说道,
“若清,你可有兴趣看一场好戏?”
温若清只笑而不答,
楚逸君笑意更浓,带着几分残酷和阴冷,竟是更为的绝美。
逸君啊逸君,你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呢?
温若清无奈摇头,眼中却仍是带着几分宠溺的望着楚逸君。
五十四
懒散的午后,楚逸君与温若清两人坐在花园石亭中喝着茶,弹着琴,很是惬意。
澜祭恭敬的站在他们身后。
温若清许久没有碰过琴,自楚逸君送他那管玉笛之后,几乎每夜都会拿出来吹奏一会儿,再加上楚逸君这笛音高手不时的从中指导,技艺倒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