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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太相信楚逸君就算不用这事威胁,也能生出另一计。
还是他太在意凤骁的安危?他决不允许有可能会算计凤骁的人处在凤骁身边?
贺轩文,原来你并非是凤骁的弱点。
凤骁才是你的弱点。
忽然间,温若清又想到,既然那封信是假,那么蓝亦烟的说辞也是假的咯,为什么蓝亦烟愿这么帮楚逸君?难道说楚逸君有什么事可以威胁她?
如烟。
脑中忽然恍过这个名字。
蓝亦烟曾经提及过,她的妹妹如烟,还说她与曲璃青是青梅竹马,若不是那事,她已是曲夫人。
当日在树林中,曲琉青一听如烟这个名字,身子一震,整张脸都发黑了。
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呢,而与楚逸君又有什么关系。
百般思索不得结果,温若清忍不住决定再去找蓝亦烟问问看。
想到这儿,他不免心中苦笑。
不是说决不涉及这个世界的事情吗?为何自己一再违规了呢?而且,每一次,都是因为楚逸君。
走向冷宫的方向,温若清路过那废墟的云逸宫,只这么一靠近,心就不由的感觉到这其中的凄凉和寒意。
温若清不由别过头,远远望去。
废墟的周围是被烧的乱七八糟的树木残根,忽然,在宫殿之外的树后,他隐约瞧见一个白衣人的身影。
身形纤细,风姿飘渺,有几分若隐若现的的感觉。
是个女人。
不是说这宫殿没人住了吗?怎么会有女人。
再望过去,已无那女子的身影。
瞧她的打扮也不象宫中的嫔妃,应该是路过的宫女吧。
温若清也并不多留神。
废弃的云逸宫位与整个皇宫最偏僻的地方,离宫殿不远,就已是宫墙。
一个青衣男子从被几棵高树隐藏的宫墙上的洞探出,他四处张望,瞧见那白色的人影,轻一踮脚,只一转眼已在她身后。
“夫人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女子回过头,启唇一笑,就竟是让人心魂一颤,绝美的笑颜带着几分妩媚,却又透着纯真。
“我是来找槿儿啊。”
男子听闻,无奈的摇了摇头。
伸手一点对方的穴道,女子身子一软,安宁的倒在他怀里。
“夫人,主子说过,你不能乱跑,为何你就是不听呢。”
望着女子仍唇角微扬的睡容,他紧锁着眉头,想起那人的困顿神色,心中满是止不住的疼。
他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你总不好好的呆在屋子里,让主子这般的费神,他,已经够累了啊。”
二十九
再此踏入冷宫,却是清风和煦,想来与住在里面的人的心境有关吧。
见来人是温若清,蓝亦烟抿嘴一笑,盈盈走来。
“温先生可是又有事问我?”
已是猜到来人的意思,蓝亦烟直截了当的开口。
温若清点点头。
“先生可是要问我关于阿潜的那封信的事情?”
蓝亦烟也不忌讳,坦言道。
“关于那封信,恐怕是楚相让你这么跟穆统领说的吧。”
蓝亦烟微微一笑,算是默许。
楚逸君,你可别怪我泄了你的事,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何况,对着这么一双清明的眼睛,我怎都说不出谎话来。
“为何你要帮他?”
温若清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与他有一个交易,他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为他办一件事。”
“什么问题?”
温若清直觉的觉得这个问题与那个叫如烟的女子有关,反射性的问道。
“我问他,五年前,我亲妹妹蓝如烟的死,是不是他所为。”
蓝亦烟望着无边天际,缓缓而言。
温若清身子一颤,果然是与蓝如烟有关,但,却也在他意料之外。
“那么,他的回答是?”
温若清小心的问道。
蓝亦烟也不忌讳,扬扬唇角。
“是。”
虽在意料之中,却仍是心头一惊。
斜眼瞟见蓝亦烟的神情,并无什么一样,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清风而笑,安宁沉静。
“你,不恨他?”
为何,对于古人来说,拭亲之仇不共戴天,不手刃仇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她还能如此安详的说出这番话,真如她当日所说,往事种种已烟消云散了吗?
蓝亦烟身子一震,目光回到温若清身上,凝神对视,眼中是说不清的迷离。
为什么,他能拥有这样一双清明的眸子。
在这腐朽的宫廷之中,为何他能保持如此的清澈出尘,超凡脱俗。
阴谋算计他不是不会,诬陷指使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但为什么他依旧能这般的空谷出尘,仿佛这世间的凡尘俗事都与他无关。
温若清,无论什么事在你眼中,当真只是过眼云烟吗?
你的眼睛,为何总是那么清明包容,叫人不由的在你面前吐露真心。
你,到底从哪儿来?
蓝亦烟缓了口气,安下了心神,终于幽幽开口道。
“恨?刚得知如烟的死讯的时候,我的确是恨,恨那个杀了她的人,狠那人竟能这么狠心。那一年,她才十七岁,如花的美貌,如花的青春。那日是她与琉青成亲的日子,送亲的队伍出了蓝家后,刚路过一个小山林,轿子里的人就被抓走了。当夜,琉青就来到我家,与父亲柄烛夜谈。那时我就奇怪,为何他既不派人去查,又不赶忙去找,却和父亲商讨着什么。后来过了几天,他又来到我家,隐约透露说如烟不久就会回来,可是没想到回来的,却只是一具尸体,安静的躺在府外,身上没有多余的痕迹,只一刀毙命。”
蓝亦烟神色终是起了波澜,她闭上眼,脸上带着隐约的痛苦。
“是楚逸君做的?他什么要这么做?”
温若清似是察觉到什么,却不肯定。
蓝亦烟缓缓的睁开眼,神色已是平静。
“那么多年了,我也只是猜测,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直到前几日才得到肯定的答案。盼来盼去,却只盼回了如烟的尸体,可是父亲和琉青虽痛苦悲伤,却无人提出要细查这事。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过了些年,我再探父亲的话,这才知道了当年的事。”
蓝亦烟望向温若清,平淡而谈。
“先生该是知道琉青与楚逸君交情颇深吧,琉青向来风流好玩,贪恋美色,看起来是玩世不恭,可心中却只有楚逸君一个人。他爱楚逸君,爱的很深。他知道楚逸君心中无他,他并不强求,但,他决不允许楚逸君身边有在乎的人。那多年来,谵台紫与楚逸君的亲密,人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谵台紫出生高贵,自然高傲率性,做事说话,都不在乎是否得罪人,暗说这样的性子就算身份再高,在朝中也难以立足,可他偏偏有楚逸君为他收拾残局。”
蓝亦烟轻笑一声,又继续说道。
“琉青自然是见不得楚逸君这般宠他,心中也自是对谵台紫暗下恨心。那年谵台紫奉命出征,恰好我父亲是掌管军响发放。琉青不敢在楚逸君眼皮底下动手,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毁了谵台紫。如烟自小就爱慕琉青,但她也知道,琉青的心中从未有过她,但她不甘心,所以,就向琉青提出,只要与她成亲,就让父亲借机会断了谵台紫的军粮。那时,谵台紫和楚逸君的势力还不如今日那么大,父亲若是有心所为,也定是能办的成。琉青本有犹豫,但在如烟的百般劝说下,总算是答应了,之后的祸事,也由此而起。”
温若清并不说话,瞟了一眼蓝亦烟的神色。
蓝亦烟轻叹一口气。
“自从知道这些事起,我就猜到那日挟持和暗杀如烟的人是楚逸君,也只有他,才能让父亲和琉青不再追查,”
“你不是问我为何不恨他吗?你说,我又能怎么恨他,怪他。是的,怪他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怪他不守信用明明办了事却还是杀死了如烟,但是,若说要怪,不也要连同如烟琉青还有父亲一起怪吗。若是如烟不出此狠毒的计谋,若琉青不对楚逸君如此痴狂,若父亲不一心想把女儿嫁如侯府。哎,若真要怪,也只得怪璃青明明爱他,却不偏了解他。楚逸君却不允许别人伤害谵台紫,更不允许任何人把军队将士当筹码。”
说完,又是一阵轻叹。
许久,两人都未说一句话,气氛陷在一阵沉默之中。
“为何,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温若清终是开口。
蓝亦烟启唇轻笑,神情已恢复了平静安详。
“不知道,也许,是你的的眼睛太过清明,也许,是你流露出的气息太过云淡风清,叫人不由的在你面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