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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君幽幽问道。
蓝亦烟释然一笑。
“不怪了,前尘往事,我都不想去记。若是要怪你,我不是得连琉青,如烟一起怪,更何况,我为你做一件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两清了。”
楚逸君嘴角一扬,望赞许的望着蓝亦烟。
“能这样放下仇恨,又如此有信用,你果然是个惊才绝色的女子。”
蓝亦烟抿嘴一笑,满是傲然。
“我们蓝家的女人,个个都是言出必行。”
楚逸君顺着来时的密道,走出皇宫。想刚先前蓝亦烟的话,他眉头一皱,脸上少有的露出厌恶的神色。
“哼,蓝如烟。”
回到府里,两个男子已站在他书房,其中一人见了他,恭敬的半跪行礼。另一人只站着,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残影,你怎么连在这儿都带着人皮面具,我晓得你易容术好,也不用这般炫耀吧。”
楚逸君嬉笑调侃道。z
那男子晓得他在开玩笑,也并不当真,依旧是面无表情。
楚逸君觉着没意思,又转头对仍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说道。
“澜祭,你这爱下跪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呢,快起来呀。”
只见那男子站起了身,昏暗的灯光映在他脸上。
五官拆开来看并不算精致,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干净。
修长的身形,轻盈的体态,一看就知是个高手。
“澜祭这一生只为您下跪而已。”y
他幽幽说到,并不大声,却是坚定。
楚逸君并不多在意,只一笑,轻挥挥手。
“晓得了拉,你的忠心,我怎么会不清楚呢。”
楚逸君又朝向残影,赞许的说道。b
“我原就知道无月宫第一杀手残影武功是一流,可没想到这易容变声的本事也那么好。”
说着,他抚摩起桌上放着的两张人皮面具,正是温若清和穆夙之今日下午所见到的那两个人。
见楚逸君这么称赞自己,残影也并未觉得高兴。
“这是第二次,我允你的三件事,现在只剩下一件了。”
他平静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是是是,我记得呢。”g
楚逸君清风而笑,语气里却满是调侃。
“既然事情已办妥,在下告辞了。”
拱手行了礼,一眨眼的功夫,残影已消失在他们面前。
“好厉害的轻功。”
澜祭由衷感叹。
楚逸君只微微一笑,并不发表意见。
回头望见澜祭胸口隐约的掌印,他皱了皱眉。
“穆统领下手可重?”
澜祭见楚逸君一下子就注意到自己的伤,心中满是高兴,摇摇头,连忙说没事。
楚逸君舒展了眉头,又绽开了笑颜。
由衷的笑容,清风之际更添几分妩媚,叫澜祭看出了神。
楚逸君站在窗口,望象窗外明月,皎洁的竟是异常的清明。
淅沥的细雨打在微湿的地面上,不觉间竟是越下越大。
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吧。
眼中少了一贯的笑意,神色似是恍惚。
过了许久,他忽一回头,脱口而出,
“下次可别受伤了,渊璃。”
澜祭的心顿时一沉,冥了冥神,眉宇间透着隐约的苦楚。
“我,是澜祭,不是渊璃。”
楚逸君定神望着对方,好一会儿才恍过了神。
他微微点着头,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
“是啊,你不是渊璃,不是渊璃。”
澜祭轻咬嘴唇,不忍见他失神的摸样。
“您累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您都会特别累。”
楚逸君一愣,不自觉的点头赞同道。
“是啊,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二十七
穆夙之一向凤骁报告了这事,凤骁立刻大怒,通敌卖国,此事事关众大,他连忙让贺轩文下令抓李潜入大牢,派人搜查李府。
贺轩文也是一愣,但随即也乖乖听命。
在李潜府中,果然是搜到多年来与庆国纪琛来往的书信,其中不乏泄露军情的事,在他房间,也搜到来自庆国的财物。
贺轩文虽提出让李潜发配边疆,凤骁却执意这等卖国的祸害不能留,楚逸君自是支持凤骁的建议,难得一次,全朝上下一事同心。
最后,李潜被推上邢台。
让温若清不解的事,李潜到最后一刻也不肯承认穆夙之手中的那封信是他所写,但搜过他府邸之后,已是证据确凿。更何况穆夙之一说当日亲眼所见的事,他也做不出反驳。
若是起初那也就算了,但到了行刑之前,李潜也致意那封信不是出自他的手,难道这其中又另有蹊跷。
想起那天,是穆夙之提出宫外之游,也是穆夙之发现李潜。
那日在酒楼上,他东张西望的神情,难道说。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出了朝房,温若清叫住了穆夙之,瞧见温若清的神色,穆夙之也有所察觉,便引着温若清避开宫女太监,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若清,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穆夙之说道。
“那天,你是故意出宫?你原本就知道那事?”
穆夙之点点头。
“之前楚逸君来找过我,说李潜与纪琛有联系,多那么年来他都将军机秘密泄露给纪琛,还说第二日中午,李潜与纪琛的手下约在醉风楼后面见面。本来我也是想一个人去看看,但是,”
他顿了顿。
“难得出宫,我也想与你单独相处。”
他别过了眼,不敢面对温若清的脸色。
温若清想的是别的事,并没有注意到,
“那么向华贵妃求证的事也是楚逸君告诉你的咯?”
“是的,那是我一时情急,连未来的及多想,后来搜了李潜的府邸后,的确是找到了证据,只是,静下来仔细想想,我也奇怪,为何只有那一封偏偏是用左手写,还有李潜怎么都不肯承认是他写的,还有那日与纪琛的手下见面的事。”
穆夙之似是在沉思。
温若清也觉得奇怪,楚逸君,你这一计并不高明啊。
“虽然最后事实证明了李潜的确通敌卖国。但之前,楚逸君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半信半疑,他怎么会知道他们约了会面的事,而且,他又为何不自己带人去堵,也不允我打草惊蛇,后来仔细想想那事多半是楚逸君伪造,而那封信,也是假的。”
“那你为何还是去了?你不怕是楚逸君的陷阱,或是他利用你?”
温若清疑惑的问。
穆夙之竟是一笑,轻摇摇头。
“看来若清你还不了解楚逸君的为人,当年我曾与他效命于同一将领共战沙场,那时我就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虽然之后他得了大将军的位置,却辞去军令,留在朝中任文官,之后又是位列丞相,说来也是那么多年了。但是,我还是清楚,楚逸君就算是玩尽手段算尽人心,也决不会拿战场上的士兵和燕北的存亡开玩笑,这一点,我相信他。”
言字镇镇,铿锵有力,满是信心。
温若清先是一愣,随即又心中暗笑。
楚逸君,你不是不高明,而是高明的连人心都算计进去了。你之所以选择告诉穆夙之,就是知道他既得凤骁信任,况且,就算是觉得疑惑,一心为国,不求其他的穆夙之,是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出卖国家的人。
“你说,楚逸君以前是武将?”
温若清忽然问道,想起当初在后宫,他起手的那么一掌,那番武功也决不象个文臣。
穆夙之幽幽的望了温若清一眼,始终还是开了口。
“是啊,他当年在军中可是所向披靡,同一批将领,包括我和谵台紫,还有李潜,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他。现下人人都说谵台紫是燕北第一大将军,但我始终认为,楚逸君才是真正的燕北战神。”
温若清心头一震。
既然早就拥有了如此的声誉和军权,为何却忽然退下将位,在朝堂上重头爬起,是因为光有兵,无政权一样成不了事吗?
楚逸君,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二十八
走在后宫的花园里,温若清的脑中还略为有些恍惚。
贺轩文是否早知道李潜的事?想起当日他想出一计来对付楚逸君,但贺轩文却面露难色,那应该他是知道的。
只是为什么,如果温若清真是告诉楚逸君那个消息,那楚逸君是不会再冒险用这事来威胁蓝亦烟。
贺轩文不光是在赌温若清是否与楚逸君真有联系,更是将燕北的命运也抛之脑后。
他是太相信楚逸君就算不用这事威胁,也能生出另一计。
还是他太在意凤骁的安危?他决不允许有可能会算计凤骁的人处在凤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