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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半个多月前大夔又掳来一位神医,这可真是为神医。既没吓死也没筛糠,来了用心跟阿紫诊脉,就是开出个药方让大家去药铺抓药。
抓药那天是松鼠妖去的,以为都是些草沫子不会多贵,谁知那么一小丢丢就要花好多银子,且要一天三顿的喝。那神医还说重在调养,这药得喝三五个月才能有效。大夔没法子,又不能点石成金,只能下山去偷了。
小懒一听大夔还是有情有义的妖,便当着众妖的面大大赞扬了一番。又问那神医给阿紫看病效果如何?
松鼠妖一个劲儿的摇头:“银子花了不少,后山的狮妖、虎妖、狼妖什么的也好几天没见着荤腥了,我们都怕哪怕大夔不在把我们嚼巴咯……”说得旁边众妖连连点头,松鼠妖说话的兴致更浓,“就是阿紫的病……一直都没见好。”
虽然说起来不厚道,但小懒盼的就是这一句,连忙拍着胸脯挺胸抬头,只是一不小心头撞到笼子上,一下子损了她的得意:“我就是从医的啊,虽不敢说神,但手下也救活过千八百的性命……”
“你?”众妖自然不信,更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蹲坐在笼子里的小懒,“你才多大?救过千八百条性命?”
“我是个修士——你们也修炼啊,有没有听说过‘修仙无岁月’这个词?我从十一岁开始修炼,自打修炼后样子就没怎么变过,其实已经活了三十多个春秋……再加上我家世代从医,救下的人自然多了。”
众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将信将疑的样子,但谁都不敢随便放小懒出来。还是鹿妖稳妥,跟大家商量要不要现在禀报大王,让大王来为此事定夺。众妖自然应声不迭。
鹿妖便自告奋勇进了大屋,不多时大夔便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笼子旁边的众妖连忙躲到一旁。
大夔倒背了双手立在蜷缩在笼子里的小懒面前,上下打量了小懒好几眼才不信任的问道:“你也是个郎中?”
小懒连忙吹牛:“正是!在下从小背着汤头歌长大,没满月就亲眼看着祖父、爹爹给人看病开药,特别是妇人病——因我是女子嘛,一直主攻的就是妇人病,说百分之百治愈有些夸张,十之八九总还是有的。”
就是吹牛呗,先暂且保住性命,如同那个所谓神医一样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小懒上一世喜欢中医,还真知道几个进补的方子),先混两个月再说,这两个月里,谁也难说会有什么转机。
若真一不小心将阿紫的病给耽误了呢?不怕,人家不是有一位现成的神医吗?自己只要装腔作势的跟着混混日子,伺机而逃就是了。
大夔是个痛快的妖,对小懒说的有些心动便立刻放了她出来,并好言好语的叮嘱她好好给阿紫看病:“好好看,让我知道你哄弄,本王本王立刻就杀了你抽血!”小懒自然应声不迭,并提些要求给自己谋些福利:“大王,您昨晚将我捉来,今早就没用早饭,这眼看着就到晌午了……能不能先弄些吃的给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大夔倒还人道,听小懒说完回应都没有一句便差人去办。
小懒心情大好,跟着大夔走进一处住所,还没进门就闻见里面有浓浓的中药味,想来就是这半个月阿紫喝的。外屋坐着一名男子,看上去只十七八岁,但眼睛中早没了十几岁少年才有的对什么都好奇的灼灼亮光,倒是成年人甚至老年人才有的冷静如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小懒的旧相识!
灵草药田的管事师兄李卓阳!
他进玄门的时间和苏笠青差不多,也难怪目光沉稳得像个老年人了。
他见小懒进门微微一愣,但什么都不曾说,只是礼貌的缓缓站起来。小懒刚见他时也是一颗心腾的跳了一下子,见他迅速垂下眼睑才有样学样的低下头去,心里也莫名的安定了一点。
大夔那边已经开始跟李卓阳介绍小懒,两人像是从不相识似的客客套套的互相施礼,李卓阳听大夔介绍到小懒的名字的时候还如梦初醒的长长的“哦”了几声:“原来众人口中的王神医就是你?幸会幸会!听声名以为至少该是不惑之年、壮年有为的男子,不想看上去还是小姑娘的模样?”
小懒连忙配合:“李神医的名头小懒也早有耳闻,没想竟也这般一表人才!请问您也是修士吗?平日修的是哪一系?可否与小妹切磋切磋……”
“既是熟人,若不能看好贱内之疾,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了。”大夔在一旁不阴不阳的打断两人的热络。
两人立刻都闭紧了嘴巴,稍稍客套了一下小懒便先进了里屋。里屋的中药味更浓,先入眼的是一扇八面银屏托花鸟屏风,拐进去先看见个帐架,樱桃色罗帐虽然已经半旧,却干净清新,帐下是一张宽大的雕工精致的紫檀木床,粉色蚕丝凉被里躺着只瘦得几乎脱形的猴子。
小懒被室内的华贵深深雷到,这铺张豪华简直比阮紫文的娘那边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大夔对这个妻子是何等宠爱在意。
可惜佳人不再,连人形都没力气化了,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在大夔眼睛里自己的娇妻仍旧是天下最好看的美人。
小懒忽然想帮着大夔把阿紫治好。
自己没本事,不是还有玄门呢吗?虽然桃花坠被楚白拿走了,但李卓阳在,找个由头求大夔放他去求救总是可以的吧。
但此刻她只能装模作样的去给阿紫诊脉,就算她是个外行,也诊到脉搏微弱。再看李卓阳给阿紫开的药方,难怪一方千金,都是堪比黄金的吊命的药材。
“半月前比此刻更加不如,气血两亏,像是从前身子有损却没多加注意。后大王也说,夫人怀过几次身孕,每次都四五个月就没了,之后也没妥善调养过,毕竟底子好,以为没什么影响。去年大王带着夫人去泡了几次海水,去的又不是时候,回来就越来越重了。”
第082章 小懒的血
李卓阳是灵草药田的管事师兄,看病虽不在行,却也多少懂得些,当初估计也是想用小懒一样的法子保住性命才不得不勉为其难为母猴妖阿紫看病。
但他心里明白得紧,自己这法子能吊着阿紫的命就已经不错,要想治愈,除非歪打正着天上正好掉个大馅饼砸他头上。
如今见小懒也来了,自然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好不容易才哄着大夔出去才得了跟小懒单独说话的空:“咱俩这般哄弄不行啊!不论谁得回去一个报信!若能求五师叔或柳翠师妹过来瞧瞧就好了。”
小懒也想的是这个法子,就让李卓阳想办法去遮云山,毕竟自己是新来的,若自己说走,只怕大夔不信任。
李卓阳觉得小懒说得有理,便让小懒暂时守在屋里看护阿紫自己出去找大夔。小懒答应着送走他,回来又仔细瞧阿紫,真是气息微弱到不行,保不齐什么时候那口气上不来人就没了。
但小懒无能为力。她不会医术,李卓阳吊命的好药材也用了,大夔必定也常常帮她输送灵气维持生命,只瞧她躺了这么久身上还如此干净干爽,身上连一块褥疮都没有便知被照顾得尽心。
她不明白的是,大夔怎么就一眼看出自己的血与众不同的?玄门里那么多厉害角色都没人知道。
想到这儿,她有些想试试自己这血是不是真的可以给阿紫吃,阿紫吃了是不是真的会有改善。当然这事儿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谁知道都是祸事。
小懒只是见识过皮薄大馅的渣男,知道大夔对阿紫的情意是多么难得,盼着他俩能活的日子有多长,就能互相陪着在一起走多长。
她起身瞧瞧窗户外面已经没了人,说不定修炼的修炼觅食的觅食去了,便取了柄刀比划着要往自己身上割,只是割脉搏怕血流太多。割肉怕血流太少……
正这么左右为难着,小懒忽然脖领一紧被人提出了那间满是中药味的奢华屋子,还没闹明白是谁已经被重重的扔在院子里,多亏小懒用真气护住才没觉得疼。
转头正要理论。对方的骂声已经喋喋不休的传来:“我饶你性命,你竟想害我老婆?你们人类的心思是不是都这把肮脏龌龊!”
不消说,说话的是去而复返的大夔了。
小懒正要解释,就见头顶云朵上忽然跳落一人,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衣裳戴着月白帽子,扇子一合便飞速出手朝大夔打去!
楚白!
大夔稍稍一愣便立刻迎战,却没出三五个回合便落了下风,被楚白用扇子边打边算账:“这下是你提她脖领子的!这下是你把她扔在地上的!这下是你把她掳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