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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澄先是闭口不言,好一会儿才忽然笑道:“你被大师兄害死那日,我其实瞧见她了,是笠青将她请来的——瞧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忘了我了。”
这这这……这竟是默认了?
玄澄见小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面上竟有几分绯红,随即瞧瞧前头的苏笠青和阮紫文聊得开心,并没有偷看偷听他们的意思,才大方对小懒说道:“我曾跟师父去山下游历,途中管了一档子闲事儿。是个受病的小女孩,药石无医,父母哭得撕心裂肺……我从小被师父养大,没体会过父母之爱,便瞧着感动,求师父救那小女孩。
“师父拗不过我,便应了。谁知当时修为不高,竟不能成,原来是那小女孩被个修为高深的妖精采阴补阳,师父根本敌不过她。偏巧暮云上仙出现,救了我们和那个小女孩——只是当时她身着男装,也不知道她叫暮云罢了。”
小懒听得好奇:“后来呢?”
玄澄低着头。竟不想再说了。
“不带这样的,讲故事讲了一半儿就停,”小懒忍不住抱怨,语调也故作轻松——她心中其实并不轻松,这是她爹的风流韵事。说的是她娘的情敌,偏偏还是霜华的亲姐姐,将要嫁给仙庭王子非墨的那一个,“您对我还不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讲的,连阿池都不跟她说。”
“我自然知道,”玄澄这才又微微笑了起来,“只是不知说了,是不是对她的冒犯。”
小懒还想再劝说玄澄几句让他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就发现青云镇已在眼前,确实没时间再说了,只能默默放在心里,想着慢慢再问,左右这一个月的时间都要跟他朝夕共处呢。
不知为什么,此刻仍是饭时,面铺却清静得门可罗雀,不但门口的桌子撤了个干净,连面馆里头的客人也是寥寥无几。
不但如此,小懒他们找了个位置好的桌子坐下,跑过来招呼的伙计也是个面生的小伙子,热情洋溢的招呼他们四个,等着他们点餐,还不忘嘴巴甜甜的夸他们四个郎才女貌,天仙下凡。
小懒忙道:“小二,你家老板呢?”
小伙子立刻笑道:“我就是面馆的老板——也是伙计。反正忙得过来,就一人全做了,还省些工钱。”
难怪呢,连老板都换了。
阮紫文也问那伙计——不,老板:“你们的大师傅呢?换没换?我们几个可是冲着前面那家面馆师傅的手艺来的。”
小伙子别看年轻,倒是会说话,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显见着几位是许久没来了?既然如此,就尝尝我家大师傅的手艺如何?说不定也能让几位满意。几位一看就不是俗人,若真觉得我家的面好吃,宣传宣传,将来再来吃面无论多忙碌也必定先紧着四位的做。”
他说出话来言辞恳切,小懒四个除了这家也不知道别家谁的好吃,索性就都笑着应了,一人要了一碗面,并几个开胃的小菜。
待小伙子下去忙碌,苏笠青便笑着跟玄澄客套:“笠青现在极盼望开春呢,好能再喝到您酿的桃花醉。”
玄澄笑道:“小懒也学会了,到时候让她酿给你喝。”说话时笑得**,像是还有别的意思在里头似的。
小懒立刻瞪了玄澄一眼。
苏笠青却以四两拨千斤之力笑着将玄澄意味深长的话变得再正常不过:“文昌师叔祖也说过,小懒师叔祖承诺等桃花谷的桃花开了,要亲自为文昌师叔祖酿酒,到时候笠青就厚着脸皮沾文昌师叔祖的光了。”
“我现在能沾你们的光不能?”面馆门外忽然有人说话,众人回头一瞧,竟是衣冠楚楚的骚人楚白,身着一袭白衣,手上提一把折扇,笑吟吟的进门坐在四人桌边。
这桌子是时下最普通的木桌,大小只够一边两个人,四个人一起用餐的,因此楚白只能孤零零坐在侧面,紧挨着他的左手是苏笠青,右手是阮紫文。
苏笠青的目光迅速扫了一眼面露尴尬之色的阮紫文:“当然可以,只要你付账。”说罢便笑着给玄澄介绍,说是在青丘认识的上仙楚白。
玄澄自然已经看出此人器宇不凡,修为什么的深不可测,是以听闻是上仙也没怎么奇怪,只客套的点头说些客套话,没说几句面一碗碗的端了上来,小懒尝了一口,果然跟之前的面馆差了个天上地下。
她抬头看别人吃面的表情,也都不太满意,但却都没说什么,苏笠青、楚白、玄澄三人挑了几根面便放下了,阮紫文也没吃几口,小懒没有修为,早就饿扁了,不好吃也聊胜于无,索性不理他们,独自默默吃了大半碗。
五人一行随后又买了些别的食物或日常用品,尽数放在空间袋里,省了搬运之功。只是夜色渐浓,小懒归心似箭,便主动跟苏笠青道:“你们逛吧,我先回去了——没有修为真的很容易累啊!”说完又看玄澄,“您陪我回去吧。”不是征询意见的语气,倒像是命令。
玄澄便笑着点头。
苏笠青笑道:“我其实也倦了,咱们一同回去。”
话音没落楚白便不高兴了:“特地来找你,没说两句就走了,到底还是不是兄弟?”
玄澄连忙笑道:“笠青,你陪楚白上仙吧,难得一聚,我陪小懒师叔回去。”边说边看向阮紫文。
一般这种时候,阮紫文最该做的是跟着小懒他们一同回去,虽然女修士如同江湖儿女,没那么多男女之防,但夜深了,提早跟着小懒、玄澄回住处总是该做的。
平时阮紫文是极乖巧的,但今日不知怎么了,玄澄看她,她便转头看别处,像是故意求忽略似的。
这样一来,玄澄便也不好看她了,毕竟他平日就是个不爱管人的性子,索性只跟小懒两人一起回石洞。
而楚白和苏笠青那边,也没人哄阮紫文走,于是阮紫文也便跟那两位一块儿留下了。
小懒不想去想阮紫文,只在回程连忙继续追问玄澄跟暮云的关系,玄澄拗不过她,只得无奈说道:“大概是巧合,或是缘分,后来我又偶遇过暮云上仙两回,因之前认识的缘故,便有了点头之交……”
“真的只是偶然,或者是缘分?”小懒问玄澄的时候就差挖鼻孔了。
她心里想着,偶遇这事儿时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一回已经难得,怎么还会有两回?
玄澄果然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才道:“你这丫头太过聪明,还是不要跟你说的好,我想过至死不说的。”
小懒忙道:“憋在心里多难受啊,说出来舒服些!更何况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
“可有些事儿,说的人倒是痛快了,那故事里头的人呢?好好的日子,就被我一时的舒服,给毁了……”这话他说的时候有些自言自语,说至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不用问了,总之是我的不是。你娘怨恨的不该是她,该是我。我想好了,等你修为一恢复,我便送你回青丘,见你娘将话说开说清——修真之人的岁月这样漫长,总不能躲一辈子。”
第161章 遇“水”见真情
玄澄不肯说,小懒也不便强人所难,回山洞后仍旧以累了休息一下为由再进从前阿池住的那个洞口查探。刚一进门霜华便现身出来,施展法术将小洞中的油布同时取出,那些油布立刻如同落雨一样纷纷坠落到地上。
小懒怕他记恨阿池,连忙一边抢着捡抢着看一边替阿池说话:“你方才也听见了,她只是嫉妒你姐姐,没什么旁的深仇大恨……”
霜华并不说话,只施法将油布飞速打开风一样在眼前展开来一一飞过。没有修为的小懒如何抢得过他?只得放弃了,坐在地上忐忑不安的唠叨:“这女人呐……最爱吃醋……她又多喜欢七师叔,你也是瞧见了的,甚至肯为他生孩子……七师叔却一心念着你姐姐,不理我们母女两个,她当然要生气啦……她还是有涵养的呢,若没有涵养,只怕分分钟就去找你姐姐拼命了!”
“她那是有自知之明。”霜华冷笑道。
小懒原本想求得霜华的原谅,但见他如此态度,再对他包容也难免生气了:“是,阿池的修为是不如你姐,但她终归只是将自己囚禁在这山洞里,背着所有人偷偷骂你姐姐两声是不是?总比丹丹那货好是不是?我都已经死了,还要发消息对我恶语相向!阿池再如何怨恨你姐姐,也没跑去影响她的生活是不是?”
霜华听小懒提起前男友的现女友丹丹,心下便有些软了,只是不好意思一下子转弯说些好的,便仍旧冷着脸瞧小懒,说话的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们女人真是奇怪,原是男人处理不周,却怨恨男人记挂的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