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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只靠在床边儿,打背后环着她的腰,一手拉着她那手,软绵绵的,不住揉捏着,头贴在她头边儿柔声道:“怕你在家里憋闷,给你养些,想听戏时随时可叫来让她们唱上几句,可不解闷?”
鸳儿笑着掩了口:“快算了吧,我又不是那老封君,那戏文也听不大懂,还不如寻些个话本游记的,得了闲了你念给我听着。再说,真养些小戏子,若是回头有了孩子,只怕他们总往那处跑,倒不好教养。”
这事儿本是赵平安提的,说是家里养着比到时请外头的戏班子便宜些,可又怕混进来些不干净的人。王爷听了,心中亦是如此想着,便想先听听自家这丫头的意思,见
她果然省事得如此,安心之余,心中多有愧疚。
“可到底委屈了你些,只得在年、节、生日之时才得请来……”
鸳儿只靠着他胸口,抬手数着:“每年光节有多少?再加上你我生日,将来等肚子里这小东西爬出来后不又有了?回头容嬷嬷生日也可请着……这一年不得有小十回了?莫非还不够听?等将来有了孩子,若他们喜欢,倒可请个会弹琴的师傅教着,不又多得了些动静?”
若说娱乐,古人的本就不比前世的少许多,更因着没有电脑电视这类东西,自要在旁处想辙。家里头又有那么个大园子,再等肚子里头的爬出来,只怕自己想闲也闲不得了。
王爷听着,不再作声,只点了点头。既然她不要,那便省了这番事宜,只在新晋下人中仔细查看着便好。
眼瞧着正月将至,孙府上下忙成一团。虽说略缺些人手,可这年到底是在府里头过的,不用进园子。离府上主母生产还有数个月的功夫,等着过了这年,开春再进人自也无妨。
家中备着那一堆堆的炮竹烟花,只在单另一处院子里头锁着,万不能溅着火星,又特派了几人轮番看着,不许下头小厮们偷着玩儿。府里头处处装点着冰灯绢花儿,竟比当初鸳儿在宫里头瞧着的手艺不相上下。
先是小年儿、后到除夕,阖府上下叩拜主子主母,受了礼,发了赏钱,外头的烟花炮竹便响了起来。
虽知鸳儿不大怕这炮竹声,可王爷到底不敢让她靠得近了。早些年前放炮时还曾亲点过,如今为了照应自家妻子,王爷便不肯离身,只扶着鸳儿,远远的看了些炮仗,又回了院儿中,看着小丫头子头点着那各色焰火,并外头远处放的大个儿烟花。
这秋河乡中,平素年节虽有放炮仗的习俗,可哪里见过这般大个的烟花?往年放炮时,虽说亦是孙府放的多些,可到底没今年的热闹,再加上那同时打南边儿北迁来的人家,这乡里头倒是格外热闹。
不少人家都站在自家院子里头、路上边儿,只瞧着孙家的那焰火,一个个脸上映得通红。
“听说孙府要进些丫头呢。”
“这可是好事儿!不知可要同乡里头的?若是能签个活契,让我家大丫进去做上几年,体体面面的放出来,自有人上门求着娶走呢!”
“哪里有这般好的事?人家正经里头伺候主子的定会要那家人生子儿,便是没有,亦会买些死契的丫头打小□,似咱们同乡里头的,除那卖儿卖女的,便是进去了,也不过做做那下面儿的粗活儿。”
“那也比在家白吃粮
食强些!回头打听打听,要是要那粗使的,便是咱进去了不了也是好的?”
孙府要进丫头的话儿,也不知是打哪个下人处传出来的,乡里的人听了,一个个儿的皆摩拳擦掌。这回孙府要进的非只是那些使唤的体面丫头,那般大的个园子,里头能少了使唤的人?
早些年是因为主子总不在家,自不需要伺候的。这回不光主子回了,还有主母,再加上回头添的那小主子,处处都是人要伺候的。便只是个外门儿小厮,一个月的月钱就快能养上一家人了,谁不惦记着这份好事?
外头人传的热闹,府里自也是热闹的。
王爷叫人打城里请了那有名的戏班子,大年初一唱上一日。
虽说这秋河乡稍远上一点儿,可给的钱多。早前府上夫人过生日时他们亦是来过的,自是知道这家人打赏大方,又体谅他们这班子卖体力的,吃的、喝的都是上好的,歇息的地方儿自也是如此。
这回一进了府,那歇息的所在里头便四处点着炭盆,室里头备好的有那姜汤点心、干果,便是只冲这些体谅,这班主自也是乐意推了那布汗县城里头的几家的请,特特跑到这秋河乡一糟也是值的。
鸳儿同王爷坐在楼上听戏,府里头那些当值的丫头小子们亦是换着班儿的过来听着,人人脸上都带着那喜气儿。
莲蕊捧着个新添的手炉过来,递到鸳儿手里头,换下那有些凉了的:“夫人,听那戏班子的说,今儿个有新戏呢!都是那从未听过的调调,只让老爷夫人听个新鲜罢了。”
鸳儿微点头,拿眼瞧着那戏台子上头,虽听不大懂,可到底能够瞧个热闹。
一旁的荷衣笑道:“我道你刚才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跑去打听戏文了。”
“今年这戏班子可是火得很呢,听说县城里头好几个富户都争抢他们,自然要给夫人打听好了,可不能让他们藏私!”
这两个丫头随的日子久了,那天真烂漫的性子自也露了出来。鸳儿性子又随和,虽说到底不敢逾越,可说话上头早不似早先那般小心,独惧怕王爷这一点上倒是从未变过。
鸳儿听着,笑道:“那倒要瞧瞧可是有何新戏。”
莲蕊忙道:“下一出便应是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子,台边儿上的曲调变了,鸳儿听着听着,待那戏子一上台,便愣住了。
王爷亦细听了听,见果不是平素的那个调子,转头对鸳儿笑道:“倒真个变了个味儿,不过这词儿倒更好懂了,那音儿皆是京调儿的。”
鸳儿愣愣的点了点头,
看着戏台上的那个戏子,一时间有些晃神。
王爷纳闷瞧着她,微向她处凑了凑:“怎的了?可是身子不爽快?”
鸳儿忙摇头,转头冲他笑了笑,又对身后那两个丫头道:“一会儿问问,这出戏是谁想出来的,听着倒新鲜得紧,可还有旁的?再唱两出……备下双份赏钱。”
台下那戏子唱的到底是何戏文鸳儿自不清楚,可好歹却能听出,那人唱的可不正是京戏?!
自打穿来这世上,除了后头嫁给王爷才听了几回戏,可她自也知道,这年头正是那昆曲当道,从未听说过有人会唱这京戏。现下猛的一听,自是清楚遇到了同乡。
没多会子,下头来报,这戏文皆是适才那个戏衣自己做的,乃是现下这戏般子里头的名角,除了适才那处外,还备了两出。
听说,鸳儿便命他们唱着。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老家电脑指望不能,又没宽带,只能拿手机码字、上传。
从大年三十要一直码到初六初七,外加为了节省流量不干开网页,连大家的留言都看不了,只能等过了这几天回去给大家加精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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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进人
唱戏那人扮的虽是青衣,却原本乃是个男子;自己便是好奇亦不能真个叫到后头来见见他;自家王爷那里便决计不容得。只是猛一听着乡音,心下有些感慨罢了。
现下这世道中;非是原本那世界中的哪处历史年代。战国前似是相仿,可后头却与原本世道大不相同。
如此世界之中,先是遇着红玉那个似是穿了的;这会儿又遇着这个唱戏的也似是穿了的;想来;于这世上;同穿的亲戚倒是不少。
只是世道严酷;哪个能真正活下去;哪个又悄无声息的淹没期间;又有何人可知?
鸳儿只想过好自己这小日子,陪着着她家王爷、再养上一笼小包子,如此疼人的夫君,便是前世亦难寻找,何况如今?得夫如此,此生足以。
那青衣又唱了两出,其中一出便是鸳儿这个前世从不听京戏的亦曾听过,乃是“玉堂春”中苏三起解的那段儿,听罢了,打赏下去,再不提其他。
王爷还当她喜欢,便转过身来问她:“回头十五那堂会可还要请他们家?”
鸳儿知道十五已请了另一处的来唱,笑着摇头道:“不过听个新鲜罢了,他一个人,能做得多少的好戏?还是两家轮着等,等他们再上了新戏,哪天有了兴致再请就是。”
王爷方做罢,待这一日的戏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