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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令三军,但敢烧杀抢掠,军法处置!”
“是,”蔺冢恭敬领命离开,留下了中军将整个丹凤宫围住保护起来,一只蚂蚁也别想进去。
房内子尤和辛无带着掌殿的尸体离开,将从姒国调来的几名宫婢内侍放在丹凤宫,辛无让宫婢重新去煮了粥汤等待姒离醒来喝。
殿内安静得厉害,商玄满身是血坐在床边凝视着昏睡的姒离,自从他带着商密回到商国,已经阔别三年未见之人,又涩又窒地笑了笑,满心的思念释放,低下头吻在了她额头上,沙哑道:“日后你我终于再也不必分开了。”
陆云和景仲熬好药端回来时,见商玄握着姒离的手靠坐在床榻上沉沉睡着,满身血迹和尘土,自从攻到凤国王都外,久攻不下,他便没安稳睡过一晚,对视一眼,放轻了步子。
却不料走到床榻前十步远时还是惊醒了他,商玄睁开眼,见是他们才散去了眼底的冷锐,平静伸手:“把药给孤,你们下去吧。”
陆云照做,也不告诉他如何能把药喂给昏迷不醒的姒离,便和景仲离开,关闭了殿门,让他们二人单独待着。
商玄看看黑乎乎的药汤,又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姒离,下了床,仰头便喝了一口,俯身贴到她唇缓慢哺喂了进去,虽然笨拙撒了些,但也喝进去不少。
殿门外,透过门缝看见的景仲好似看到了什么趣味的事笑了笑,起身瞥瞥陆云,压低了声音:“方才熬药的时候,你不是说有办法让王后醒过来,怎么刚刚不告诉陛下?”
陆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肃睨了他一眼:“不想说。”说完一把扣住他的胳膊往药方拉去:“去配药。”
黄昏时,昏睡了大半日的姒离醒了过来,神识还有些混沌不清,恍惚怔怔盯着床顶,片刻后才意识到旁边有人,转眸望去,见商玄面上还沾着血迹和泥土陪着她,没有去洗洗,晓得他是担心她,不亲眼看她醒过来不放心,苍白着脸笑了笑:“我在凤国等了你两年三个月又二十一天,还好。”
说话间才觉嗓音干哑得厉害,商玄赶紧让婢女给倒了温水过来让她稍微饮了些,姒离觉得舒服了摇摇头不想再喝。
商玄这才收回手,把杯子给了婢女,见她抬手想触摸他,抬手便握住了她的手,叹口气凝视她关心问:“可还有哪里不适?孤再让景仲和陆云看看。”
姒离垂眸看了眼裹缠着白棉布的胸口,才又凝向他:“就是被你一箭射得心口疼,他都舍不得让我死,你真下得去手。”
商玄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心疼又无奈,空出另一只手像摸孩子般轻抚了抚她的头,怜爱叹口气道:“等你好了也射孤一箭。”
姒离闻言脸上霎时泛出了心满意足的笑意:“这还差不多。”
商玄随即又低下头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别跟孤提凤弃灵,孤当时看他搂着你,真想把他碎尸万段!要不是怕你有危险,孤早下令把他射成个筛子!”
姒离闻言垂眸叹了口气:“你就不怕一箭射得我对你死心,你这是要江山不要孤我。”
商玄头一回听她如此明言心意,心头又惊喜又憋屈,转头便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她气息紊乱时才放过,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摩挲着她晕红稍有了血色的脸,低哑道:“再胡言乱语,孤立即要了你。”
伫立在房内服侍他们的内侍和宫婢微微红着耳根,低下了头。
王后多想了,陛下若不是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也不会射那一箭的。
就在此时,殿门外响起了蔺冢的声音:“回禀陛下,左都尉派人传回消息,发现了凤王一行逃走的踪迹,是往北面荒漠,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继续追杀。”
姒离闻言骤然才想起此事,也顾不得被他吻得心神摇曳,凝向商玄急道:“他们打算取道东面的渔口逃向海外,船只都已经准备好,我中箭那日便已经走了,不是荒漠。”
凤国的渔口有五个,而且他也不一定会走渔口,如此追杀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如今正是海上暴风最多的时候,商玄未曾料到他会如此逃走,面色骤沉,沉吟片刻,下令:“立即派人前往凤国五个渔口和所有能停泊船只的渔湾追杀!”
殿门外蔺冢也听见了姒离的话,面色一变,当即领命离开。
姒离方才说话太过急促用力,扯动了伤口,疼得轻嘶一声,蹙紧了眉头。
商玄见到急忙走近掀起薄被查看,是不是又撕裂了伤口,看并无血迹渗出,才放了心,坐下凝视她道:“安心静养,这些事情莫劳心。”
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姒离点了点头:“嗯。”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商玄吩咐膳房送来了清粥,陪着她吃了些。
用过膳不久,姒离便又沉沉睡去。商玄这才有心思吩咐人准备了热汤沐浴换衣。
十日后早上,姒离伤口恢复得极好,已经可以下地稍微走动,只是只能在房内,用过早膳,商玄扶着她在殿内缓慢行走时,蔺冢前来觐见:“臣见过陛下,追杀的人有消息传回了。”
商玄扶着姒离坐到了床榻上,才看向他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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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冢拱手道:“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凤王带着人已经坐上了船离开。”
商玄沉了面色:“逃走?”
坐在床上的姒离看着他冷峻的背影,不由抬手寻到了他的手握住:“如今正是海上飓风多发时,渔民都避险在家不出海,他逃出,也是凶多吉少。”
商玄感觉到手中热度,闻言垂下眼帘散去了眸底冷意,才回握住她的手转身陪她坐下,平静道:“入宫后不见凤弃灵,孤便已经考虑过他会逃走的情形,孤无事。”
一旁的蔺冢继续道:“我们人赶去鱼口那日,确如王后所言,海上正是狂风巨浪,黑云压顶,当地渔民说又海暴即将带,劝他们快点儿离开渔口,免得被海暴卷走,左都尉没有收到陛下撤退的命令不敢擅作主张,只退到了安全些的地方,买下了当地富渔的渔船,等候陛下下一步命令是否追出海去。”
“不必了!”商玄闻言未曾犹豫便做了决定,沉声道:“我军将士不善海上行军,出海无异于送死,让他们按兵不动驻守在渔口,若见凤王的船返航靠岸,就地擒杀,随时汇报情况。”
“是,”蔺冢领命离开。
殿内只剩下二人时,姒离轻叹一声:“我想尽办法也没有让他说出凤国的密道,不然你便能在密道口守株待兔。”
商玄闻言道:“上一世他便是用了这招将寡人擒住,他又怎会犯同样的错误。”
说着顿了顿,略有不情愿冷沉道:“他虽对你别有心思,但攸关性命之事上还是会防备你。这密道当只有他一人晓得。”
姒离看他吃醋别扭,心头发笑抬起他的手低头将唇贴上吻了吻:“他不止是防备我,是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商玄闻言心头突然涌起的不快才散去,看随她低头婉然滑落的黑发衬得她温柔至极,心头动了动,不由拦腰将她搂入怀里,俯首贴在她耳边深沉道:“等你伤养好了,孤便迎娶你做我商姒帝国的王后,已经蹉跎了这般多年月,如今姒国现在是密儿的封国,也轮不到你再去当王上,你也莫再想用这些借口推拒。”
☆、第168章 双王大婚
姒离闻言怔了一怔;转眸抬起凝向他:“商姒帝国?”
商玄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眯了眯眼:“你先答应嫁给寡人;寡人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姒离蹙眉还真就轻轻“嗯”了一声:“说吧。”
商玄没料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准备了的百八十种要让说服她同意的办法都没了用武之地,反怔了一怔。
姒离看他如此;眸底浮现出了笑浓浓的笑意,道:“说不说?再不说我反悔了。”
商玄才看出她戏弄他,但也确实是答应了,两世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心头满满的喜悦,上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神色,手臂不由加了力道紧紧搂着她侧头吻了吻她的唇:“商国和姒国合二为一,日后改国为商姒,自然就是商姒帝国。孤说过商国存在一日;姒国便存一日,如此算是兑现了对你的承诺。”
姒离闻言面上笑意怔住,姒国存灭是她执念,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若百姓能安好,将姒国和平转交到他手上,也非不可。他却是用了此法不让姒国从历史上消失,改国易名,岂是这般轻易之事,不知他如何说服了商国朝臣和宗族,心头复杂动容,靠在他肩头,抬眸凝视他:“你可知我两年前我为何要将计就计让他们夺了王位,又答应和亲到凤国?”
商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