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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姒离斟酌他说的话,凤苏说出了未曾告知她的秘密:“商玄和你上一世的事情曾告诉过本公子,弦弦。”
姒离闻言面眉心动了动,面色还算平静,淡淡挑眉看他:“寡人早些时候便猜测到了这种可能,他竟果然告诉了你。”
凤苏笑笑:“这也要多亏商王信任,弦弦你还有一件事不知,商玄已经将姒密以商密的名字录入了商氏族谱,册封为太子的诏书亦已经写好,但还藏在暗格中。”
姒离淡淡道:“你这个凤弃灵安插在商国的暗人倒是深得商玄信任,如此机密的事情他都让你晓的。”
凤苏笑道:“你可想过,他要灭姒国早就灭了,何苦一直拖延到现在?自你重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弦弦你当能看出他对姒国和你是何心思,他在等你心甘情愿做他的王后,而不是挥兵灭掉姒国强取。
他有如此想法,此次借道就更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弦弦你日后若能利用他这种想法,周旋好与商国的关系,还有凤国为助,姒国不愁在未来的天下之争中占不得一席之地。”
姒离闻言点了点头,已是认同他所言,但仍然未做决定,只三思道:“让寡人再考虑考虑。”
凤苏颔首:“嗯。”
姒离随后卷住了竹简,这才问道:“你此次入宫是为何事?”
凤苏从怀里掏出了誊写好密信内容的锦帛,呈放在她面前:“如今景国三分之一的城池已经在凤国和姒国手中,凤王有意改变作战策略,今早信传到,要与姒王商议。”
姒离接过收好,暂时未看:“寡人与丞相商议后再传你。”
凤苏笑点了点头:“战事不等人,只有两日时间考虑。”
“嗯。”姒离心中有数,随即凝眸问他:“欢儿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凤苏晓得她指是否有孕,每隔一个月她都会问一次,遗憾摇了摇头:“尚没有音讯,太医检查了公主身体并非不能受孕,具体原因是何尚还在继续诊断中。”
姒离心头冷笑,凤弃灵如今已经有了三名王子,一名公主,全是高氏、百里氏所生,唯独欢儿不能受孕,必然是他暗中做了手脚,欢儿却蒙在鼓中,还相信他,这倒是帮了她的大忙。只要欢儿无子,来日姒凤争夺天下,带她离开凤国,便没有牵绊,面上平静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寡人也为她想想办法。”
凤苏离开后,姒离拿出锦帛铺开在漆案上,垂眸细细看过,派楚高去传周问和巫起入宫觐见。
两刻后,殿门外响起了楚高的声音:“回禀陛下,丞相来了。”
姒离抬眸道:“宣!”
话音落后,殿门由外向内推开,下午还甚是烧灼的烈日光芒斜射而入,周问站着,旁边还随他伫立着一人。
姒离还平静的双眸震惊凝固,缓慢站起,穿透日光眯了眯眼,定定看着这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和他怀里抱着的孩子。
就在此时,孩子抬起小手擦了把热汗,眉心拧成了死结,皱着小脸儿看了眼当空的烈日,遮住小脑袋可怜兮兮的往他怀里,眼巴巴盯着他:“舅舅,我热死了,你快抱我进殿里呀!”
姒离闻声因太过震惊而凝结思绪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孩子是,心口骤然一缩,艰难转动双眼凝在已经近四岁的孩子身上。
周问看出了她的心绪波动,孩子话音落后,不动声色,笑转眸凝向商玄道:“陛下抱着王子先请入。”
商玄一身平常富商的锦袍,笑颔首迈步进去,周问随入后,才恭敬对着站起的姒离行礼:“今日上午商王微服带着王子来了臣府邸,臣让他们歇了歇,本要下午带他们入宫见陛下,不想陛下正好传召,便同行了。”
姒离袖袍中手指紧握成拳,强压心头涌动的万千情绪,迫使自己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到商玄面上,笑道:“商王能来姒国,寡人真是喜出望外!”
商玄刚要说话,商密已经盯了眼前紫色王袍在身,有点儿帝王威仪的男人半晌,好奇问道:“他是谁呀,舅舅?”
父王居然威胁他,不让他叫他父王,非得叫舅舅,否则就不让他见母后。哼,等他见了母后告状。
他这模样,胆大无畏,天真无邪,丝毫不觉得在姒离这个姒王面前应该遵守礼节,对商玄亦无畏惧,足以想见商玄在商国对他有多纵容宠爱。
姒离看着孩子完全不认识她,当做是陌生人,心头复杂,脸上的笑意有些微不可见的涩黯,不待商玄解答,便笑转向他:“寡人是姒国国君,你又是谁?”
商密怔了一怔,他该说自己是商国王子,赵庸老这么说,父王也这么教导他,可他现在叫了父王舅舅,那就不能如此回答,墨蓝色的眼珠子在像极了商玄的小脸蛋儿上滴溜溜一转,又露出个像她的笑容:“我们舅舅说我叫姒密,来姒国见父王和母后。”
父王说得话他都听不懂,他不就是他的父王么,姒国怎么还有一个?还好母后只有一个,不然他要糊涂了。
说完突然像个成年男子般叹了口气,抬起小手搂紧了商玄的脖颈,小眼睛微微透着憧憬小心翼翼,盯着姒离:“我不知道母后长什么样子,别的小伙伴都见过母亲,就我没见过,我们舅舅说,母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在姒国做,只能把我留在他身边照顾。你是姒国国君,是不是能命令母后停止做事,让她先来见见我?”
父王说见到了姒国国君就如此说,姒国国君就会帮他找到母后,真的有用么?
姒离听他童言,微紧眉心压了压心头涩沉,笑了笑力持平静道:“寡人能帮你找到。”
商密眸色登时一亮,小脸儿上起了激动的红晕,不再说话,乖乖的依偎在商玄怀里。父王说姒国国君答应了,他就不用说话了,得照做,父王才会带他见母后。
周问看这情形今日是议不成事情,笑凝向姒离道:“不知王上要如何安排商王住所?臣先去命人准备。”
姒离转眸道:“鹤来宫吧,当初商王送王后和亲便住在那里,也算熟悉,此事让楚高去办。”
说着不动声色俯身拿起漆案上的锦帛折叠好,对他道:“你将大司商拟的与商事相关的改革办法拿回府中看看,明日早朝再议。”
周问眸会意锦帛上所写是什么,近前接过:“是。”
商玄眸底精芒淡淡一闪,不露声色扫过锦帛,俯身放下了商密,让他自己站着,牵住他的小手。
随后楚高和他相继离开,姒离摆了摆手,命殿内伺候的内侍和宫婢先退下,让子衿去沏茶和水,拿些孩子爱吃的糕点。
姒离离开王台上,一步一步走近他们父子,距离两步时,凝视他笑道:“你怎会突然来此?”
商玄轻叹一声:“你忙于国事三年不来探望密儿,他渐渐长大,如今明白人事了,恰时机合适,寡人便决定微服带他来此,见见他自己的母后和父王,日后省下寡人解释,他见不到颖儿,总怀疑自己没有母后,不高兴发脾气时,寡人解释也无用,还说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专门气孤。”
仰头盯着他们说话的商密闻言,蹙了蹙小眉头,陷入回忆中,他有说过自己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么?父王,你怎么能说谎话呢?
姒离听罢下意识垂眸向商密看去,见他小脸儿全皱成了一团,以为他又再想是否有母后这事,那无父母的孤儿之可怜她不是没见过,心头歉疚复杂,转又看向商玄笑道:“先带着密儿随孤入卧房坐下歇歇,一会儿让楚高去告诉颖儿,晚膳便让他们母子相见。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寡人的身份,便不告诉他了,寡人看他何时能想到。”
三年了,她仍然还要隐瞒,商玄心头略沉,笑颔首随她入了卧房。
姒离强压想要将姒密抱在怀里的冲动,带路跨过门槛儿间,却还是因为心绪波动分神,竟被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
“国君!”商密看见,吓得脆生生急叫了一声。
走在他旁边的商玄早已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姒离!”
姒离这才站稳未跌倒,从他紧握用力的手心抽出胳膊,笑看他说了声:“多谢!”
便看向被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的商密,笑安抚道:“寡人无事,莫害怕。”
商玄看出了她的心神波动,心头方才因她隐瞒而起的不快微散去了些,收回手。
三人坐到卧房片刻后,子衿端着茶和糕点进入,商密在房内坐了会儿便犯困,低头坐在桌子边,一下一下地打着盹儿,手里的糕点全被捏成了碎末,姒离发现停下了话音,本想去抱他,可又想他不认识自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