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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接着裙子,面露难色,“姑娘,奴婢怎么能穿您的裙子呢?您这不是折杀奴婢吗?”
如锦闻言转过身,放下脸色道,“这么说,你是嫌我这些都是旧裙子了?也好,你既不要,我也懒怠的穿,就拿出去扔了吧,眼不见为净。”
小芽站在那儿不动,心中纠结。她其实知道如锦是见了她身上的这件衣服穿了很久,心生怜惜才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的。她手上的这几件衣服,她服侍了如锦好几年怎么可能不认得,都只穿过寥寥几次,有一件似乎还只穿过一次。可是姑娘的好意她不能再接受了,因为她现在就已经还不清了,她不能越欠姑娘越多。
如锦见小芽只是站着看她,便就要走去拿过衣服自己亲自去扔。小芽见如锦来真的,一时无可奈何,拼命抓住了衣服,道,“姑娘别这样,我要便是了。只是今后欠姑娘的愈发多了。”
“你一直觉得自己欠了我?”如锦放开了手,秋水般美丽的眸子看向小芽,幽幽叹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要明明白白告诉你,你错了,其实你从来都不曾欠过我。”如锦说的是实话,她当初把小芽收归己用,也是为了能从小芽口中得知秦府中的动向,比如圆圆现在和杨姨娘的事情她就要听小芽的消息。说到底,如锦对小芽的好,还是有很大私心的。
小芽一脸惊愕的看着如锦,心想自己怎么可能不欠姑娘?莫说那些银子何时才能还上,就说此次如锦劝她的那些话,别说如锦是主子,这秦府里断没有第二个人会和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说这么多忠言逆耳的话了。
如锦看出小芽的意思,笑道,“银子虽然重要,可是去了还能再挣回来,那是个没有感情的死物。我给你银子,可不是为了你还我这点钱,我更看重的是你能否明白我的一番苦心。若是你能够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也就不枉了。”
“小芽明白了,谢谢姑娘的知遇之恩。”小芽露出了笑容,浅浅的很是真诚。
她的舅舅是秀才,小的时候她也经常听听那些绕来绕去的古文,翻些话本子看看,羡慕其中金兰姐妹、才子佳人什么的。当时不觉什么,后来舅舅堕落了,她也被卖进秦府做丫鬟,这才觉得自己会读书在这众多的丫鬟群中是多么难得,心里颇有些自喜,然而众丫鬟却无一个人懂她,她自己渐渐也心灰意冷,更不与人说话了。
如锦能够好好的耐心劝她,又不像一般人那么看重钱财,而是看重和她这样一个小丫鬟的情谊,怎么能不让她感激?故而小芽终于将如锦看做她的好姑娘了。
如锦也含笑点头,“这些衣服拿去你的屋子试吧,奶娘快回来了,可别让她瞧见。”冯妈妈要是看见如锦把衣服给小芽,深受主仆思想影响的她肯定又要啰嗦半天了。小芽了然又羞涩的笑笑,出门去了。
屋里如锦才微微叹了口气,小芽溢于言表的神色她清楚的看见了,可她的用意却不是小芽想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乃们那个男的是江少琪吗(⊙o⊙)…
☆、第八章 螳螂捕蝉
如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又换了一次纱布,在镜中她也看见了,伤口似乎好了不少,可还是很狰狞,她自己看的时候都吓了一跳,难得小芽倒还镇定。如锦鬼使神差的把纱布解开了,手指尖触碰到才结了暗红色痂的伤口,意料之外的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当日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这么不要命的撞墙的啊,如锦暗叹,五年过去,什么都模糊了,除了……
如锦使劲甩了甩头,幅度大了动作牵动伤口,如锦却浑然不觉。她似是想刻意的逃避什么,脑中飞快的思考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纱布轻轻悠悠的飘到她的手上,红色的血迹鲜红夺目。如锦的眼中笼了一层忧虑,如果真的在额头上留下疤痕,那她的一生也算是毁了。现在嫁娶首先看的都是女子的容貌,若她破了相,她那个只重自己官场前途的老爹还不把她弃如敝屣?她还怎么嫁到王府,去给自己报仇?
似乎遗漏了什么,如锦脑袋有些发胀,前世她也是撞了墙,可是并没有留下任何疤痕,或许是找到了什么祛疤的法子,还是遇到了世外高人?她越想越模糊,却抑制不住去想。又或许是这次撞得比以前重了,所以上次没有破相?
冯妈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锦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愁眉深锁的痛苦模样,地上还有那条沾着血色痕迹的白纱。冯妈妈惊叫了一声,跑了过来揽着如锦。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太疼了?”冯妈妈焦急的喊道。
如锦从头疼中抬起头,眼中先是迷茫,瞬间恢复清明,虚弱的笑了笑,“没有,不是伤口疼的缘故,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姑娘!”冯妈妈嗔怪了一声,想要口气严厉些可是心却硬不起来,这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啊,她怎么忍心说重话,只得无奈的说,“姑娘,你当奶娘老眼昏花了?想事情要这么蹲在地上的想?还要抱着头?经过昨天的事,原以为姑娘长大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奶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件事进展的如何?”如锦想移开话题,她不想冯妈妈太过担心她。
冯妈妈看出了如锦的小心思,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将今日的事如实告知。
如锦先是笑容舒展,后来惊讶,“什么叫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只是这事情不是他办的?”“他”说的就是冯妈妈那个外头庄子里的干儿子。要是这话是如锦对冯妈妈说的,或许只是玩笑话,可是由冯妈妈对如锦来说,证明这事真是不简单了。
“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如锦的神色变了,问道。
“阿华说他本来已经雇了人去帮忙的,他们在流民中混了许久,正要动手,却见有人先挑起了事端,民怨沸腾,就真闹起来了,死了好几个人呢。阿华见势不妙,就只好看着,幸亏虽然不是他做的,但姑娘想做的事也算是老天有眼帮着姑娘了。”冯妈妈说着有些开心,老天爷都在帮姑娘,说明虽然现在苦了点,姑娘以后定会大富大贵的,说不定能和大姑娘一样嫁个好人家。冯妈妈却忘了,秦若婉可是长房嫡女。
“奶娘,阿华哥现在还在吗?我想问他些事。”如锦低低的说道。
冯妈妈见如锦问得慎重,似乎有什么事不妙,心中不禁也有些惊慌,不过还记得男女大妨,“姑娘言重了。阿华不过是个下人,哪里能当得起姑娘这声称呼,姑娘直接叫他张华的名字就好。姑娘找他什么事?我刚才让他回去了,庄子里可能忙,不过姑娘要问他的话,奴婢可以去转述的。”
冯妈妈里里外外的都在提醒如锦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去和张华见面。如锦想了想,自己一个闺阁中的姑娘私自去和年轻男人见面是不妥当,可是这事却非要问清楚不可,单单让奶娘去转述的话,有可能说漏了,不如就写封信带给张华,只不过要叮嘱奶娘一定要小心并且要把这信烧了就是了。
“奶娘,那就麻烦你给张华送封信吧,这封信看完后一定要让他烧毁,这件事关系甚大,奶娘能答应我吗?”
“好的,奴婢一定会亲眼看着阿华烧了它的。姑娘放心。”冯妈妈见如锦不提见面的事了,心里松了口气。
如锦遂走到书桌旁,从书下拿起一张冷光笺纸。冯妈妈连忙跟上来帮如锦磨墨。半晌如锦才把信写好。折好后如锦郑重其事将之交予冯妈妈,又叮嘱了几次。连冯妈妈这么习惯了啰嗦的人都觉得如锦太紧张了。不过,如锦却隐隐有一种要出事故的感觉。
天色渐晚,冯妈妈遂陪着如锦和粘来的秦知诚一起吃了晚饭。漱过口后,如锦便催着冯妈妈去歇息了,冯妈妈今天忙了大半天,年纪也大了,如锦不愿看着冯妈妈再多操心,她其实蛮怪自己没用的,周姨娘如今还被关在竹园无法看视,她又举步维艰。
秦知诚见冯妈妈走了立刻就活跃起来,刚刚安静的性子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嚷着闹着要如锦带他去看周姨娘。如锦刚刚才好些的头痛又被他闹了出来,小芽见了马上倒了一杯热茶给如锦,使了一个眼色给旁边侍候着的芳儿,芳儿用了百种方法才把秦知诚劝住了。
如锦倒不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