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甘维出门儿看得清清楚楚,今早的太阳是打大东边上来,这大恶人是怎么抠出来的!!!甘维往后一扭眼神钉在那张薄薄的诱人的纸上,赵奉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儿。
甘维怒了!真想冲上前去把那一截子东西咬掉!!想、想得牙痒!眼神直愣愣地就硬着脖子回去,走到人跟前还没来得及抢那张纸手一抬冷不丁地被赵奉捉住。
甘维死命地将这一截爪子往回缩,他揪着往怀里挣,两人争着夺着脑袋就挤在一块儿了,眼神就胶在一起,甘维这廋得没二两肉的身子哪里斗得过他,狠命地往上撞,企图将椅子弄翻了去,来个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没有,最后甘维两只细胳膊都被揪住,还是被人家一只手!!甘维呼哧呼哧地对着赵奉喘,赵奉见他肚子里酝酿的道德经要开始发作了,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把他嘴堵得严严实实。
呸!什么玩意儿?布的?手绢?说不定是这家伙擦嘴擦鼻涕用的!甘维立马就觉得嘴里有股子咸味儿,呕也呕不出来!真丢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不能动手与动口,就用我这一身的味儿熏死你!熏死你!甘维将个肩膀不知死活地往赵奉身上蹭。
赵奉见他老实了,站得也够进,双腿一夹唬了声:“别动!”
大恶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瓷瓶儿,啵地一声儿只一只手就拔掉了瓶塞,用他那想让甘维咬掉一截子的东西往里头戳了一大坨儿黏糊糊刺鼻的东西。
甘维嘶嘶地抽了几声,看见赵奉把那恶心巴拉的东西涂抹在他烫红成一大片的手背上,抹得开开的,敷得厚厚的,还嫌我不够臭不够刺鼻么?!!
赵奉见这碧绿碧绿的一层上突然啪啪地砸下来几泡尿,打成一个个亮汪汪的小坑,也不抬眼,刮了一坨又抹匀,完了塞好瓶盖道:“不能沾水!”
甘维心底别提多恶心多反胃了,被个大男人捉着手,羞得叫他冒眼泪儿。王八蛋!!神经病!装什么好心,一剑戳上来不比这疼,我道你怎么不杀我,原来是起了这邪心思!
赵奉将瓶子往怀里一塞,捉着他的胳膊的铁臂依然捉着他的胳膊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甘维两只手徒劳一万次也缩不回来,赵奉坐在那儿气定神闲双腿紧紧地夹巴着他下身让他不得动弹,甘维被夹得身上起毛重心不稳,眼看要真要和他脸对脸,硬碰硬,甘维使劲儿往边儿一扭居然一屁股坐他大腿上了,赵奉显然有些意外,看甘维的眼神都变了。
甘维那薄薄的面皮上血丝都浮出来了,这点儿小腥小味儿居然。。。。。。。就将这呆子逼成一副双目怒睁凶神恶煞的模样,赵奉伸手拔了他嘴里的布巾子,免得他羞死。
甘维恼羞成怒,现在他脑子里有素材了,知道花楼里那些爷们那些姐儿们怎么多光了都是怎么来,他越瞎想脸上的表情越丰富,好像现在、此刻赵奉就把他扒光了衣裳一样,甘维在喉咙里嗷嗷了两声,低头就朝他的肩膀咬上,是本着不咬下来一块肉绝不松口儿的!!!驴子叫他也不会放!
奶奶的!!当他好欺负么!!!
不行,肉太紧实,咬着咬着牙根就酸了,先别把牙给崩断,三十六计之首不走白不走!
他可是发过誓的,谁要敢。。。敢用东西戳他,他就跟谁拼命!!想一想也得付出代价!!
带着一嘴血,甘维还真就逃之夭夭!
甘维这一口把赵奉咬傻了,看着他逃命一样一眨眼奔得不见踪影,比见了鬼跑得还快!
那一排明闪闪的牙印可真是下了狠功夫!!
这呆子抽疯的一出没把赵奉堵死,难道他还真就比不上一只鬼么!?
甘维,你等着!!剥皮、吃肉、喝血、剔牙!爷一样儿都不会少你!
“唉——”
这已经是那呆子这三天头第一百零八次叹息。。。。。。。。
甘维不明白自己这么个清清正正规规矩矩的人,按时磕头烧香不做亏心事怎么还会遇到鬼打墙。
一觉醒来,浑身疼死,再瞧瞧梅掌柜和吴岢都用一种“阴阴测测”的眼神看着他,甘维就觉得自己真的跟鬼附身了一样。
官舍里弥漫着一股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气氛,那两人连走路都惦记脚尖尖,就差猫着腰了。
得!甘维受了委屈啥话都没敢说,只能搬个椅子坐在太阳最盛的墙角根儿,偷偷摸摸拿着一本书掩人耳目,意在用大太阳来晒一晒自己这一身的鬼气。
这小模样教掌柜看得心都疼了,行动更加小心了起来。
甘维低着头不说话,一张脸时白时青时红,时不时地望着自己的影子,还好,全得很,没让鬼留下个一魂半魄。
转过头,忽然面前出现一双手,甘维胳膊一抖将书都扔了。
看看。。。。。。梅掌柜递个茶都能把他吓一大跳。
接过茶,甘维抿了一口时不时地望向大门,等吴岢打探消息回来。
真正的赵府没去到,一趟赔罪免不了,甘维学乖了,知道事先弄明白赵府在哪里,这回不敢以身涉险,只能让吴岢阳气充足的个大老爷们去跑腿儿。
他埋着头,看着胳膊肘鬼掐的印子,抱着头在心底哀嚎了一声,兴好是只鬼,要是人他就没脸出得门去,那鬼真不要脸,居然。。。居然。。。甘维真不愿意相信那美人肩膀上的死人就是自个儿,亏得他还灵魂脱壳观看了半响直到被那不要脸的鬼弄得晕死过去。
这一身的青青紫紫。。。。。。甘维还没傻透顶,心头怒火熊熊不能发作,憋得他嘴角都起水泡了。
梅掌柜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起泡的嘴,没想到这呆子身上起这么大的反应,究竟是太瘦太薄,一下子吃顿大荤受不了。
偷偷地瞥不远处坐着的梅掌柜,甘维慢慢地皱紧了眉头,那女鬼看来竟与掌柜一样个头,而且凶猛异常,力大无穷,普通方士兴许奈何不了,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唉。。。。。。第一百零九次,甘维对自己说,就当吃了个哑巴亏吧,毕竟还留得命在,你还想如何?
唉。。。。。。第一百一十次叹息,不如何。。。自认倒霉。。。。。就此揭过呗。
又过了三天,身上的印子消散得差不多,甘维大有负荆请罪的架势,一大早就等在这真坐落在西南边儿靠近岱宫的一条幽静大巷子里的府宅前。
两颗梧桐树掩着深褐色和赵司农一样板正的大门,门外无人看守,甘维敲了三下,门吱呀一声打开,见是一位梳着妇人发髻长相清丽的女子。
女子见来人略微失望,她遮掩得巧,甘维没看出分毫。妇人看见甘维身上的绶带,轻声细语问道:“请问这位大人有何贵干?外子此刻不待家里,莫怪小妇招待不周,请大人快来喝杯热茶!”
甘维见这若大的府宅,一路走来,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应有具有,就是缺了点人气,空空荡荡,看起来好不凄凉,更让他吃惊的是面前的女子的称呼。
外子。。。。。这位便是没落周朝云城公主?那小傀儡皇帝一母所生的胞姐?这。。。这。。。教人如何也想不通,锦衣玉食的公主怎么落到亲自来开门的境地?!
女子见甘维跟着她措手措脚进门,一脸吃惊,淡笑不语转身去大堂里捧出了茶壶,又自去隔间的小炉上热上一壶水。
甘维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清清冷冷的宅院,听闻云城公主脾气倨傲,如今看来,市井传言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此温文有礼,气质脱俗的女子,赵司农好福气。
“请问。。。赵大人何时归来?”甘维哪里能等公主真的烧上一杯茶递给他,那不是作死么。
“这。。。大人,您来京不久罢,外子在外头除却司农府和这宅子。。。还有处私衙的。”妇人像是不愿提起,言语躲躲闪闪,然后拍了拍裙裾道:“让大人见笑了。”
甘维心里窝着一团火,这赵奉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好歹是个公主,你老爹夺了周家的权势,你不守着驸马那套规矩把人家娶到家里使唤也就罢了,居然还——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足蛇吞象!
女子似是看出甘维心中所想,呵呵笑道:“大人觉着我忒也可怜?那您就看走眼啦!这府里的仆人婢女吵吵叨叨,全是叫我自作主张打发走的。外子衣食住行我亲自备至,从不假他人之手。府里账务由我一人操持足够,身边儿只留下两个贴身婢女和两个小厮,正在后院里做事,不瞒您说,刚刚还以为。。。是外子归来,小妇这才遣她们去后头了。。。。。。”说到这里,女子脸颊微红,用帕子捋了捋前襟打趣道:“深宅大院里的奶奶们怕是还享不到我这样任性得来的福气,您说是也不是?”
甘维瞧她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