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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系里规定。晚上实验室关闭,就是怕同学们晚上加班出事。只剩下了白天时间,林芳只得更加辛苦,在毕业论文答辩前两天,试验才成功。只有两天的时间给她写论文,还要准备答辩。想起那时的艰辛,林芳怎能体会不到五哥和刘妈的辛苦。
刘妈虽说她自己只是看见,实际上,哪里会有不帮忙,帮的忙还不会少,那不同火候的试验,就不是林武这个养尊处优的八岁少爷能干得了的,因此,林芳会给二人均行礼。
“嘿嘿嘿。”平日里嘴巧的林武,此时除了傻笑,竟不知该如何对答,很不习惯呢,最爱嬉皮笑脸的妹妹,今日竟变得如此正经。
刘妈赶紧避开:“哎哟哎哟,使不得,六小姐,可要折煞老奴了。”
林芳拿着炭笔把玩,让林武给她削了一根,试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确实好用,林芳大喜,又接着又写家里其他人的名字,写几个,甩甩手,然后接着写,本是一脸期待的林武,见妹妹开始时很是欣喜,渐渐却皱起了眉,便问:“妹妹,可是不好用,”
林芳用左手揉着右手,笑道:“无碍,是芳儿手太小,握笔太久,有些酸痛,习惯了便会好。”
“那我再改,改细些,妹妹的手便不会酸痛。”
“无碍,若是再改,又会费许多功夫,芳儿会长大,手亦会变大,且先将就着。”
“那怎行,妹妹又不会一时半刻便长大,若是手变形怎办,五哥这就去改。”说完,林武快步跑出门去。
林芳真的感动,要将炭笔改细,不是只选细些的树枝和炭条那么简单,还要重新试验树枝的韧度,烧炭的火候,炭条的脆度,不知又要花费林武多少心血。回头看见刘妈欲言又止。林芳出口问:“刘妈有何事,自管言语便是,莫不是刘妈要与我生分?”
“六小姐又笑话老奴,”刘妈笑道:“老奴有个请求,说出来却是有些逾越。”
刘妈向来干脆,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林芳嗔道:“刘妈何时变得如此啰嗦,难不成我以前有为难过刘妈?”
刘妈干脆讲出心中想法:“老奴是想跟六小姐要根炭笔,记事也方便些,可此炭笔是五少爷花费百般心血,做给六小姐,若是老奴拿来用,确是逾越。”
“呵呵,我当是何事,”林芳好笑:“刘妈要用,自管拿去就是,哪用得如此顾虑,往后要用,也不必禀报我。你与五哥一起做得此笔,方法跟材料也知,若是用完,自制来便可。”
“老奴谢过六小姐。”
刘妈心里乐不可支,此炭笔用起真是方便,当奴才的,即便识字,要记个什么,大多也只能记在心里,不像主人家,跟随之人随身带有笔墨纸砚。她年纪渐大,记性开始变差,内心总怕误了主人家的事,若能得此炭笔,可随时将要办之事记在纸上,带在身边,方便至极。
见刘妈把炭笔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揣入怀中,林芳内心突然有个主意,问刘妈:“家中下人有几个识字。”
板起手指,刘妈一个个数:“周三晓读过书,老奴识些字,跟着二少爷的吴婆子认些字,老奴两个孙媳,是跟了大夫人后,学了些常用字,其他,凡是随身跟着少爷小姐的人,均跟着主子学点东西,院中当差之人,未听说哪个识字,六小姐,可要老奴逐个相问?”
林芳点头:“去吧,不识字的与识字的分开记录,记着,若是识字,尚要问清,读书已到何程度。”
刘妈自去调查,林芳带着钎儿线儿去找娘亲。进得主屋,见小勤家的跟小耕家的在向娘亲禀报事务,林芳安静坐在一旁,待两人行礼退出,林芳才撒娇道:“娘,芳儿想当夫子。”
李翠梅疑惑:“相当夫子?小人精,又有何怪招。”
“芳儿是想,若是家中下人识些字,当起差来事半功倍,娘亲岂不少费些精神。”
“哈哈,自己想玩,偏拿娘亲来说话,可是没人陪你玩耍,觉着闷了?”
“娘亲真是聪慧,一点就透。”
“调皮,哪里有女儿如此讲娘亲的。”
“呵呵,娘,就当芳儿玩过家家,娘亲答应芳儿吧。”
“不得耽搁正事。”
“芳儿晓得,芳儿可是最为乖巧,何时给娘亲添过麻烦。”发挥厚脸皮精神。
“嗯,此言不虚,随你玩耍,不过,要适可而止,所需事宜你自与刘妈商量既可。”
林芳笑弯了眼,听说大户人家买下人时,只有当关键差事的人才识字,就是为了防止下人懂得太多,偷奸耍滑,甚至反噬主家,娘亲就为她玩耍,竟然答应将全部下人交给她,真是无条件宠溺。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林芳将下人分成男班和女班,每日午后上课,课室设在前院,文具有草纸、炭笔,夫子有林芳、周三晓。
下人们很是欣喜,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认字的时候,各个来给林芳磕头,有人甚至当着林芳的面喜极而泣,被刘妈一句喝斥,赶紧退出,更是勤快当差。
听得可当夫子,即便是给家里下人教书,且只教些常用文字,周三晓也喜不自胜,毕竟他曾经读的书,不是全无用武之地,喜得立时跪下给林芳不停磕头,周渔听得儿子禀告,领着一家人来给林芳磕头。
林芳感叹,这些人还真是容易满足。
当然,也有不愿认字之人,比如门房两个婆子,认为自己已是一把年纪,又不打算当管家婆子,学来何用,其中一个私底下求刘妈给林芳说情,可否饶了她,被刘妈教训一通,那婆子不死心,自己来求林芳,林芳也觉婆子言之有理,有些人真不适合学习,或不愿学习,不可勉强。
尚在犹豫间,李翠梅使人唤那婆子出去。当日,李翠梅便让刘妈叫来牙婆,挑买一个粗壮婆子,将那门房婆子替换,那门房婆子则被安排跟周二晓一同干苦力活。
林芳不解娘亲为何如此,李翠梅道,主子安排之事,下人可给主子建议,却不可置疑主子,当主子的,若要做某事,必要事先考虑仔细,想清细节,已决定之事,切不可犹豫不定,随意更改,否则奴会欺主。如那婆子般,竟言要主子饶她,言外之意,岂非指主子不慈,且她守护门庭,接待来客,内宅外宅来回传话,若要胡言乱语,主家名声岂不被奴才败坏。
这是在教自己御下之术,为主之道?林芳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办个认字班,竟也涉及如此多勾当,看来,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林芳为何会想起当夫子呢,这还要源于刘妈的一个小动作。
第〇七五章 屎运
看到刘妈将炭笔当宝贝一样,林芳忽然想起她小时候,村里人生活都不富裕,家里花几分钱给买根铅笔,孩子们舍不得用,每次写作业,先用树枝在地上演算一遍,确认答案对了,才小心翼翼的用铅笔写在作业本上,要是先在作业本上写,如果错了,还要擦掉重新写,多浪费铅笔呀。继而又响起她曾经的理想,当老师。前世因身体过于脆弱,根本劳不得神,这世虽也被诊为有心疾,只是轻微,无多大影响,即便她不能真当老师,过过干瘾也行啊。
李翠梅对那守门婆子一处置,还有活动心思的下人,不敢再有其他想头,每日老老实实上课,尤其是另外一个未主动求林芳的人,虽然她学起很是费劲,却比别人勤奋,直到后来,她能认得来往信件封皮上的字,看得懂拜帖,回话更加清楚明白,得到主人奖赏时,她庆幸,当时没冲动去求情,否则便会跟当日那婆子一般,每日里劈柴提水搬运重物。
经此一事,林芳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凡事任性而为,做某事时,必先考虑前后,想清利弊,有想不通之处,便去请教爹娘,刘妈是积年老人,也可教得她一二。
看着女儿日渐老成的作态,大郎有些不忍,他不求女儿有多能干,只求女儿每日里快快乐乐。李翠梅劝他,女儿有女儿的造化,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做父母的,不可刻意去求子女将来怎样,也不可随意替他们做出决定。大郎也知妻子言之道理,却又怕女儿失了天性,仍是日日担心。
林芳当夫子当得津津有味,每日仍习练五禽戏跟甩针,从不间断。林武每日试验将炭笔变细。忙的不亦乐乎。才艺比赛日渐临近,林翠娥开始着手准备要交的赛品,也是日日不得闲。一家人各有其事,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绣品比较费功夫,而大赛只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