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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心里也是知道事情恐是不小,这中途冯氏于丽珍离了席,然后又让人来请了范老夫人去,所以心里也有个数,嘱咐了人把明月抱了回去,别跟上次那般突然的惊了明月。
然后跟了冯氏等人的脚步去荣安堂。
进了荣安堂的院子,见院子里静悄悄的,丫头都不见一个,只有如意和吉祥守在门口。
进了门,见老夫人闭着眼拨着手里的佛珠,秦妈妈站在范老夫人的身后,明雅也站在后面揉捏着范老夫人的肩,不时低声说两句。
陈氏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于浩也是脸色发黑地坐着,屋子的中央跪着嫣红。
范言志是陪了一天的宾客,这酒也喝了不少,这刚下休息下就被人请到了荣安堂,一进屋,见着里面的状况,目光在嫣红的身上顿了顿,然后抬眸看向范老夫人,“母亲。”
“嗯,你来了。”范老夫人这才睁开了眼眸,看向自己最为疼爱和骄傲的儿子。
“老夫人,老爷,饶命。”这会嫣红都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惨白着一张脸,只顾着一个劲地磕头,白嫩的额头磕得已是血肉模糊了。
“大儿媳,你把事情跟老二说下吧。”范老夫人眉头都不抬一下,这事她都说不出口。本想瞒着他,可是事情太大了,如果以后万一让人知道了,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这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冯氏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把事情简单说了。
范言志一听,脸当场跟黑炭一般黑,怒不可斥地一脚踹向嫣红,“贱人。”
却见嫣红一双泪水涟涟的双眼望向自己,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比之平时的妩媚多了一份柔弱之美,想着这几个月来她和蓝柳两人的温柔软香,这踹出去的脚有些发软。
因为述职回京这都五月了,这么一拖,一年眼下就要过去了,自己这几个月来没了刚回京的那股喜悦和豪情,替换的是心烦和意冷。
这于丽珍自己与之青梅竹马,这失意对于丽珍是说不出口的,而且她还有一个羸弱的儿子范琦需要照看,还要打理家务,更者,他是男人,于丽珍陪着他一路一方风顺意气风发,自是也不想她见着自己这失意时的样子。
于是这几个月来,倒是嫣红和蓝柳对自己崇拜仰慕,两人尽心尽力眼里都是自己,温柔相待,倒是让自己的心平复了不少。想着往日的柔情,和眼前嫣红楚楚可怜的眼眸,范言志心下一荡,脚下的力度收了七成。
“老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和表少爷苟且。”嫣红仰起头,哀求着看向范言志,声音婉转而悲切。
“嫂子,你今日带她回去吧。”范言志虽有不舍,转头狠心说道。
“老夫人,奴婢自小在您的身边长大,奴婢是什么样的为人,老夫人您还不知道吗?”嫣红满目泪水地转向范老夫人哀求说道,“您从小就待奴婢极好的,教导奴婢如何做人处事,您教导的那些嫣红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范老夫人眼眸动了动,终究是狠下心来没有开口表态。
“老爷,求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嫣红苦求,眼眸如死灰一般没了一丝光彩,脸上也尽是绝望望向范言志。
范言志心里有一丝动容,但也没有理会,这嫣红是好,也不见得眼皮子如此之浅去勾引表少爷,可是如此失德有了污名的人怎么还能留在自己的房里,怎么能留在范府?
嫣红凄惨一笑,留在范府可能念及旧情还一分活路,这若是跟了于家的人回去,那是必死无疑。
绝望无比地朝范言志勾起一丝妩媚无比的笑,突然爬了起来朝一旁的柱子直接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把屋里的众人惊了一跳,事出突然都没有想到这丫头如此烈性,大家只来得及看得嫣红软软下坠的身子。
“嫣红姑娘。”靠得最近的明慧一步走了过去,扶住了嫣红如红花般往下倒的身子,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手腕一探,眉头扬了扬,收了手,说道,“你何苦如此想不通寻死呢?虽说范家向来最是看中清誉,这祖母最是菩萨心肠,你若是不愿意跟于家表哥回家,祖母定是不会逼你的,范府这么大,还差你一口饭吗?还有父亲,好歹你也是伺候一场的,怎么也有主仆情谊在的,你如此一撞,不是要以死相逼吗?”
嫣红姑娘紧闭的眼眸,眼角的泪水还未干,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明慧见她昏死了过去知她是一心求死,只好看向范老夫人说道,“祖母,您就看在嫣红姑娘是从小在您的身边长大的份上,先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一个贱丫头而已,死了就死了呗。”陈氏瞥了一眼,哼了一声,“死了干净。”
如此狐媚,若跟着回了于家她定是杖毙了。
“于夫人这话可是说的不对。”明慧蹙眉,“范家虽是严谨治家,但是对下人向来宽厚,这若是见死不救,这若是传扬了出去,还不是让世人笑话我范府这几百年传承的清誉吗?更何况,这嫣红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是伺候父亲的人,这要是要世人笑话我父亲寡淡凉薄吗?更何况,嫣红是在自家后花园游园子累了小憩一下而已,只是不知于家表哥如何在没有人相陪的情况怎么就去了汀兰水榭呢?这事情是究竟如何,还有待深究?”
“郡主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了她这个贱蹄子?”于浩听得这话里的意思,破口而出问明慧说道。
明慧莞尔,摇头,“本郡主没有这么说哦。”
“你……”于浩怒目,陈氏瞪了一眼于浩,于浩闭了嘴。
这明慧一句句说得句句是理,范老夫人却是听得眉头跳了跳,伸手拍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盅拍在桌上,挥手,“去请个大夫来。”
明慧丢了于浩一个能耐我何的眼神,垂眸不再出声。
于丽珍看着那奄奄一息柔弱至极的嫣红,比之平时更加多了一份媚,手里的帕子紧了紧,暗道,怎么就没能一头撞死。
范老夫人扫了一眼,给了秦妈妈一个眼色,秦妈妈唤了如意和吉祥进来把嫣红挪到了榻上。
大夫很快就请了来,蹙着眉头给嫣红诊了脉。
给嫣红头上的伤上了药,并包扎好,这才朝坐在正位上的范老夫人一礼,说道,“请老夫人安心,姑娘的伤势无大碍,可姑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有受惊之象,得小心安胎。”
有了身孕?这大夫的一句话好比给河里投下一颗巨石,激起万般浪花。
“两个月的身孕?”范老夫人惊讶地看向大夫。
“是。”大夫点头,起身写了一个安胎的方子给领他进门的吉祥。
“送大夫出去吧。”范老夫人说道。
“等一下。”冯氏往前走了一步,拿出那从汀兰水榭一直放在身边的香囊,递给了大夫问道,“麻烦大夫看看,这里面的香料可有不妥?”
说罢扫了一眼还处于惊愕中的于丽珍。
太巧合了!她仔细一分析,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巧合了,而这香囊本应是明慧手里的,却到了嫣红的手里。
这嫣红生得是娇媚,可却是老夫人教出来的人这性子冯氏还是了解的,有些小心思可还不至于做出此等龌蹉的事来,否则当初老夫人也不会把她赏给范言志。
所以……冯氏毫不痕迹地看了一眼于丽珍和陈氏两人一眼,这事没准就是他们两个合谋的,本是陷害七丫头的,可没想到给嫣红给撞上了。
大夫拆开了香囊,把里面的香料都倒了出来,一一仔细查看了又闻了,查了些许之后,才跟冯氏回话说道,“这香料都是防虫防蚊的普通香料,不过……”
“不过什么?”明玉抢言,“你可不要乱说。”
“老身不敢,若是小姐不信,可是多请几个大夫回来验看。”大夫回道。
“六丫头,你别插嘴。让大夫先把话说完。”冯氏蹙着眉头扫了一眼明玉,看向大夫说道,“大夫请说吧,有何不妥?”
“这香料有一味绞股兰,这平若是用来安神的香料,不过若是饮了酒然后再闻得此香,就会昏迷。顾,一般都不会用胶骨兰用来做香料的。”大夫解释说道。
“郡主,你好狠的心,奴婢与郡主无冤无仇的,郡主何苦如此设下毒计陷害我。”嫣红悠悠醒来正好听得大夫后面的那番话,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眼眸死灰一般看向明慧。
双眸之中透着透骨的恨意。
“嫣红姑娘,你可是误会我了,这个香囊是今早姨娘送与我的,我见你喜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