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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太医抱拳。
那蓝衣宫女就匆匆领了太医去偏殿。
“姐姐,要不我过去看看?”静妃扭头与贤妃商量说道。
“沈大人快平身。”贤妃却是没有理会静妃,而是看向沈一华说道,说罢与身后的宫女吩咐道,“赐坐。”
一宫女就搬了一个椅子放到了沈一华的面前。
“谢娘娘。”沈一华起身,目光沉沉地站着,说道,“微臣不敢。”
“沈大人且放心,沈小姐定是无事的。”贤妃说了一句,朝静妃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然后吩咐了一句徐习徽好生陪了沈一华与杨志,便起身。
静妃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看了一眼明慧,说道,“明慧,你是不是与我们一起过去探望一下?”
明慧想了下,摇头,“想来,五皇嫂与沈表妹是不想看到我的,我还是不过去了。”她们狼狈为奸地想要给自己添堵,送人到徐习远的床上,她可是没有这么好的心,还跑过去探望她们。
“好吧,她们只是一时糊涂,你也别放在心上。”静妃叹了一口气,开解明慧说道。
明慧点了下头。
她们是不相干的人,她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此,静妃就与贤妃一起去了偏殿。
“六皇弟,六弟妹,舅舅,沈大人暂且喝杯茶稍等一会。”徐习徽朝明慧等人说道。
徐习远与明慧坐到了椅子上,却是没有开口。
沈一华担心偏殿的情况,也没有说话。
杨志更是没吱声。
周怡瑾小产,徐习徽却是没有多大的伤心,这周家女本就已经名誉扫地了,只等自己大事成,那周怡瑾便是没有多留的必要,休弃,或是让她重病而亡都多的是办法。
徐习徽摩挲着杯沿,余光微微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徐习远身边的明慧。
丁香紫的短襦,月牙白的八福罗裙,如云的青丝挽了简单的发髻,发髻上仅是插了一支七色宝石的发簪,另几朵金丝堆成的宫花。
气度芳华。
色如春晓之花。
疏淡的眉眼之间萦绕着一丝娇媚,似是花园里含苞待放的花朵怒放了开来。
神情依旧是如此那般疏冷,然在看向徐习远的时候,却是含了一丝别样的柔情。
徐习徽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扭头看向沈一华与杨志,与他们两人交谈了起来。
贤妃与静妃进了门,两人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周怡瑾,然后目光看向安置在榻上的沈宛。
鲜血把美人榻上的被褥都染红了一半。
贤妃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在被宫女捡起来放在床榻旁边矮几上还染着血的玉枕,刚发生了什么事,贤妃大体是知晓了。
静妃环顾了一眼,目光轻轻闪过一丝笑。
先一步到的太医,已检查了伤势与诊了脉。
见着进来的静妃与贤妃,躬身朝两人说道。“沈小姐伤到了太阳穴,已是没有进气了。”
“若是六皇子妃来,可还有救?”贤妃问道。
太医摇头。
贤妃看了眼美人榻上的沈宛,当机立断地指着屏风吩咐说道,“你们把屏风搬过来,你去快去请沈大人过来,你去请皇上过来。”
众人就立马开始动手。
见得宫女过来请沈一华过去偏殿,明慧朝徐习远摇头低声说道,“怕是沈表妹不行了。”
徐习远点了点头,脸色并无变化。
两人也没有开口说走。
出了人命,等会皇上恐是会过来。
沈一华到了偏殿,见着美人榻上的沈宛,眼底闪过一丝悲悯。
太医一针扎在沈宛的人中,见着她幽幽醒来,这才把针拔了。
沈宛睁开了眼睛,脸上的鲜血未干,脸色苍白,却是看也不看沈一华,扭头目光看着那屏风,死死地瞪着屏风后床上的周怡瑾。
只一瞬,沈宛就眼睛睁得大大的咽了气。
贤妃与静妃来不及安慰沈一华就听到外面,有内侍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于是三人都忙出了偏殿,去正殿与明慧等人一起迎接皇上。
等得贤妃把事情与宣文帝一说。
沈一华就忙跪了在地上,说道,“皇上,那个孽女伤了五皇妃,自己撞墙而死是罪有应得。微臣罪该万死,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沈宛会撞墙自杀赎罪?明慧微微地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副大义灭亲的沈一华。
不过是想用沈宛这个庶女,取得皇上的怜悯来保得沈家圣眷。
这一步,倒是算计得好。
“沈爱卿平身。”宣文帝扫了眼沈一华说道。
“微臣没有教导好女儿,微臣该死,请皇上责罚。”沈一华磕着头说道。
“沈爱卿,令爱已去了,沈爱卿还是先回去料理后事吧。”宣文帝说道。
“皇上,是妾身教导不周,才让小五媳妇做出了这样的错事出来。”贤妃跪地,“请皇上责罚。”
“是儿臣没有教好媳妇,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徐习徽也跪地求饶。
“皇上,是微臣一时孟浪唐突了沈小姐,才酿成这样的祸事,请皇上责罚。”杨志也跪了下去,求道。
“皇上。”静妃柔柔地对宣文帝说道,“是妾身的疏忽,刚沈小姐说要去偏殿看小五媳妇的时候,就该让宫女注意的,只是没有想到沈小姐如此想不开,小五媳妇刚没了孩子,沈小姐也这么没了。”
说完帕子擦了擦眼角。
宣文帝沉吟了半响,安慰了沈一华几句,让他先把沈宛的尸首带回去好生安葬。
然后扭头当着众人的面,沉着脸,把徐习徽与杨志都训了一顿,一个没有管教好媳妇,一个荒淫无度,并命徐习徽回去好生管教媳妇,杨志罚俸禄一年。
——
等得宣文帝起身走了,明慧与徐习远也才起身出宫。
出了贤妃的宫殿,明慧与徐习远刚走了一段路,静妃笑盈盈地叫住了两人,说道,“小六,明慧,你们新婚燕尔的真真是羡煞了旁人。”
“娘娘别取笑我们了。”明慧淡声说道。
“本宫可不是取笑你们。”静妃目光柔和,“那丽雅公主可是与本宫提了你们好几次。”
说罢哀声叹了一口气,“也难为她,堂堂公主孤零零地在异国他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明慧淡笑着,“听娘娘的语气,娘娘与丽雅公主倒是很熟,跟姐妹似的。”
静妃脸色一僵,笑道,“本宫哪能那么好的福气,与如花似玉的公主做姐妹。”
“不早了,我们改出宫了。”一旁的徐习远出声道。
静妃笑了笑,点头。
……
回了府,已是暮色渐浓,华灯初上。
两人吃了饭,沐浴了一番,徐习远抱着明慧躺在美人榻上,凉爽的夜风从窗口吹进,很是舒服。
“丽雅啊!”明慧把玩着自己的一小撮发丝,喃道。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徐习远微微一笑,低头含住了明慧的唇,手指从明慧的衣摆探了进去。
辗转到了明慧的耳垂,哑声说道,“过两日,我们去庄子上避暑如何?”
“这样行不行啊?你都这么久不理政务了?我可是不想父皇说我是祸水。”明慧呼吸有些急促,说道。
“我伤还没有好。”徐习远在明慧白皙的脖颈流连,莹润饱满的双峰,手指一寸寸地往下探去。
两人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徐习远伸手把她抱起了起来往床榻走去,衣衫落了一地。
辗转吮吸,明慧弓着腰肢,想要索取更多。
除去了两人最后的障碍,徐习远腰身一沉。
两人都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激情过后,徐习远抱着沉睡的明慧,扭头轻声朝窗口吩咐了一声,“把沈宛的事情传出去。”
沈宛已死,真相却是还是要让人知道的。
翌日,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世人皆唏嘘。
真相却是如此的不堪。
六皇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始乱终弃。
然,沈家小姐已死。
众人把目标对准了五皇子妃周怡瑾,后又把以前大周氏与威远侯通奸的事情翻出来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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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赏赐不少的东西给沈家,沈一华走的时候,沈家只是派人给六皇子府送了信。
明慧与徐习远都没有去送。
进了六月,天气炎热了起来,徐习远奏请了宣文帝说自己身体未痊愈,京城炎热要去庄子上养身体,宣文帝倒也没有为